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俏脸绯红,经过这两日,她们都知晓自己的夫君就是个喜欢嘴花花的人,因此都自动将最后那句话屏蔽了。
美眸都慢慢放光瞧着朱寿,孟小菊美眸如秋水掀起涟漪,喃喃道:“这一生真的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
朱寿笑道:“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既然心向往之,那就按自己的想法大胆的去生活,你们的夫君给你们做表率,你们怕什么。”
孟小菊和李嫣然都激动得点点头,脸上都露出开心的笑意。
朱寿脸上慢慢浮起坏坏的笑意:“你们的夫君我对你们好不好?”
两女闻言都意识到朱寿这话一定有名堂,绝非仅是字面上的意思,都下意识的向后挪了挪,羞红着脸点点头。
朱寿一愣,有些不满道。“既然好,你们躲什么?”
两女头垂得更低了,都赶忙低声道:“没、没躲。”
“既然夫君对你们这么好,你们是不是也应该有所表示。”朱寿脸上的坏笑更浓了,细声慢语道。
“不、不知夫君想要什么样的表示?”两女互相偷瞧了一眼,孟小菊细若蚊蚋道。
朱寿把右脸蛋子向前一探,等了片刻,没动静,朱寿咬牙笑道:“趁我没发火,利索的。”
两女又互相偷瞧了一眼,嘴角都绽起羞涩开心的笑意,但对朱寿的恐吓依旧是纹丝未动。
“哎呀,看来你们是要顽抗到底了,行,你们可别后悔。”
朱寿气哼哼的的将车帘放下,郁闷的瞧着不用自己赶车,摇头晃脑熟门熟路向前奔行的退役军马,没好气道:“你他娘的记性还真是不错。”
军马闻言,微撇头,大眼珠子闪动着鄙夷瞧向朱寿。气得朱寿抓起马鞭狠狠地抽了一鞭子,军马吃疼惊嘶一声,放开四蹄,飞奔起来。
此时街上行人车轿渐稠,军马狂奔不知是有意还是真吓到了,竟专往商旅路人车轿多的地方扎,惊得朱寿使劲拽着缰绳,嘴里大声喊着:“吁!吁!吁!”
军马速度慢了下来,扭头大眼愤怒的瞪着朱寿,这一回朱寿不敢再抽它了,心里发狠道,敢威胁我,你还真有种,你等着,出了城,看我怎么收拾你。
行了片刻,朱寿狐疑的试探道:“别再发火了,等出了城,我喂你些好料。”
军马闻言,猛地摇晃了一下脖颈,又转过头来,大厚嘴唇子咧开,露出黄长的板牙,发出像人笑一般的低叫。
朱寿一激灵,这王八蛋真能听得懂人言,那刚才的鄙夷眼神……朱寿的脸变了色,咬牙切齿笑道:“好好走,等出了城,我一定好好伺候伺候你。”
军马兴奋地又摇晃了一下脖颈,打了个兴奋地响鼻,四蹄迈动更加轻快的小跑起来……
车内李嫣然担忧的小声问道:“小菊姐,寿哥好像是真生气了,怎么办?”
孟小菊美眸也闪过慌乱,但随即坚定的摇摇头,低声道:“回东八里堡这一路上以及到了东八里堡在没有让那个刘春华接纳咱们之前,无论寿哥怎么发火,我都要咬牙挺住,你也是,要是咱们和寿哥就开开心心回去,刘春华看在眼里,一定会恨在心里,就算碍于寿哥明面接纳了咱们,也会暗里使坏整治咱们的。”
李嫣然惶恐的点点头,双手合十,低声道:“求佛保佑,希望这个刘姐姐不是个心肠狠毒容不得咱们姐妹的人。”
孟小菊美眸也露出惶恐之色,默然了片刻,轻轻长叹了一声……
马车随着拥簇嘈杂的出城车队商旅缓缓来到直通德胜门的宽阔大道上,朱寿有些诧异奇怪的瞧着沿路停在街道两侧的车队商旅,沿途不少商旅车队的领头满脸堆笑拱手作揖在向几米一个维持秩序的兵卒央求着什么。兵卒阴沉着脸,一手执枪,一手握刀,像根桩子一般杵在那,对他们的央求恍若未闻。
朱寿不住的前后瞧着,惊疑的发现就自己这一辆马车沿着宽敞的土泥道中间空出的宽道向城门行去,而土道两侧停靠瞧不到头尾的车队商旅,都吃惊的看着马车悠闲畅通无阻的从身旁走过。
惊诧不满声刚响起,就被维持秩序的兵卒们满是杀气恶狠狠地目光压了下去。那些杀气腾腾背对着马车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兵卒都仿若得了集体性耳聋,都对从身旁经过的马车充耳不闻,也没人回头瞧上一眼。
朱寿眼光闪烁,收回瞧着沿途兵卒眼神,有些恍然地一笑,使劲抖动了一下缰绳,军马飞奔起来。
听着马蹄及车轮碾压声远去,兵卒们此起彼伏的暗暗舒了一口气,心里虽然都惊疑不解也充满着好奇,可后军都督府及十二团营下达的透着杀气的军令,让他们都心有惊惧,戚戚然不敢回头张望一眼。
朱寿驾车从幽深的门洞穿过,出了德胜门,门前不远处两侧依旧摆放着长条桌子,只是东厂番役都不知了去向,两侧只有几名依旧背对着自己的兵卒。
军马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一路上的诡异,越发的趾高气昂踏着轻快的步伐沿着官道飞奔而去,朱寿脑中闪过刚到德胜门时遇到的气焰嚣张的东厂番役和那名兵卒,嘴角慢慢浮起一抹笑意,不知道他们还活着吗?
念头闪过,随之消失无踪,对于那名番役和兵卒,自己没去找他们麻烦,取了他们的狗命,已经很仁慈了,至于东厂张锐会对他们怎样,朱寿没兴趣打听。
朱寿的目光瞧着德胜门外那一大片空地以及旁边稀疏低矮的居民区,居民区内挂起了几个蓝幌,隐约听到羊叫,朱寿知道那是几家回教肉铺。目光锁定在那片空地上,朱寿的双眼亮了起来,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沿着官道行进了大约二三里路,远远瞧见一男两女和一辆马车停在道上,朱寿瞧着越来越清晰的脸孔,了然之色浮于眼内。
马车距离三人三四米远时,钱宁翻身跪倒,笑道:“侄儿见过叔。”身后两女也急忙翻身跪倒。
马车拉到身边,朱寿勒住缰绳,并没下车,微笑瞧着钱宁:“难为你跑这么远来送我,起来吧。”
“谢堂叔。”钱宁笑着站起身。
朱寿瞧向钱宁身后的乌力黛和那名波斯女伙计,微笑道:“乌力黛小姐也来了。”
乌力黛叩头哽咽道:“民女感激涕零朱公子的救命之恩,朱公子对民女的大恩大德,民女结草衔环都难报万一。”
朱寿笑了一下:“乌力黛小姐请起,你的汉话说的越来越流利了,要是不瞧你的容貌,还真听不出来你来自异域,不是汉家女子。”
“朱公子夸奖了,民女受宠若惊。”乌力黛站起身,香腮羞红,那双深眼窝内蓝如纯净大海的美眸闪动着异样之色看着朱寿。
朱寿淡淡的收回目光,瞧向钱宁:“出城这么远等着我,可是皇兄有什么旨意?”
钱宁陪笑道:“皇上是交代侄儿一件事,但不是旨意。”
“哦?”
钱宁嘿嘿笑道:“皇上说,既然佛子动了凡心,护花心切,朕又岂能不成全佛子爱花护花之心,因此让侄儿将乌力黛小姐送来。”
话音刚落下,乌力黛已翻身跪倒,美眸内全是浓浓情意,羞红着脸道:“乌力黛叩见主人。”
朱寿微挑了一下眉梢,笑了一下:“既然皇兄这么说了,臣弟也只能遵旨了。”话音刚落,朱寿跳下马车,正衣袍,翻身跪倒:“皇上对臣弟的厚恩,臣弟感铭终身,必鞠躬尽瘁以报皇兄。”
钱宁急忙搀扶起朱寿,笑道:“这好事要成双,侄儿也想凑个趣。”扭头笑道:“沃菲娅还不过来见礼。”
波斯女伙计急忙过来,翻身跪倒:“沃菲娅叩见主人。”
朱寿并没看沃菲娅,而是微笑静静地看着钱宁,只是这微笑与目光都慢慢透出了冷意。
钱宁心里一惊,堆满笑意的脸已有些不受控制轻微颤抖起来:“叔,您、您莫非不喜欢沃菲娅?”
朱寿淡然道:“钱宁,你是锦衣卫千户,镇抚司的第十三太保,收集揣测一个人的心性好恶,对于锦衣卫镇抚司来说这是必修也是最基本的功课,我相信你已将关于我的所有能收集到的资料都了然于心,也不止一次揣摩过我的心性好恶,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最不喜欢被人算计利用……”
钱宁扑通跪倒在地,惊慌道:“叔您误会了,侄儿让沃菲娅到您身边服侍您,是有私心,可这私心也是想让侄儿能有叔这棵大树为侄儿挡风遮雨,就是在给侄儿一个胆子,侄儿也不敢对叔动大逆不道的心思。”
朱寿静静地看着惊慌失措的钱宁,心里冷笑了一声,但脸上却露出恍然歉意,过去搀扶起钱宁。
钱宁如释重负苦笑道:“叔险些吓死侄儿。”
朱寿拍拍钱宁的肩头,笑道:“是叔错怪你了。不过我细想想,你这么做也合我的心意,有她帮咱们互通消息,京里真要有什么事,你我也能相互有个照应。嗯,很好,这份心意叔收下了。”
钱宁大喜过望,忙躬身道:“多谢叔明白侄儿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