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禧将门关上,在一边立了一会儿,濮阳瑞埋首看书,未有再理她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还是如此。
千禧踌躇了一会儿道:“王爷若没有其他吩咐,妾身先退了。”
她一会儿我,一会儿妾身的,濮阳瑞听的好笑。他摸出规律来,平日正常时候她会自称我,客套拘谨是就自称妾身。
他把她摸的一清二楚,简直太过轻而易举!
濮阳瑞没有说话,继续埋首看书,千禧不知道他看的什么,如此入迷,连她的话都没有听见。拿不准要不要再说一遍时,他抬首对她道:“斟一杯茶”
千禧迟缓了一下,上前斟了杯茶两分满,递过去放在他左手边,然后又退回来。
濮阳瑞看了会儿书,伸手抬起茶杯喝了一口,眼睛没有离开过书卷。又看了好一会儿,才将书放到案上对她道。
“过来。”
千禧忐忑,踏步走过去。
濮阳瑞笑:“你隔那么远做什么,本王又不会吃了你。你不是丫鬟,呆愣愣立在哪里,倒像本王欺负你一般。”
他说的没错,她呆呆愣愣立在远处,也不说话,又过分拘谨,着实像个丫鬟。
千禧不答话。晃眼看了一下他放在桌上的书,才知他所看的是兵书。她看不懂,不过,他看的那样入迷,想他南征北战御敌无数,敌人无不闻风丧胆,不愧是启国百姓口中战神,此间细节便能看出。
她依言走过去,却还是呆呆立着在一旁,又困又乏,显然没把刚才他话她像丫鬟的事放心上。濮阳瑞看了会儿书,喝了口茶,突然伸手将她揽在自己怀中。
千禧吓了一跳,就要挣扎,他紧紧抱住她。
“别动。”
见他没有其他动作,也不好惹怒他。千禧坐在他腿上,脚落着地,尽量把身体分量放自己腿上,没过一会儿,腿就酸的不得了,只是一动也不敢动。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把书放下。
“可会写字?”
他的话从身后传来,他紧紧贴着她,千禧觉得后背灼的厉害。
见她点点头,他铺开一张纸,对她道:“你写给本王看看,随便写些。”
千禧愣了一下,不知他是何意,取笔蘸了墨汁写了一首词。词是她借来的,乃一著名词人悼念其亡妻所作。是她喜爱的,爱其文词清雅,清中有哀,别有一番味道。濮阳瑞让她写,顺手便搬来了。写完才觉不当,想要改笔,已来不及。
“虽没甚笔锋,也算的清秀,勉强尚能入眼。”他对她的字着手点评。不算夸奖,也没有生气的意思。千禧稍稍松了口气。濮阳瑞继续盯着她写的字,渐渐皱了眉,她心一紧,果然,他道:“这词是你借来的?”
“出自何处?”
千禧知是自己一时大意写了这悼亡的词怕是惹他不高兴了。硬了头皮道:“是一词人悼念亡妻所作。”
说完后半天不见他说话,千禧悄悄偏头,见他眉宇深锁,已是不悦神色,她心里越加忐忑。许久听他道:“词虽好,但言语间言消语沉,磨人生命,你以后少看这些!”
他是觉得这些词读来无益,反会让人厌世轻生吗?
见她不答话,濮阳瑞在她腰上的手一紧。
“听到了吗?”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