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申在回去的路上非常的兴奋,他没有想到收服乐宝林为自己所用会这么的顺利,从第一次遇见他开始,王申就动了把乐宝林收为己用的念头。既然他义无反顾地想在凶险的仕途上拼搏,他就必须有自己的一班人手,而乐宝林就是他发现的第一个。
他现在要帮乐宝林办成自己家的开户人,他就必须得找英廉在正红旗满洲都统那里说个情,要不凭自己现在的能力完全没有可能把乐宝林这样一个官府通缉的人由黑变白。
其实在王申离开以后,乐宝林也知道王申之所以这样卖力的帮自己,大多是看上了自己有那么几把子力气,还能给他卖几年命罢了。他原本以为王申也会像高恒那样需要他们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王申只不过是希望让他做个护院。但是也不排除可能干些其他的事情。
过了两天,王申再次光临乐宝林那个小四合院的时候,出来给自己开门的依然是秀芸,不过今天看上去人倒是精神多了,再也不像上次那样的惊慌了。
“兄弟,我一听外面的敲门声就知道你来了”乐宝林话还没有说完就从屋子里面迎了。
王申笑着说道:“是我打扰乐大哥和嫂子了,不过今天来是告诉你,你的事情我给办好了,名字我也给你改了,以后你就叫‘林乐宝’,现在离过年也没有几天了,你在家里就多陪陪嫂子,其他的等过了年再说吧!”说完从怀里拿出乐宝林新的身份文书,交给他。
乐宝林拿过文书以后,连声感谢道:“兄弟,啊!不,以后不能再称呼你兄弟了,得称呼你老爷了。”说完他马上行礼,叫了王申一声“老爷”。
王申听着老爷这样的称呼有些别扭,于是他说道:“乐,不,以后我的称呼你林大哥,你叫着老爷显得我们生分了,不如以后你就叫我公子得了,你看怎么样?”
乐宝林说道:“那就听公子的吩咐了!”说完让站在一旁的秀芸也跟着叫了一声“公子”,然后就让秀芸去厨房准备酒菜去了。
王申眉峰一皱说道:“你们怎么和我这么客气!”
乐宝林头前带路和王申一起进了堂屋,王申抬头一看屋里子还有两个人。“哦!”地一声失笑道:“瞧,我却忘了还有两位朋友,兄,不,公子,我来为你介绍,以后少不了见面,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可能还用得上他们两个,这两位现在都算是我过命的朋友了……”
听乐宝林说到这里,王申心里对这两位的大概来历也基本上心中有数了。
乐宝林一指左边那位二十五六岁,长得贼头贼脑的那位说道:“这位可是京城顶顶有名的‘妙手空空’,石秀……”
听了乐宝林的介绍,王申拱了拱手,但是并没有说话。
但是那位“妙手空空”却热情地和王申说道:“和公子,日后只要有用得着小的,尽管吩咐。”听完了他的话后,王申笑了笑还是没有说话。
乐宝林一指右边的那位说道:“至于这位,可是这整个南城非常有名,公子你家在大栅栏那几家买卖的掌柜的对他的名号应该不陌生,娄彪……”
王申拱了拱手,脸上带着笑说道:“你这个名字,我还真的听下人说过。”说完再也没有看他,他转身和一旁的乐宝林说起话来。
看着王申刚刚脸上的神情,娄彪感到非常大的压力,他知道自己在这些满洲权贵的眼里,什么都不是,如果人家想要收拾他,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想想跟着混的大哥赵五的下场,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后背冷飕飕的。
乐宝林见王申的神情,他知道王申有些看不上这两位,于是他开口解释道:“公子,你别看这两位其貌不扬,但是他们都有异如常人的地方。”
他看王申听了自己的话后,脸上明显有了变化,于是他继续说道:“公子,他们二人对于京城非常的熟悉,几乎没有他们打听不到的事情,就比如那天你们一伙人刚从‘东来顺’出来,进了怡红楼并且你还邀请楼里的头牌花魁杜心婉演奏,不到一会的功夫,他们就打听清楚了,你和杜心婉的关系,正是因为他们回来和我说了你们的关系,我以我才会让秀芸去杜心婉那里送那封信。”
王申看着乐宝林说道:“那就是说他们将来能排上大用处,你是这个意思吗?”
乐宝林笑着说道:“公子现在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三等侍卫了,再加上有那么一个亲戚,将来肯定会有一番大的作为,虽然你不能收此二人为仆,但是只要你在他们将来遇到一些官面上的事情,你能帮帮他们就可以了,不过,你可以放心,他们不是不知道深浅的人,不会给你招惹一些连你也忌惮的权贵。”
王申听乐宝林把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自己要是再抻着,那就有些过了。他之所以在乐宝林向自己介绍那俩位的时候,他似乎很傲慢的样子,那只是一种策略,是对他们的下马威,免得以后自己控制不住他们
现在有了乐宝林的一番话语的铺垫,王申也就顺着坡下来了。正在这时秀芸过来告诉乐宝林,酒菜准备好了,所谓的酒菜并不是秀芸自己亲手自己做的,而是在附近的馆子里叫的外卖。除了有两个热菜,其他的都是一些熟食和小菜。
王申当仁不让地做了首席,其次是乐宝林,再就是娄彪和石秀。现在娄彪他们两个再也没有了刚开始间王申时的淡定,他们坐在那里面对王申时带着几分小心和忐忑。王申看着他们的神情,他知道自己前面的敲打起作用了。
娄彪不愧是整天在街面上混的人,很有眼色,他站起身来,拿起酒桌上的酒壶先给王申斟了一杯酒,然后给乐宝林和石秀斟上,最后给自己的酒杯倒满,他拿起自己的那杯酒,脸上带着几分献媚说道:“小的今儿个能认识像和公子这样的贵人,真是感到三生有幸,今个儿来乐大哥这里就是抱着巴结和公子来的目的,希望以后在北京城里混,能够得到公子的庇护,以后公子有用得着小的,只要招呼一声,水里火里小的绝对不会皱一下眉毛,小的先干为尽,以示诚意。”说完一饮而尽。
坐在一旁的石秀,听了娄彪刚刚的话后,他也坐不住了,也急急忙忙讨好说道:“公子,小的嘴拙,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但是日后公子有所吩咐,俺一定会把公子吩咐的事情办得妥妥当当大,如果公子要是看得俺,就和俺一起干了这杯酒。”说完,他喝了手里的那杯酒。
这时候乐宝林站了起来说道:“你们二位结交公子的诚意,公子已经知道了,我相信公子也会很高兴和你们以后成为朋友,你说我说得是不是和公子。”
“乐大哥,还有这二位兄弟,你们都是率直的的人,我和某人今天能够认识你们,并且和你们成为朋友,实在幸甚!”王申站起来说道。
说完王申的视线从三人身上转过,心想自己多了这几个人的帮助,以后对于自己可是有着莫大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