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五的傍晚,刘全回府向王申禀报说:“大爷,您真是神了,这两天去‘利民百货’买东西的人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了,不到两天的时间,那五千个‘购物袋’就赠送一空,三个店铺这两天的流水账达到了近两万两银子的流水账,真是条不可思议了,我想经过这一出,‘利民百货’算是在京城里创出名头了。
王申对于这些意料之中的事情没有像刘全那样的震惊和兴奋。他实时给刘全泼凉水说道:“我们的方法很快就会被其他的商家学会,到了那时候我们就没有多少优势,不知道你对以后的经营有什么好的方法?”
刘全回道:“少爷,你说的这些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像我们这样经营的店铺在京城里还是头一家,我们今天的成功,固然有借‘购物袋’的虚头,但是最主要的还是我们经营方式的新颖,让百姓们买日常用品不用像以往那样东奔西跑了。即便是没有这两天的赠送活动,只要假以时日,店铺的名号还是很快被人所记住。”
王申听完了刘全的话后,再看着他那信心满满的样子,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再说了自己上辈子毕竟也没有什么经商的经历,现在自己只能是通过前世的一些见识给刘全提一些有建设性的建议,至于具体的经营还得靠刘全有着经济头脑的人来经营。在具体的经营上自己就不要具体的插手了,不能让自己这个凭借有着一些超前意识的外行来指挥像刘全这样的内行人,要是那样的话,你就是有再好的创意,但是不懂得日常经营,那也是白费。
他决定以后关于府里一切买卖上的事情他都交给刘全去处理,包括土地、庄子什么的,让刘全从此成为府里名副其实的总管,以后包括对于日常和娄彪他们的接触,让他成为自己的代言人。
腊月二十六的早上,王申像往常当值时一样骑马到皇宫里。
按照往年的旧历,今天是皇帝“封印”的日子。“封印”按照后世的说法那就是皇帝要给自己放假、不办公了。
今天皇帝会布告天下,各个衙门的官员也就开始放假了,可是像王申这样的皇宫侍卫就没有那么好的命了,他们在皇帝、各部大臣们都放假,他们也不能放假,如果他们都放了,谁来守护紫禁城呢!
这一天不光是皇帝封印的日子,同时也是皇宫各处张挂春联、门神的日子。直到正月的下旬才会撤去。为什么是挂而不是贴呢?这是因为这样不仅用起来干净,而且如果保存得法的话,可以多次使用。春联以白纸或白绢书写,蓝边包于外,红条镶于内。书法最初用满文,清中叶后用汉字。张挂春联,无疑给年节创造了一种氛围。
每年的腊月二十六这天规定在清宫各处张挂门神,于第二年二月初三日撤下贮存库中。挂门神也是民间流传已久的风俗。据汉应勋《风俗通》讲,黄帝时期的书中曾记载,上古神荼、郁垒两兄弟,专管百鬼,遇有害人的恶鬼必捉之喂虎。
战国时期即有刻桃木为神荼、郁垒形,悬挂门旁,以镇百鬼。到了唐代,唐太宗生病,夜里梦鬼来扰,于是命秦叔宝、尉迟敬德两将军,装立于门外,一夜无事。乃令画此二人像挂于门上,于是两位将军亦成为辟邪的门神。
清宫所挂门神均先装裱在安有铜饰件的框内,在粗绢或布上绘制,用黄绫沿边。外朝等处,由工部、内务府督同匠役人等张挂;内廷等处,由门神库太监报宫殿监,再由宫殿监传营造司首领太监,至各门各宫张挂。所绘门神有四种,即金武门神、五谷丰登文门神、福寿双全仙子门神、童子门神等。
王申在西华门出示侍卫腰牌进了宫,刚一进皇宫就看见太监们在宫里的各门和各殿、各宫张挂春联和门神。走到熙和门的时候看见福长安兄弟走了过来。
对面的福长安笑着和王申打招呼,可是福康安一见对面来的是王申,脸色马上阴沉了下来,和福长安说了一句什么,转身就走开了。
他对于福康安对待自己的态度也习以为常了,福长安见自己的三哥走了,他笑着对王申说道:“致斋,今天当完值是不是该请客了?”
王申听了福长安莫名其妙的话问道:“诚斋兄,今天刚一见面你就嚷嚷着让我请客,你这怎么也得说出个理由吧!”
“致斋兄,这两天你应该是乐坏了吧!你家那几个叫什么利民百货的店铺,那去买东西的人差点没把你家店铺的门槛给踩烂了,你说你使得什么招,让人都着了魔似的往你家店铺里去买东西,这两天京城里到处都在说着利民百货,你说你是不是应该请客,这两天晚上你数银子没有把手给数抽筋了?福长安笑着说道。
“这都是谁闲的没事到处瞎传,我家那几个铺子只不过是买点老百姓的日常用品,就是在多得人去买东西,他又能赚几个钱。再说了那也只不过是我夫人的陪嫁,就是挣再多的钱,那我也不能拿钱来请客不是?”
王申的话把福长安给顶得再也不提让王申请客的事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除夕这一天了,王申今天不当值,但是午后还是匆匆进宫去了,今儿个下午,乾隆皇帝在太和殿赐宴给蒙古藩王、内大臣、大学士与诸侍卫。
海善和福长安、李长庚以及其他什里的侍卫都已经早就到了,王申见他们早已到了,连忙上前一一打过招呼,王申见祖岳丈英廉就在不远处和一些王公大臣们在一起,他和海善打招呼说先到那边给祖岳丈英廉打个招呼再回来,边说边用手指着英廉站着的地方说道。
王申这还是第一次见着太和殿赐宴的盛况,上千人地宴席,宫人往来不绝,各种外界不得见地精美器皿,装着各色美食佳酿,陆续上来。
他过去给英廉请完安后,就回到了海善他们中间,因为英廉那边不是大学士,就是内大臣,王申站在那里非常的不自在,于是在请完安后没有做任何的停留。
在赐宴正式开始前,像王申他们这些皇宫里的侍卫们还另外有所赏赐,那就是获得皇上赏赐的“福肉”,何为“福肉”,说起来就是祭祀用的在开水中煮熟的猪肉。在煮的过程中,不使任何的作料,而且连一点盐味也没有,肥多瘦少,几乎是一片白色的。每个侍卫一块,差不多有一斤左右的样子,看着那白花花、油腻腻的样子,不吃光看就已经饱了。
虽然王申是第一次享受着待遇,但是他听海善这些老侍卫传授的经验,他荷包里早已准备好了盐巴和辣椒面,乘没人注意的时候洒在上面,咬着牙一口一口吃完。虽然有些难吃,但是比起上辈子在特种部队训练时所吃的生肉那可是强多了。
“福肉”吃完后,乾隆皇帝在太监和皇子们的拥簇下来到了太和殿。众人赶忙跪迎圣驾,欢呼万岁!等乾隆在座位上坐下后,才挥手示意众人起来入席。
王申远远地用眼睛打量着中国历史上寿命最长的皇帝,今年他已经五十八岁了,但是看起来气色很好,瞅着也就是四十多岁的样子。这是他穿越到这里,第一次见到乾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