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二只觉得手上一疼,他不敢回头,头顶之上多了一柄碧玉浮尘,三千银丝如春风化雨一般朝着身后扫去,而自身则裹在一团银光中快速超前遁去。
嘿嘿~的冷笑之声不绝于耳,那金身与一般佛门金身不同,整个金身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红之色,似乎血染一般,那金身看似笨拙,实则身轻如燕,手中宝剑舞成一道暗红色屏障,只见那浮尘之上的银丝不过须臾间便被宝剑尽数挡回。
这一瞬,神二也脱出了战圈,看着场中异常诡异的金身,也不禁心下一寒,捆仙索已经拿来对付地上的诸人,此时神一已经受创,自己和神三两人虽然也是高手,但是手中并没有什么出彩之物,那浮尘还是自己亲手所炼,不过堪堪达到中品宝器,对付这样的对手难免就相形见拙了。
神三此时也侧过身来,站在神二旁边,手中拿着一个竖着的铃铛,看着场中卓然而立的诡异金身,脸上也不禁露出一丝警惕之色,神一坐在地上看着那表情诡异的金身,脸色闪烁不定。
那金身似乎不愿废话,大手一捞,手中那仿佛门板一般的巨剑朝着神二当头落下,一甩手中浮尘,周身那亮银色道袍鼓掌,前胸和后背之上的两个八卦图案不住旋转,只见万千银丝如三千红尘一般将金身上的大剑缠了个严严实实。
一声清啸,神三双手一撮,手中铃铛幽幽的升上半空,“铛铛铛铛”之声不绝于耳,铃铛在空中不住晃动,疾如丧钟,铃铛每摇晃一次,那金身手上动作便随着铃声为之一顿,金身一面之上做忿色,手中宝瓶滴溜溜的朝着那铃铛飞去,手中长索一代,朝着神三卷去,骇得神三连连后退。
就在这一瞬只见,一声响彻天际的铃音传来,金身手上飞出的净瓶彻底化作了飞灰,那铃铛也被这净瓶炸的哀鸣一声,飞回神三手中暂时失了效用,神二也被这突兀的炸响之声震得心下一颤,手上不由得慢了半拍,“嘿嘿”的冷笑之声传来,神二心下警兆突生,全身道袍无风自动,胸前后备的八卦图案散出一道道阴阳之气,将神二牢牢护住。
脑后传来一声轻微的破空之声,神二冷笑一声,反手从肋下拍出,只见一颗宝珠应声而碎,神二不由一愣,似乎没想到这看似宝光熠熠的珠子,居然这般的脆弱,错愕之间,一柄降魔宝杵夹杂着劈山裂地之势朝着神二头顶落下,须臾间,宝杵穿过了神二护身的阴阳之气,一声惨叫传来,尸体坠地,神二的头颅顿时如烂西瓜一般。
一声凄厉的咆哮从神三嘴中传出,只见神三此时状若疯虎,周身气息惨烈,每一次攻击,都是同归于尽的打发,那金身似乎耐性很好一般,只是一昧闪避,不是嘴里发出一声声冷笑,神一眼中的忧色愈来愈重,神三此刻攻势凌厉,但是看那金身游刃有余的样子,便知道那金身是怕自己三人也如那称程松华一般自爆元神肉身,当神三精力耗尽之时,便是他们三人殒身之时。
这三人虽然平日里剪径,对付敌人无所不用其极,但是三人之间感情极好,此刻见得神二须臾间就被这金身打的形神俱灭了,神三此刻心智已经被夺,攻势也渐渐散落开来,那金身依旧不紧不慢的闪避着,只是那金身此刻八只手臂之上却有三条手臂之上空空如也。
神三恨声道:“我不管你是何方神圣,但是我兄弟纵横雪原无数岁月,却从未吃过这样的大亏,今天你必须拿命来偿还我二哥的性命。”神三脸上透出一种怪异的神色,似乎有些犹豫,又好似有些害怕。
神一眼角狠狠的抽动,看着神三,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恐怖之色,他此时被程松华自爆震伤,不禁行动无力,甚至连说话也是不能,只是眼神焦灼的看着神三。
自手腕之上退下一个手镯状的物事,只见那手镯色呈淡紫色,其上点点银芒,乍一拿出一股凌厉的杀伐之气便出现手镯之上,只见那手镯之中三颗黄豆大小的银珠在不停游走,金身脸上戏谑的神色霎时间退尽,眼神闪烁的看着那神三手中的手镯。
这三杀镯乃是三人遭忘情天宫追杀追杀之时,无意中遁逃入一处深涧,却不想这深涧之中一处枯洞之中,三人好奇之下进入枯洞之中,却发现这三杀手镯,这手镯乃是上古之时,一位高人才域外星辰所练,后来又借助三星杀气凝聚成形,出手间杀气迎人,满天星光照耀,若是进入星光之中必然会被星光销蚀,骨肉不存。
三人得到此物之后,平日里珍惜若生命,从不肯轻易示人,因为三人中,神三性子偏激又好斗,神一两人不放心之下才将此宝交给神三祭炼,无奈祭炼之法不符,多年以来还是无法与元神相合,否则此宝已经祭出便是袁穆三人全盛之时也得落荒而逃。
“那似乎是真的星辰炼制成的法宝,虽然是仿造之物,但是在今时今日也是不可多得之物,一会你将衍星圭放出,我若是可以吞噬了这个手镯一定可以进化。”一向闷头无话的衍星圭器灵,紫拙对着神念道。
神三脸上已经呈现一种疯狂之色,暮然之间逆转全身真元,“砰”的一声爆成一团血雾,那血雾霎时间便被那紫镯吸收,紫镯得神二元神精血催动,缓缓升空,仅仅散发出的威压就是的四周地面塌陷了三丈,半空中紫镯之上隐隐散发出一股来自幽远的深湛之声,三颗巨大的星辰出现在紫镯之上,三颗星辰呈三才排列,集中在威压中的金身此时已经呈现出一种溃散之意。
金身四面之上表情依旧,头顶之上突然紫气一闪,只见一枚紫色云霞包裹小巧玉圭出现在半空之中,与那紫色玉镯遥遥相对,玉圭之上气息含而不露,那玉镯发出一阵颤抖,似乎在挑衅示威一般。
见得玉圭似乎死物一般毫无反应,紫镯不禁轻轻一震,三颗星辰首尾相接,咬出千万道银色霞光,惊天的杀气几乎凝成实质,下方的诸人都感觉似乎是一柄柄钢刀架在自己脖颈之上,随时可以使得自己身首异处。
玉圭之上紫色云霞,这次玉圭之上的云霞极为凝实,似乎一道道紫色的屏障,在自己身前排成一道道壁垒,密密麻麻,乍一看杂乱无章,细细看时候又似乎每一道紫霞都浑然天成。
三颗星辰须臾间便到的紫色云霞之前,紫色云霞犹如锦缎一般,并没有被三颗看似威力绝伦的星辰一下震散,而是轻柔的包裹上了三星,外面愈来愈多的云缎朝着三颗星辰裹了过去,一时间原本耀眼夺目的星辰,霎那间便被云缎裹了个密不透风。
一阵剧烈的摩擦,三颗星辰耀出了漫天深红色霞光,霞光中,三道巨大的虚影呈现在半空之中,左边一人手持长戈,一头短发,看起来果敢坚毅,中间一人手持羽扇,一脸笑意,但是眸子中的精光说明这人并非像看起来那般随意可亲,最右边一人紫面长髯,手持一柄三亭大刀,三人一挥手中物事,空气中丝丝绛紫之气飘散弥漫,那些原本将三颗星辰牢牢包裹的紫色云端,被三星上所发出赤红光芒一击而散。
地上那些忘情天宫的白衣弟子,看着空中缭绕的星相,一击那三个巨大的虚影,嘴中绝望的喊道:“七杀、破军、贪狼三星星君虚影。”声音中透着丝丝颤栗,似乎眼前这三个虚影乃是死神阎罗一般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