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萸……”千禧拨开人群,一下扑到中间去,她用身子护住被打的半死的人,不明白到底怎么了。白日不是还好好的吗?为何会这样?
她挡在绿萸身上,执刑的人棍杖不敢落下,看向濮阳瑞,等他发落。
濮阳瑞看着下面的人,一个蓬头垢面被杖的半死,一个拼命护着不准棍子落下。
“你向你的主子交代交代,说你都做了什么好事,本王为何这样杖罚你!你若交代的不清楚,她……跟你一块儿杖!”濮阳瑞指着千禧,话是对绿萸说的。
“绿萸,为什么会这样?你怎么会被他们打成这个样子?”
千禧抱着绿萸不知所措,绿珠在一旁不可置信。为什么绿萸会被打成这样?
“公主……”
绿萸摸了摸千禧的脸,咬着牙,如何都不说。她心疼她家公主啊!她可怜的公主!
“绿萸,你说话呀,你说话,你说话绿萸……”无论千禧怎么说,绿萸死都不开口。惹的千禧又急又心疼,哭出声来。她这个样子,疼得很吧。无论绿萸做了什么,千禧知道,一定都是为了她。她的绿萸,她该怎么办?
看她们主仆情深,濮阳瑞一声冷笑,然后历了颜色:“贱婢,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敢盗本王的军令符,该当何罪!”
千禧惊的说不出话来。盗军令符,难怪濮阳瑞如此生气。千禧随即想到的是绿萸为何要那么做。而如今,自己又如何做才能保她性命。
绿萸不能死,她的绿萸,不能有事。
“杖她!这贱婢吃里扒外,不知天高地厚,给本王往死里杖!”濮阳瑞一声令下,实心沉木棍接连而下,打的又重又实在,一点都不马虎。
“停手,停手……你们不能这样,她会死的……”千禧伸手去拉,执刑的人巧妙避开她,一棍不落,一下一下打在绿萸身上。先前就被杖的半死,这个时候更是快要没命。绿萸硬气,哼都不哼一声,抗下那些棍杖,有血源源从口里吐出来。屋内人人退避三舍,唯恐殃及自身。上坐上身着紫色的人神色冰冷冷的看着这一切,无动于衷。千禧跪在地上,爬过去扯住濮阳瑞的衣袍,哀求他。
“求求你,王爷,求你放绿萸一条生路,千禧当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求求你放过她,千禧给你磕头,求你,求你放过绿萸……”她跪在他面前声泪俱下的求他,额头磕在地上,慎出血迹来,血顺着额头流下来掩了半张脸。清漪看的于心不忍,却是不敢帮她说话。
偷盗军符,这是砍头的重罪,绿萸,她犯了不可挽回的大错!
上坐的人不顾她的哀求,心肠冷硬道:“杖!”
“不要,不要……”千禧哭求着。
他下了命令,杖的人越加重了手,每一下都敲在千禧心上。千禧扑在绿萸身上,要替她挡住那些棍子,绿萸使出浑身力气把她推出去。千禧还想上前,濮阳瑞挥手,便有人上来强行架住她,她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一棍一棍的实心木杖杖在绿萸身上。千禧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睁睁看着她亲去姐妹的女子在她面前奄奄一息掉,哭喊的声嘶力竭,却终究逃不脱钳制,不能帮绿萸分毫。
“绿萸,绿萸……”她哀嚎着,恨不得自己替她。却是连碰到她都做不到。
绿萸渐渐没了动静,虚看着千禧的方向,手都抬不起来。
她的公主。
棍棒的闷响还在继续,敲的看者心惊肉跳。绿萸静静地趴在地上,身上衣服破破烂烂的,全身血肉模糊,整个人烂成一滩肉泥。行杖的人又杖了十来下,向濮阳瑞禀报:“禀王爷,胫骨已全部断裂,还剩最后一口气,杖刑是否继续?”
濮阳瑞挥挥手:“都下去吧,留她一口自行断气!”
“是”行刑的人领了命,执了刑杖退出前厅。濮阳瑞起身走到千禧身边,千禧哭的眼睛都要瞎掉,抽着气,声音都是哑的。
濮阳瑞蹲下身子,凑近她耳边冷泠泠道:“背叛本王的人只有一个下场,死!”他无视她的哀痛绝望,踏步离去。前厅的人陆陆续续散了。千禧被松开,连滚带爬爬到绿萸身边,将她趴着的身子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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