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鱼涵的声音,吉多尔慢慢地抬起头,鱼涵顿时吓得后退了两步,颤颤巍巍的问道:“吉多尔,你,你怎么了?”他的眼神好可怕,双眼布满了血丝,眼瞳像是墨染了一般,阴沉可怕。
吉多尔嘴角上扬,宛如地狱来的罗刹:“孤无事。”他看了旁边的宫女一眼吩咐道:“带公主回去休息。”
被他看了的宫女从脚后跟一直凉到脏,一下就跌倒在地上,惨白着连忙不迭失的爬起来。目光呆滞的看着自己的鞋尖。
“吉多尔,你怎么了?小柔呢?”鱼涵担忧的问。
吉多尔如血的目光看向那残剩的火光阁楼,淡淡的开口:“死了。”说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的心硬生生的扯得生疼。
死了?
鱼涵因为这个答案白了脸颊,那个可怜的女子,死了?她气愤填膺的问:“是谁干的?本公主还不信这阁楼好端端的就点燃了。”
“云已经去查了。”吉多尔声音沙哑的说。
鱼涵心寒的看了吉多尔一眼,伤心的埋怨道:“都是你的错,没事养那么多女人在宫里干什么?每个人都像蛇蝎一样,小柔的死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吉多尔心下一沉,是,是他的错。
见吉多尔沉默不语,鱼涵丽眉微皱,甩袖大步离开,身后一大群宫女有条不紊的逃也似得离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火势弱下来,宫女,太监们将大火扑灭,暗自擦着额头上的大汗。侍卫进去搜查,半响从里面抬出一具烧得漆黑的尸骨出来放在阁楼面前。不用想也是里面的主人,所有的人都颔首,那是王最爱的女子,现在却。。。
吉多尔发现自己竟然怕靠近那个女人的身体,他不相信她死了,不愿意相信。可是,她就在自己的面前,安静的躺在那里,那么丑陋的尸骨。
心那么痛。他慢慢地靠近地上的尸骨,黑金色的蟒袍在他黑色的靴子上碰撞,掀起不起眼的尘埃。他终于在她的面前蹲下,薄唇张张合合:“女人,你本来就不好看,现在更丑了。”他脱下自己的衣袍,放在地方,弯下腰,把那些漆黑的骸骨一节一节的放在衣袍了。那么温柔,像和平时一样温柔。
所有人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就、看着吉多尔的一举一动,高高在上的王,将自己那么高贵,象征帝王的蟒袍包裹尸骨,那么小心翼翼的,连眼神都柔得出水来,怎么叫他们不吃惊。可想而知,王到底有多宠爱那个相貌平平的女子。
吉多尔将所有骸骨放进去,将衣袍打了个结,珍宝一样抱着怀里,目光落到手腕上的手链,刚毅的脸上勾起一丝浅浅的笑意,女人,你是孤的,一辈子,死了,也要在孤的身边,孤会实现孤对,你的诺言。
“王。”云和一队侍卫押着几个狼狈不堪的太监前来,一脚将几个太监踢到跪在地上直喊:“王饶命啊,饶命啊。。”
吉多尔皱眉,看着云。
云会意,抱拳汇报:“王,这就是那几个火烧向月阁的太监,据他们交代是湘妃指使的。”
“王,饶命啊,奴才全都招,奴才等是湘妃娘娘指使的,王饶命啊。”说着就猛的磕头,皮都磕破了也不敢稍有不满。
湘妃?吉多尔抱着衣袍的手徒然收紧,暴怒吩咐道:“云,将湘妃押过来。”
“是。”云领命将衣衫微乱的湘妃押过来。
湘妃不紧不慢的整理自己的衣衫,她是个美人儿,不过这**中谁不是美人儿?只是她显得内敛许多,表现得从容镇定,柔柔弱弱的开口“王,臣妾是冤枉的,您不能因为几个奴才就冤枉臣妾啊。”她抬头看着吉多尔,认真坦诚:“王,臣妾没有那么傻,就算要杀人,也不会笨到用自己的人,给自己制造麻烦啊!”
吉多尔站直那里一句话也没有说。
湘妃急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王,臣妾冤枉,还望王为臣妾做主。”
几个太监一看,吩咐叫道:“湘妃娘娘,你怎么能过河拆桥?我们可是你的近身太监啊,你还说,事成之后,会给拿出们一人一颗夜明珠呢,生死关头,你怎么能撇下奴才们啊?”
“王,我们真的是湘妃娘娘手下的奴才啊,王要为我们做主啊。”一个太监拉着吉多尔的裤脚哭喊道。
不料,吉多尔却邪魅的勾唇,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放心,孤会为湘妃做主的。”目光一转,淡淡的一眼,看着那些太监,就让他们打了个寒噤,吉多尔道:“老实交代,孤不是傻子。”
“王,真的是湘妃指使。。”可惜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吉多尔一脚踹死了,连眼睛都没有闭上,幽幽的出声:“云,这点小事还有孤动手,你吃白饭的吗?”
“属下之罪。”云低头,不敢与吉多尔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