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一,按照往年的惯例,乾隆先是率诸位、贝勒、贝子、国公、内大臣、大学士、侍卫等,诣皇太**行礼。随后,御驾至太和殿,举行新年的首次大朝会。接下来,是顺天府进春。
礼仪完毕后,王申正好和其他侍卫进行完交接班。这个年代,有个不成文地礼节,就是官员们元旦互相拜年。不过是为了逢迎上司、连络同僚罢了,基本上都是置办宴饮,官员都齐聚团拜。
像王申这样在皇宫里当值的侍卫也不例外,在当完值后也要出去团拜的。不过在这之前他还和玥瑶夫妻二人先得去祖岳丈英廉那里去拜年。至于其他的亲戚就得初二以后了。
乾隆皇帝从太和殿回到了乾清宫,伴随着礼乐声,登上宝座,这时候身着礼服的**妻妾依次进宫,在令皇贵妃带领其他妃嫔们行六肃三跪三拜之礼。行礼完毕后,各位皇子们上前行三跪九叩大礼,行礼完毕后,在乾隆的带领下来到了坤宁宫给皇太后行贺岁礼。
从昨天除夕夜到刚刚在坤宁宫回到养心殿,乾隆皇帝睡了不超过两个时辰,他毕竟也是快六十岁的人了,虽然平时保养得很好,但是经不住这样的折腾,再回到了养心殿后,他吩咐陈进忠道:“朕有些累了,从现在起,无论什么人朕一概不见。”
其实皇帝这个职业,也不是个轻快地活儿,不然历史上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得短命皇帝了。乾隆躺在东暖阁的软榻上虽然有些犯困,但是躺在那里一时还睡不着,躺在那里想着昨天晚上睡觉时做得那奇怪的梦。
这梦他记得不是很清晰,但是影影约约好像是说昨天见过的和珅好像和马佳氏有某种不同寻常的联系。现在他就在那里想,昨天这个梦是不是上天要给自己一些什么启示。
想了一会,也没有想出什么结果来,他就吩咐陈进忠道:“进忠你去侍卫处看看,今天那个叫和珅当不当班,如果当班的话,就把他带到养心殿来,朕有些事情要问他。”
陈进忠听了乾隆的吩咐后,就往侍卫处那边去了。他从当值的内大臣那里得知王申现在就在太和殿广场的右翼门当值,于是就吩咐跟前的小太监去寻王申。
王申站在那里想着轮值后回家后,是先去团拜还是先去祖岳丈那里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三等侍卫和珅,可在此当值?”
他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和自己岁数差不多大的太监在向自己这个方向喊话,于是王申上前一步说道:“在下就是王申,不知道公公是找在下吗?”
那个太监看了看王申说道:“万岁爷召见,陈总管还在侍卫处等着呢,你还是跟奴才赶紧地去一趟吧!”
王申和以前当值的李长庚打了招呼后,跟在那个太监的身后,朝着侍卫处的方向去了。
王申一边走一边四处观察着,在走到没人的地方,他从自己的荷包里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塞到那个太监的手里说道:“不知道,这位公公如何称呼,这大过年的还劳烦公公来传话,这是和珅新年的一点心意。”
那个太监一见是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很是有点受宠若惊的样子,赶忙回道:“奴才王近宝,在养心殿当差,小的谢谢和侍卫厚赏,小的给你拜年了!”
王申随着王近宝来到了位于乾清门广场西侧连房的侍卫处。他们过来时,陈进忠正在和当值的内大臣说着话,由于昨天在乾隆皇帝跟前见过面,所以王申一眼就认出了在皇上跟前伺候的大内总管太监的陈进忠。
“卑职和珅见过两位大人”王申上前行礼说道。
那内大臣看了看王申说道:“听说比武你胜了海善,看来你没有辜负英廉大人的期望。”
陈进忠这会说道:“和侍卫,赶紧的吧!皇上还在养心殿等着呢!”
“你昨儿个已经见过皇上了,规矩什么的就不用我再嘱咐了吧!只是这宫里人多口杂,你还是多注意些!”陈进忠善意地提点道。
“和珅在这里先谢谢陈总管了,你的话和珅全都记下了”王申谢道。
太监,在封建社会消亡之前,没有宦官的时代不多。太监,作为帝王与后妃的奴仆,支撑着皇家宫殿那广厦高台的金碧辉煌,成就了皇宫内统治者舒适优裕的生活条件。
常人想成为太监必先去势,即割掉生殖器。这称为“净身”,使他们成为“六根不全”的人。太监如为自幼阉割,未经青春期第二性征发育,即没有胡须、喉结和变声过程,故声音较普通男子尖锐。
其实,太监并不是中国的特产。在古代埃及、希腊、罗马、土耳其、朝鲜,乃至整个亚洲都有太监。但是,中国的太监制度是在历史上占有相当分量的。
在漫长的中国封建社会历史中,太监不仅涉足王公贵族、高官显爵的生活中,而且还涉足于复杂的政治斗争中。在辛亥革命以前的中国,历朝的衰亡大都与太监作乱有关,汉、唐、明三朝的覆灭与太监的专横暴虐有直接关系。
所以在本朝开朝以来,就规定太监不得认字,不得干政。
养心殿的东暖阁,乾隆皇帝盘腿坐在软榻上,手中拿着的是几位皇子皇孙的课业,完成的好的,他就点评几句,此时,他更像是位慈祥的父亲,当听到陈进忠说到王申到了,在殿外候着时,他放下手中的笔,迫不及待说道:“快传!”
陈进忠提高嗓音喊道:“传,三等侍卫和珅觐见!”
东暖阁外面又有一个太监喊道:“传,三等侍卫和珅觐见!”
门口的小太监撩开门帘子,王申还是像上次一样低着头走了进去,虽然低着头,他还是用眼睛的余光打量着东暖阁的摆设。前世王申来故宫参观时,特地来这养心殿的东暖阁来参观过。
本来这养心殿东暖阁是皇帝休息和每年行开笔式的地方。可是在咸丰十一年,当时的慈禧太后发动了历史上非常有名的“辛丑政变”,从此掌握了清朝大权,也把中国带进了更深的深渊,养心殿东暖阁就成为她和慈安太后垂帘听政的地方。王申参观时,这东暖阁基本上保留了垂帘听政时的原状。
进了东暖阁后,王申曹颙在门槛前甩了甩袖子,跪下说道:“奴才三等侍卫和珅见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乾隆皇帝坐在软榻上说道:“朕找你来,是有事要和你说,上前回话!”
“喳”王申应着,起身向前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