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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忘恩负义的人:私利将了恩情的军(3)

肖楚红以沉入水底换取了别人的重生,生死一隔,受到恩惠的人却转瞬割断恩义的脐带,无声无息地消失于茫茫人海。肖楚红遇难后的几天,获救者无人来吊唁。人已殁,水犹寒。

更有甚者,为了逃避对于恩情的心理负担,为了躲避对于死者亲人可能的补偿,获救的船工悍然否认被救的事实。他说,当时并不危险,肖楚红并不是去救人,而是去抢客源。 九观桥水库沉下去了舍生取义的躯体,浮起的却是苟活者的身影。无聊让人生厌,无耻让人愤怒。难道世道都把人浸染得麻木不仁?前来与获救船工杨德春“对质”的现场船工尹金莲,这个性格温和的妇女一边讲述一边流泪,她说:“这些游客一点良心都没有!”

尹金莲本以为自己能唤醒他们冷若冰霜的心,没想到杨德春说:“我不晓得怎么讲。危险么?看起来是危险的样子。有没有必要救?我不好说。”肖楚红,死得其所吗?不!如果说他让我们看到了什么,那就是寡情的人心,寒冷得直叫人哆嗦!

另一个获救者,与肖楚红同镇的游客成吉伟已被找到,他说没去吊唁的原因是他母亲不知道肖家人怎么看待这件事情,怕他遭到危险。难道还有什么让我们在恩情面前也恐惧得止步吗?人皆有子,死去的肖楚红难道莫非人子?我们怎能像抹去蛛丝网一样轻轻地抹去死者的恩情、重生的记忆? 一同获救的,还有成的舅妈、姨外婆与4岁的表弟,另外两名是衡阳市某铁路学校的学生。载着获救游客出去的船工刘华元说,“两个学生上岸后一边哭着一边说,那个船工死得好惨,那个地方他再也不想去了。他们当时打了电话给他们的父母,父母得知他们脱险后,要他们赶快回家”。他们可以恐惧,可以劫后心惊,但镇静后,连一丝感恩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死者的家属说:“我们只要他们来家里看看,说句感谢的话,我们心里也舒服些,也不要他们做别的什么。”这微小的要求,是为让他们在亲人离去的苦痛中站起身来,唤醒世道麻痹的神经,来告慰一个逝去的生命。

现实的冷酷拉回了对一些人的殷殷期盼,或许这真的是个幻想,每个人都可以用尚留余温的手按在胸口,看看自己是否冰封如斯。

世界依然是好人多,但面对忘恩负义的苟活者,又有谁想为他们践行见义勇为?

第三节 慎防忘恩负义的小人

看清出口再下去

人活在世上,免不了需要别人的帮忙,同时也要去帮助处于困难中的人,但有人却不是这样。

狐狸落入一个井里,正苦苦思索自救之术。口渴的山羊路过井边,看见了狐狸,就问它井水好不好喝。狐狸眼珠一转说:“特好喝,我就是专门下来喝的,你也下来试试吧!”山羊信以为真,跳了下去,结果被呛了一鼻子水。它虽然感到不妙,但不得不和狐狸一起想办法摆脱目前的困境。

狐狸不动声色地建议说:“你把前脚扒在井壁上,再把头挺直,我先跳上你的后背,踩着羊角爬到井外,再把你拉上来。这样我们都得救了。”山羊同意了。但是,当狐狸踩着他的后背跳出井外后,马上一溜烟跑了。临走前它对山羊说:“在没看清出口之前,别盲目地跳下去!”

帮了忘恩负义的人,不但没有得到丝毫感谢,反而还因此落入困境,他却扬长而去。帮人之前,不得不先看清出口,再做决定。

帮别人忙,如同给他倒杯开水,并不是越多越好,溢出杯沿,好心变成驴肝肺,吃力还不讨好。

雷玲在一家证券公司上班,她工作认真,人缘也不错,尤其是和她们组里的月琼相处得非常好。她们的友情也不断深化,发展到了各自的私交圈子,对方的朋友也都十分熟悉。两人经常在各自男朋友的陪伴下外出旅游,有时四个人还坐在一起搓麻将,公司里的其他同事都特别羡慕她们。

但好景不长,两人的关系在公司新主管姚翔到来后出现裂痕。月琼从见到他第一眼起,就很不自然,姚翔也是,两人坐在那里,并不说话,却有种微妙的气氛。下班时,月琼突然“消失”了,而平常她们都是一同坐车回家的,即使临时有事,也会先打个招呼。雷玲后来知道他们又一起出去了。

第二天,月琼红肿着眼睛来上班。回家的时候,没等雷玲问,她就主动和盘托出:姚翔是她大学时的同学,他们曾经谈过恋爱,后来因为姚翔毕业后去了美国,两人断了往来。姚翔经过一次失败的婚姻,再见月琼,有了和她重温旧情的想法。说着说着,月琼忍不住掉起了眼泪来。

雷玲对月琼就这个事情做了亲密的交谈,并劝月琼想清楚,别伤害了现在的男朋友。但是没想到,自从那次之后,月琼和她渐渐疏远了,也许是后悔让她知道了这个秘密。终于有一天,她开始在同事间放风,说雷玲做事偷工减料、马虎应付。雷玲觉得委屈极了,自己并没有得罪过她,在她伤心的时候还好心安慰过她,没想到她竟反过来咬人。和人交往过密,就会对对方知根知底,这样一来万一风向有变,你就会成为他的重点防范对象。你帮了他,他内心未必畅快、心存感激,而且容易反过头来踩你一脚。

刘玉就没雷玲幸运了。他换了份工作后,心情舒畅。老板对他礼遇有加,主管廖阳更是天天“刘兄”长、“刘兄”短。一段时间后,他和廖阳越来越熟悉,两人常一起吃吃喝喝,有一次廖阳半开玩笑地说一句:“其实弄点钱是很容易的,你想,如果咱哥俩联手,那钱还不像流水一样啊!”刘玉当时回了他一句:“别开玩笑了!”以后廖阳没再提起过这件事。但刘玉却起了疑心,一次他翻了翻公司最近的出纳情况,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他考虑了再三,就把廖阳约了出来,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并要将这件事告诉老板。廖阳一听,吓得哭了,他跪在地上求刘玉高抬贵手,并表示将筹点钱,把账补上,刘玉当时心就软了,自己要是现在告诉老板,那廖阳非得进监狱不可,还是给他个机会吧!可是过了好久,每次催廖阳,廖阳都说自己正在筹钱,刘玉正着急时,这边就东窗事发了:老板请人查账时发现了廖阳贪污的痕迹,警察带走了正准备举家外逃的廖阳,还有一脸惊慌的刘玉,因为廖阳一口咬定刘玉收了他的钱才没检举他。

一次刻骨铭心的经历后,刘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叹道:当初就应该看清问题再出手,我太心软了。

生活中,热心肠的人通常人缘好,但常常是热心肠的人容易上当、受骗、吃亏。因为热心肠的人对谁都没有戒心,因此常被人抓来利用。比如在这个故事里,刘玉知道廖阳犯的是贪污的大罪,还好心地想给他“悔改”的机会,结果廖阳不仅没感激,还拉他下水。我们再设想一下,假如廖阳把钱还上,刘玉帮他把这件事掩饰过去了又会怎么样?开始廖阳自然会对刘玉千恩万谢,但过一段时间廖阳就会忐忑不安,担心刘玉把事情说出去,再然后他就会想办法暗算刘玉,把他踢走,让心里的大石头落地。

乐于助人是社会提倡的美德,但帮错了人,还把自己搭进是非地里,惹了一身祸,就不好了。掏出热心肠前,先看清人。

不渴求别人的感激

一次,古罗马众神决定举行一次欢迎会,邀请全体美德神参加。真、善、美、诚以及各大小美德神都应邀出席,他们和睦相处,友好地谈论着,玩得很痛快。

但是主神朱庇特注意到有两位客人互相回避,不肯接近。主神向信使神述说了这一情况,要他去看看这是什么问题。信使神将这两位客人带到一起,并给他们介绍起来。

“你们两位以前从未见过面吗?”信使神说。

“没有,从来没有。”一位客人说,“我叫慷慨。”

“久仰,久仰!”另一位客人说,“我叫感恩。”

现实中,慷慨解囊未必能得到一个感激的眼神。如果想在人人那里都抠出几滴感恩的眼泪,除非你是催泪瓦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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