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家说一个不是很糟糕的消息,就是我有了台电脑,可以不用和爸爸抢电脑写小说了,但是糟糕的是猫过几天可能要出门旅游,还有新的键盘好不习惯啊……所以……尽量不断更(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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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去的,醒来的时候倒是心情舒畅。
“佩兰。”
天是亮着的,看样子是中午,不知道身边当差的跑到哪里去了,我又喊了一声,翠衣快步小跑上楼。
“公主,你醒啦。快把药喝了吧,卢御医等着给你请脉呢。”翠衣拿起温在窗下的药碗。
“卢御医?卢斐扬?!”我一惊,之前才知道他的存在,现在他就要活生生的出现到我面前来了。
“是呀,那日阿魏还和你说过呢。”翠衣站在我身边,等着要收药碗。
“他现在在长兴宫吗?”我咕嘟咕嘟把药喝下去,真苦啊。
“没有,等了公主一上午公主没有醒,就先回去了,说是等公主醒了再传他。”翠衣适时的把蜜饯塞到我嘴里。
“我这次生病都是传的卢御医吗?”
“是呀,以前的陈御医推荐的。”翠衣不疑有他。
真是怪事,我随手拿起九连环,解了两下:“叫阿魏来。先不要传御医。”
“是。”翠衣收拾好药碗离开。
卢御医出现的时间不对。陈御医正值壮年,只负责公主和几个小妃子的平安脉,怎么会无缘无故推荐卢御医来给我看病,不仅是这次,还有妙真才人的事情,卢御医也是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他到底在德妃手底下是怎样的角色?
“公主。”阿魏的到来打断了我的沉思。
“卢斐扬的事情查的怎样了?”
“卢斐扬是杏林世家卢家的下任当家,现任当家是他的大伯,卢暮。他自幼继承家族医术,五年前内医院考试获得优胜选进宫来,一直都只是给宫人看病,后来曾御医回乡,卢御医就顶了曾御医的位置。一直在内医院为宝林才人等级的妃子看病,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这次公主病了,是陈御医推荐的卢御医。”
卢暮这个名字我是知道,他就是卢纤竹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外祖父。论辈分,卢斐扬应该就是我的舅舅。我隐约想起,母亲以前和一个舅舅通过信,母亲唤他休哥儿,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人。
“一点奇怪的地方都没有嘛?”
“他个人是没有,不过卢家有。六年前因为卢家没有抢过给宫、里供应药材的特权,生意上受了很大的打击,差点赔了家底,直到卢斐扬成了御医,卢家才又拿到了特供的位置。”
“哦?是卢家得罪人了?”我用手摩擦着九连环。
“也不是,是贤妃娘娘家里夺去的特供,第二年就没有去竞争,自然又变成卢家得特供了。”阿魏觉得好玩,笑着回答。
“贤妃?阿魏,去问问,卢斐扬私底下和贤妃有什么联系。”看我表情严肃,阿魏也不敢笑了,直接领命出门。
是凑巧还是人为?卢斐扬就这样出现了,贤妃是知道我和卢家的关系了么?要用卢家来牵制我不成。这一次我完全猜不透贤妃和德妃到底要做什么,几件事看起来毫无联系,又都出自她们的手笔,到底真相会是怎么回事呢?
我靠在床上解了一会儿九连环,不在我身边伺候的宫人萍儿引着御医上来了。
卢斐扬穿着藏青色的官服,头发一丝不苟的全束在头顶,只簪着一只纯银的牙簪,提着药箱的手骨节分明,显得很消瘦,低着头走到我的屏风前站定。萍儿撂下我的帐子:“公主,卢御医给你请脉来了。”
我嗯了一声,自觉的把手伸出去。卢斐扬忙取出布垫放置在我手腕下,再盖上素丝的绢子。
这顶帐子叫玲珑纱,是多别国的贡品,指名道姓给我的,所以大家都知道是哲多寻来给我,我本来是不屑一顾,但是玲珑纱真的是个宝物,光透过它都会柔和了,从外面看不清里面的人,从里面能把外面看的清清楚楚,既然都送来了,就不要便宜其他人了。我毫不客气的打量他。他的脸型轮廓有几分像母亲,五官上倒是没有相像的地方。额高鼻挺,眼小但很有神,也不失为俊美的大叔。
“萍儿,给卢御医泡茶来,寻最好的招待。”我打发了垂手立在一旁的萍儿,本来我身边伺候的都是翠衣和佩兰,也不知道她们今天到哪里去了,我要与卢御医独处,还不能明说。
萍儿一下楼,卢斐扬显得有些尴尬,他大概没有遇到过这类的情况,手缓缓的抬起来,不敢和我有触碰。
我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压在布垫上,三根手指搭在他的脉上。
“浮如木在水中浮,浮大中空乃是芤。拍拍而浮是洪脉,来时虽盛去悠悠。浮脉转平似捻葱,虚来迟大豁然空。浮而柔细方为濡,散似杨花无定踪。本公主不过是迟风数热紧寒拘,倒是卢御医你脉洪阳盛血应虚,相火炎炎热病居。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心头火气汹涌呢?”
卢斐扬一脸惊讶,想抽回手却被我压的更牢。尴尬的笑了笑:“没想到如玉公主深谙医术,小臣真是……”
“是如玉班门弄斧了。”我没等他说完就打断,并收回了手。
“听说卢御医世代杏林,但从不入朝为官,怎么卢御医愿意入内医院了呢?”我一直盯着他,不想错过他任何一个表情。
他已经恢复了平静:“因为小人喜欢权势。”
“哦?既然卢御医喜欢权势又怎么会五年才爬到面见公主的位置上来呢?”
“小人愚钝,别的大人一年能办到的事情,小人不知道要几年才能完成。”
母亲难得提起卢家的事情,但是休哥儿倒是提过几回,说“小时候倒是经常玩,我入学了,也就不在一个院子了”,“休哥儿小时候顽皮,不好好背书的时候被二叔打手心”,“是个坚强的孩子,我被赶出门时只有他愿意帮我”,“家里想让他学文考功名的,他不愿意,被二叔打得半死,偷偷躲到我院子里我给上的药”,“他不喜欢官场,就想学好了医术,以后当一个走方郎中”。
我幽幽叹了口气:“休哥儿,没想到你也有一天要进入这尔虞我诈的官场了。”语气学的母亲,有七八成相像。他防范我,我也防范他,而且萍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上来,我必须要早点找到突破点,才想出这法子诈他一诈。
他听到,狠狠吸了口气,连放在膝头的双手都有些发抖,但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看来,我赌对了,卢斐扬就是休哥儿。如果他与母亲的感情一如以前,或许我能破掉贤妃与德妃的布局。
“你把帐子支起来,让我看看你的脸。”其实我的意思是你把帐子支起来,看看我的脸。我的五官中鼻子与嘴唇是像母亲的,但是越长大越不像了,卢斐扬对母亲那么熟悉,他一定能认出我的脸上,属于母亲的部分。
他的手还是不稳,掀起了帐子,我歪在床上,对着他微笑,这个笑容的弧度,是母亲的,与我平时的笑容,完全不一样。
他失魂落魄的喊出了口:“竹姐姐。”
我听着四周都没有人的动静,才甜甜道:“舅舅。”
他惊讶的眼睛都大了一圈,我终于看到了他的眼白。
“你,你,你……”他完全忘记礼法,指着我的脸你了半天没有后文。我压下他伸在半空的手指:“舅舅,小心隔墙有耳。”
“十年了……”他喃喃。“竹姐姐呢?”
我平静的看着他:“母亲十年前就死了。”
“死啦。”他一下子失去了力气,颓废的用手捂住脸。
忽然有人走路的声音,我拉下了帐子,他也坐直了身板。卢家的孩子出生后就会洗药浴,感官比寻常人要灵敏些。
“卢御医请用茶。”来人是翠衣。
“翠衣,给卢御医上笔墨。既然本公主身体无恙了,就免了汤药吧,实在太苦。”最后的话是对卢斐扬说的,不自觉带出了点撒娇的味道。
“是,公主。”他低头垂手立在床边,等翠衣摆好了笔墨才做到窗下的小几上写下我的身体记录。
我一直住在长兴宫,不能往里安插自己的人手,就连如玉阁中都还有不少别人的眼线,可是也就只是眼线,若是谁敢对我轻举妄动,太后也饶不了她。太后是我的保命符,她给我撑腰使得别人不敢欺辱我,但是也是因为她,我不能有太大的动作,一切的手腕子不过是她眼中的小打小闹,提不上台面的。她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然不用担心后、宫纷争,可是我还是要为自己谋一个前程。
在宫里,我一不是皇子,没有皇位之争,二没有母亲,没有恩宠之争,很多卑劣的手段自然用不上我的身上,我一直活得相对安全。可是同样的,以后一旦太后没有了,父王也没有了的时候,我就如浮萍无根,谁爬上了顶点,谁就能对我捏圆搓扁。与其被动的等待一个结果,不如好好争他一争。
这一次贤妃和德妃布了这么大一个局,就是为了给太子一个沉重的打击,最好能让皇后翻不了身,皇后要是垮了,我与涣晴贤妃的梁子又这么大,后、宫之中再也没人能保得住我,不管怎样,一定要把她们的阴谋拆穿!
只是现在不知道卢斐扬到底参与了那边多少的事情,可还能把他拉入我们这边不。
唉~好烦,我还是病人呢,为什么要想那么多事情。
“佩兰!佩兰!”今天我从睁眼起就没有看到佩兰呢。
“公主什么事。”还是翠衣,她送走卢斐扬都回来了。
“佩兰呢?”
“这个……”她在犹豫。
我坐起身,严厉道:“说!”
“佩兰被德妃罚跪在御花园已经一个时辰了。”翠衣带着哭腔跪到我的面前。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