一时间,旱国王宫所有的妃嫔全被处死,为旱王心爱的女人陪葬,无一生还,鲜血在王宫里流淌不止,连那一片片花海都带着刺鼻的血腥味。当天晚上下了一场大雨,连绵不绝。
鱼涵听闻吉多尔屠杀**妃嫔,慌慌忙忙跑去去找吉多尔,可是被拒之门外,她提着自己的裙摆焦急看着那道紧闭的大门,吉多尔为什么会那么残忍,小柔被他的妃嫔害死,她也很心疼,很难过。她也叫人全力去查,为小柔讨好公道,她知道小柔对吉多尔来说很特别,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他会用这么极端的手段来处理事情。莫名的,鱼涵觉得自己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无错感。
轻轻地叹了口气,无奈的走下白玉的阶梯,恍恍惚惚回自己的宫殿去。如果这世间没有一个叫小柔的女子,吉多尔是不是就一如既往的霸道,强势?若是没有小柔的出现,吉多尔也许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体会到什么叫做爱情。喜欢一个人是怎样的感觉。算了,一切顺其自然吧,她吉多鱼涵有心无力。
她不知道的是,那些妃嫔被赐死,完全是因为她的那句“都是你的错,没事养那么多女人在宫里干什么?每个人都像蛇蝎一样,小柔的死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才导致吉多尔将他女人的死怪罪在这些争风吃醋的女人身上,除之而后快。
吉多尔一个人抱着怀里的骸骨坐在他们夜夜睡觉的大床上,目光呆滞,紫色的纱帘在风中飘荡,裾角洒落在他刚毅的脸上,更显得他的萧条麻木,深深地呼吸还能闻到她留下的香味,清爽干净的体香,吉多尔知道那个女人出来都是不屑用那些胭脂水粉,他也很喜欢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味道还在,吉多尔看了看自己怀里的锦缎,她也还在。他满足的勾起嘴角,透露着他苦涩的牵强:“女人,你听得见我孤说话吗?”
“女人,你好残忍,明明知道孤那么在乎你,你才狠心离开对不对?”
“女人,你是在报复孤,是不是?”
“等你气消了,就回来好吗?”
“女人,只要你回来,孤就跟你道歉。”
“女人。。。。。”
“。。。。”
他一个人靠着雕花楠木上呢喃,眼角滑落一滴浑浊的眼泪,他好多年不曾落泪了。
“小柔。”他轻声咀嚼。第一次不叫她‘女人’。
可是,她再也听不见了。
他没有发现的是,在窗外,有一道淡漠的目光,轻佻,不屑的将他呆滞的模样尽收眼底。然后慢慢转身离开。
那男子飞身出王宫,竟没有一人发觉。
他轻轻落地,没有一丝声响,若无其事的整理着自己的布衣长衫,微风轻抚,微微扬起他额头碎发。
“于商。”身后响起一道冰冷的声音,微带温和的雀跃。他撑着一把玉兰油纸伞上前给她遮雨,雨水从伞边沿滑落,像断了线了珠子。晶莹剔透。
转身,看着身后黑衣锦袍的男子,淡然开口:“你倒是准时。”
冷峻男子眉梢微恙,表示骄傲的神情:“那是。”见于商没有没有说话的打算,他开口问道:“办好了?”
于商微不可见的点点头:“比预料中的好些。”
这道让斩挑起眉梢:“怎么会?”算计中的,怎么会出错,须臾:“是本座低估了那旱王对你的感情。”说这话时候,隐隐的有些醋意。就算他尽力掩饰,还是有些怪异。
“哼。”于商冷哼一声,眼底冰冷一片:“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
“嗯。”斩点头。
于商突然好心情的看着他说道:“他居然将王宫内的妃嫔全部处死。”
斩愕然。
“你懂我的意思。”于商说道,继续说道:“鱼涵,不能动她。”那个女人帮过她,她于商还不至于恩将仇报,她将仇恨分到很清。吉多尔是吉多尔;鱼涵是鱼涵。
半响,斩才问:“我可以将我们的人全部安插进去吗?”他吃惊的是,吉多尔一定是爱上于商了,爱到骨头里,不然他不会失去理智将王宫所有的妃嫔除去,所有,永远不要得罪眼前这个女子,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对她感恩戴德。斩勾起嘴角冷峻的唇角,庆幸还好自己没有和她对立。
“嗯。”这样也好,为以后免去了不少麻烦:“我要的东西呢?”
斩从怀里摸出一本破旧的书册递给她:“杀了一个老头,弄到的。”损失了二十五个手下,后面的话,斩没有说,因为于商根本就不会关心。
于商理所当然的接过去,随便的翻阅了一下,眼里流露一丝满意的笑意:“好好补偿那些损失兄弟的家属,隐蔽一点。”
她都知道?斩微怔,看着于商的眼眸,眨了眨。她总是将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掌心,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这样的女子,她到底要什么?天下?不像!贪图好玩?不可能!
“不要随便猜我的心思。”于商出声提醒,没有丝毫的不高兴,像是单纯的说说。
只是斩清楚的知道,于商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他道:“知道。”
“我要回紫契了,这边交给你。”于商吩咐道:“对了,海棠可以调回龙墨国,我也过不了多久就会回去。”
“是。”斩冰冷僵硬的回答。
于商拜拜手,拿过斩手里的油纸伞,走几步,转身看着斩微笑着,眯起眼睛:“不管你怎么玩,记得把命好好给我留着。”
斩呆滞的望着于商,心里流光一丝温暖,那就是于商,她可以很冰冷,也可以淡漠一切,只有她想,还会如此天真的说话,让你对她心存感恩。无法拒绝。
他知道,自己是爱上这个女子了,从知道她是女子的时候,就喜欢了。他还喜欢被她欺负。也许爱一个人就是这样傻吧。不过,他很冷静而已。喜欢一个人是很单纯的感觉。爱一个人,很复杂,五味杂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