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原来水月是为了一个叫子破的男人想削发为尼,并不是为了蒲王爷啊。像蒲桑榆那般强势刚硬的人物,怎么会容许自己的王妃爱上别的男人呢?蒲皇瑜到底帮谁啊,怎么还鼓励她与子破呢?真是复杂的三角关系。
“水月,你要相信他,他有玉佩护身,早晚会回来,所以,你一定要等他。”
水月双肩轻颤,苦涩地开口:“就算回来,恐怕身边也没我的位置。你的那些兄弟不是都娶了异界女子吗,也许子破正在另一个世界和另一个女人幸福快乐地生活着,幸福到早已忘了水月的存在。你们走吧,不要再来了。”
难不成,水月爱上的是另一个有玉佩的叫子破的王子?
那她干吗要嫁给王爷为妃?自己嫁了人,干吗又责怪子破不来找她?
复杂,真复杂!只要和皇室秘辛扯上关系,任何事情都会变得扑朔迷离。
咳,看她这副情难割舍的痛苦样,哪可能“灭绝”嘛,她就说嘛,她碧落岂会“火眼金睛”出错,她可是清楚明白地看到水月儿孙绕膝子孙满堂的。
走出水月庵,碧落双手叉腰问向身后的跟屁虫:“喂!黄花鱼,你家到底有多少秘密,今儿就全倒出来给我听听。”
跟屁虫挑挑眉,眼中隐约闪现喜意:“怎么?落落,你终于对宫有好奇心了?求我!”
“小样儿的!别以为刚叫了你两声黄花鱼,你就敢上房揭瓦,快说!”
蒲皇瑜拉住她点来点去的手,笑:“是,伟大的女王殿下。不过,这故事说来话长,恐怕要占用殿下很多时间,不知殿下能否拨冗倾听。”
呜,他的手好大好烫,烫得她头脑发糊,未及细想就点了头。
她的温度,和上次在不摸吧时比,又低了点。不知道她这直降的体温意味着什么。想她三岁时胖手胖脚暖融融的,和现在的冰凉不可同日而语。
蒲皇瑜掩下忧心,拉着她走到凉亭:“落落,你身体最近可有哪儿不舒服?”
“不舒服?”
要说有什么不舒服,唯有那件事了。只是,他怎么知道?
那天无意中看到浮云癸水至,碧落才发现自己还不算是“女人”。她变成十八岁也快有两个月了,那令女人又恼又爱的“大姨妈”怎么还没出现呢。听说,大姨妈不来,将来就生不了孩子。难不成,她真是“石女”?想到以前看的关于石女的资料,碧落脑子差点抽筋。早就说嘛,让她变成男人多好,现在不男不女,讨厌!
见碧落脸色变来变去,蒲皇瑜很自然地拿手背贴她额头:“落落,你体温这么低,到底是哪儿不舒服?”
碧落没好气,使劲推开他的碰触,吼:“我心里不舒服,都怪你!”
都是因为你,妈咪才把我变成女的。
蒲皇瑜可不知道她转什么心思,咳一声,一脸不自在地道歉:“碧落,那天,确实是我不对,不该和笑笑……”
“停!谁为八百年前的事生气了,你以为我碧落那么小心眼那么记仇?!”
“那你这几天为何躲着我?”
碧落左瞄西瞟,就是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不知道怎么搞的,这几天总觉得大叔的眼睛幽幽暗暗深深沉沉好似一个危险的漩涡,一对上他的眼睛,她就觉得自己似站到了漩涡的边缘,要是一个不留神,她就会被卷进漩涡的中心再也无法脱身。
碧落甩甩头:“算了,不说这个了。你说说水月和子破的故事先。”
话说五年前,北逐国犯边,十八王子燕子破带兵抗敌,在击退敌人的最后一仗中失踪,未曾找到尸体,一直以来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据水神官讲,他还活着,只是归期未定。水月是当朝宰相庶出的女儿,和子破青梅竹马。原本子破打算凯旋归来后迎娶水月,没想到一去无回。水月得到子破出事的消息后,几次寻死都未能成功,后来,宰相要将她许配给远离京城的某个大户人家当小妾,蒲皇瑜抢先颁旨把她指婚给王爷,于是她就成了王爷有名无实的王妃。自她嫁进王爷府那天起,她就没出过水月庵(原名水月阁)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