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你太迟钝了。”夏衍撇她一眼,说道。
“胡说!我才不迟钝呢!这里有什么不对劲?一切都很正常好不好,也没有感觉到‘力量’的气息,更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而且,这里唯一能看得到的人除了我们就只有店主了好不好,你难道觉得这家店还有第四个人在不成?”这个人,怎么又说这种她不爱听的话,什么迟钝,她很敏感的好不好,迟钝这个词从来都没有在她的词典里出现过,今后也不会!
“他不是店主。”夏衍看似心不在焉的翻着手中的宣传小册子,脑中的思路却无比的清晰。
“你怎么知道的?”陶然诧异的问道,这人难道真的有透视眼不成?
“你没有发现他在找些什么吗?虽然动作不大,但很明显的,他是想在店里找些什么东西,十分钟内,他已经看过来五次,每次不会超过一秒,但的确是在时时刻刻注意着这边的动静。”夏衍解释道。
“但是,不可能啊,如果他真的是在防着我们,那为什么还要把我们拖进来,直接说还没有开张,或者是找别的更好的理由不就好了吗?”陶然不理解的问道,他是不是太敏感了?
“若是在门边的那个大花盆里刚好藏了什么秘密呢?”一个超出了盆景尺寸的大花盆,被摆放在了门口招待客人用的小桌子上,怎么看都是不正常的,而且,这个自称店主的人,除了频频的看他们之外,就一直注意着门口的动静,虽然他一直都待在柜台后面,但是,却一直是小动作不断,这里翻翻那里找找,就像是一个对这里根本不熟悉的人一样,一个小的一眼就能看完的柜台,什么东西都藏不了吧?
“秘密?若是秘密的话,那就代表着没有什么好事对吧?”她对蓝胡子的故事可是熟悉得很,在陶然的心里,所有的秘密都是与恐怖这两个字脱不了关系的,如非必要,她真的不想碰到什么不能说的秘密这些东西。
“你过去吧,走到门边,试探一下,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夏衍露出了恶魔的微笑,她就知道,有什么好事一定不会轮到自己,要做什么坏事,她倒是绝对是第一个被人想起的熟面孔。
“为什么是我!”抗议,她一定要抗议!
“因为付你工钱的是我。”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还要他详细说明吗?
“……好吧,算你有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陶然颓丧的站起身来,慢慢地朝门外走去,还没有靠近,只一个眼花,那个自称老板的男子就已经一个大跨步滑了过来,挂起笑脸,亲切的问道:“怎么了?没有看中喜欢的?我们这还可以定制哟,价格公道,绝对童叟无欺,要是现在没有喜欢的,可以回去慢慢的考虑过后再来啊,没有关系。”
“这算礼貌的赶人了吗?”陶然心里暗想着,嘴里却笑着说道“呵呵,我想先看看,喜欢的倒是有的,不过我想先出去打个电话,问问朋友的意见。”
“没关系,不过这里常常会没有信号,要出到大街上才能正常通话哟。”男子说的话完全不像是临时编造出来的,他的眼神诚恳,嘴角还挂着亲切的笑容,让陶然的脑子里呈现出一瞬间的疑惑,夏衍,是不是猜错了?
然而,下一个动作,陶然就确定了,他的确是在意着门外的动静,因为男子已经随着自己的脚步走到了门外。
她站在漂亮的白色小桌子前,站定,就在此时,她清楚的感受到来自身后紧绷的身躯,以及投射过来的谨慎的观察的目光,于是,她回头微笑道:“这是什么花啊?真是漂亮呢。”边说,还边将手伸过去,想摸一摸盛开的鲜红色的花朵。
“别碰它!”两个声音同时喊出声来,一个来自身旁的男子,一个来自他身后的夏衍,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只见一道绿色的光芒将她全部包围住,下一秒,人已经被夏衍拉到了身后。
“笨蛋!都已经接过这么多案子了,你怎么还是那么不谨慎!”绿色的光芒下,是夏衍劈头盖脸的一阵怒骂,她缩着脖子,小声的辩解道:“我怎么知道它不能碰呢,你只说了它里面可能藏了东西嘛,所以我就想试试他嘛,你又没说它很危险。”鲁莽的人总是各种各样的理由的,夏衍有些无奈的想到。
“你们是谁?到底想干什么?”男子手中握着一把银白色的手枪,指着结界中的两人,而这把枪刚刚所在的位置,正好是陶然脑袋的正前方,要不是夏衍及时张开结界,陶然的结果就很可能会是中弹身亡,看清了眼前的状况,陶然忽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鲁莽大意了,要是再慢半拍,她的小命就要送在自己的手中了,想到就出了一身的冷汗,下意识的抓紧了夏衍的衣角。
“我们只是想来拜访拜访店主,只不过看样子,今天是不行了。”夏衍回答道。
“店主?哈哈哈哈,不单只是今天不行,是以后永远都见不到他了!”男子一改之前的温柔亲切的态度,笑得无比的快活,像是解决了什么心头大恨一般,听得陶然的寒毛直竖。
“你们是他的什么人?难道是来给他报仇的?”男子忽然收起嚣张的笑,狠狠地盯着结界里的两人问道。
“你杀了他?”陶然惊讶的大喊道,听着家伙的口气,这家店原来的主人一定是遇到什么不测了,怎么办?他们是不是好巧不巧,碰到了一桩杀人案了?
“杀?我可没有傻到这种程度啊,我只是让他到另一个地方过快活的日子去罢了,看我对他多好啊,怎么样?要不要我也送你们两人过去?那可是一个让你们能够永远呆在一起的地方呢。”要是没有看着他的眼睛,只听着这话,陶然一定会认为这是一个亲切的好人,只是,望着他的眼睛,那双就像是要将他们两人硬生生的撕成两半的眼睛,她忽然觉得,笑得越亲切的人,心里的毒就中得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