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打了个呵欠。
哇,好刺眼的光线,把脸又埋进怀里女人的秀发里,好香啊!
“童凝,你什么时候把头发剪短了?!”只是随意慵懒地问了一下,没期待答案地,看她睡得沉,两只手臂安心地抱着怀里的童凝,吻一下她的唇,她一定也累了。
想起昨晚,真是过得惊险刺激,童凝先骗他要跟别人结婚,却又在他愁醉在床时,偷偷兜回床上来,带着前所未有的热情和他大战数回合,啧啧,真不像平常的她,却更教人着迷。
沈放意犹未尽地深吻着缩在他怀里的裸体美人。
他边挑逗着那副教人爱不释手的身躯,边微微掀开眼睑,探问怀里的尤物。“童凝……要不要再来一回啊……”
当他微微睁开一眼,透出一点视觉,立地瞧见近在眼前的清秀佳人的睡容。
“哇——啊——”那绝不是情欲高涨的欢愉声,而是震惊恐惧的惨叫声。
她、她、她不是童凝?!
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只能在受惊过度的喉间低声暗叫,怕尖叫会吵醒对方。
躺在床上的他,一时之间惊吓得不敢妄动,眼睛往下瞄,两个人的身体,从嘴唇、胸部,到……几乎像连体婴似的黏在一起。
首先必须先小心翼翼地将两具紧密贴靠的身体进行分割手术,而且绝对不能惊醒了怀里的陌生美女!
天啊!他的嘴,就像强力吸盘似的吸吮住人家的唇,拉开时还发出“啵”一声清脆的响声;他的手臂,像绳索般捆住对方,只好憋着气轻轻、轻轻地松开。
呼,吁口气,总算扳开了,咦?!下床要用到的脚呢?!哇咧,怎么他的脚像牛轧糖似的赖在人家的身上,还倒勾呢!救命呀,请务必小心轻抬,可千万别吵醒她了。
终于分割手术完成了,沈放火速离开陌生女子的床上,火速穿回被撕得破烂不堪的衣物,脑海里依稀记得那是昨晚激情因子怂恿自己扯裂的。
但是他怎么也抓不到头绪,为何会和一个陌生女子共处一室,共睡一床,共度一夜春宵?!而且还销魂了好几回,望着那张凌乱不堪的床单,噢,外面明明天光大亮,为何他觉得昏天暗地呢?
被重凝抛弃,心情已经够乱的了,怎么一觉醒来,怀里居然抱着一个陌生女子?
瞧那女孩,安详宁静的睡容恍如一朵出水的睡莲,然而一想到昨夜两人的疯狂行径,他的心口又猛烈地怦怦乱跳,像一只小鹿在撞击着。天啊,他到底在想什么?
基于使用者付费的原则下,他从皮夹里抽出一万元放在床头。“对不起,我无意占你的便宜,昨晚就当做是一场交易吧!”
心头乱糟糟的他,此刻只想在女孩还没醒来之前逃跑,因为他不知道要如何对人家解释昨晚发生的事。逃吧,逃得远远的,再也不能见到这女孩了。
但是,这辈子他永远也忘不了和那陌生女子共度过热情、奔放、狂野的一夜!
沈放一走,躺在床上的女孩,立即气得从床上弹起来。“太过分了!”
瞅着床头上那一万元,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当我是妓女啊?!”
气冲冲地起身穿衣,手里则紧紧地握住那张名片。对她而言,初夜是无价之宝,只献给她爱的男人,绝对不止一万元,更何况那还不是美金!
不过,她还是放进口袋里,总不能便宜了饭店的打扫人员。
哼!那只叫沈放的老虎,休想一走了之!
02
经历过那荒诞疯狂的一夜之后,深受失恋冲击的沈放任由颓废的情绪往下沉沦,将一切放下——包括那间由他和好友李全所创设的广告公司——把自己的身和心封闭起来,搬进山中小屋。恍如避难似的,存心要躲开人世间的七情六欲。
一个月过去了,广告公司少了沈放这名大将,比稿总比不过别人,大案子争取不到,只靠几个小广告支撑,公司的业绩也一落千丈。再这样下去,会连员工的薪水都发不出来,公司将面临危急存亡之秋。
李全心想,再不把沈放找回来,他们两个人辛辛苦苦打造的广告公司就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