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于商道:“他若死了,也是他咎由自取,没人让他上战场,也没人让他逞强。”也没人让他对她好。
大人怎么这样说?囡知府不解的看着于商,他明明看见于商很在乎傅子秋,为什么在这时候却说如此绝情的话?在于商坚决不容置疑的眼神下,囡知府狠心吩咐道:“还不照大人的意思办。”
就算有再多的不赞同,也只好听话的准备药,在一旁静候。
于商靠近傅子秋:“傅子秋,你若死了,也是你自找的,我于商不欠你。”
在于商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晕迷的傅子秋眼角滑落一滴眼泪。
看得于商身后的人心酸不已,好歹傅子秋受伤也是因为就于大人啊,大人怎么可以那么冷血。
于商手握傅子秋胸前插着的箭,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用力,毫不留情的拔出来。
“噗”的一声,鲜血四溅。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襟,雪白的蚊帐上点缀了星星点点的血梅,格外刺眼。
各位大夫在一瞬间的僵硬后反应过来,忙上前给傅子秋清理伤口。
一声走到一旁,将自己的手洗净,若无其事的坐在外厅的桌旁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慢慢的喝起来。只要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她的目光并不完全集聚。
傅子秋,她该拿你怎么办?
一声刚刚杯子放到自己的嘴唇边上,刚才那个青须男子就走过来,合手像于商行了一礼:“大人。”
于商抬眸,余光看向他。
那大夫道:“傅公子的箭是拔出来了,没有伤到心脏,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于商淡淡的问道。
“傅公子失血过多,恐怕过不了今晚。”他说。
失血过多?于商豁然站起来,勾唇一笑。吩咐道:“去准备匕首,白酒,粗碗一个,还有不同管径的细竹枝,绣花针,棉线。”
男子一头雾水:“大人要这些东西有何用?”
“去准备就是了。”于商不耐烦的说道。
“是。”男子忙去人准备。
于商又坐下喝茶,一盏茶的功夫,囡知府就跑了进来:“大人,你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好。”于商点点头,站起来接过囡知府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将白酒倒进粗碗里,把细竹枝侵泡在里面。然后走到墙壁取来照明用的蜡烛。将匕首放到上面炙烤消毒。
待匕首达到高点,对囡知府道:“将这些东西拿着跟着我身后。”说完拿着匕首走到床边。
床边的大夫忙给她让出一条道路。
她坐到床边,拿过侵泡在粗碗里自己衔接过的竹枝,快速的用消了毒的匕首划破自己的手腕。血液从她的手腕出流出来。她又将傅子秋的手腕割破,将匕首递给身后的人,用竹枝管大的一头衔接在自己的伤口处,细小的一端放到傅子秋手腕,并将他的手斜倾,以便血液运输。
旁边的人个个睁大了眼睛,这种方式他们闻所未闻。
于商看着血液不停的运输道傅子秋的体内,而且没有流出来,面色轻缓,想不到,这么原始是输血也行。
还记得有一次他们外出办案,两个人都挂了彩,于商发现原来他们的血可以溶解,刚刚才想起,原来他们的血型是一样的。若不然她也不过贸然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