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敲响,我站起身来去开门,竟然是张颜。
她手中端着盆四季青,微笑着看着我,“听楚凡说你搬家了,我来看看你,不唐突吧!”
当然唐突!
“哪里,”我眯着眼睛笑,“欢迎还来不及呢!请进,我给你倒杯茶。”
看看家里四周,家具实在是少得可怜,我只在靠窗的一块地方铺了厚厚的毛毯,旁边置一处小几放茶果,我不好意思的说,“就坐那里吧!刚搬家,还乱着在。”
张颜微笑着点点头,“听说楚凡给你送了一套家具,怎么不见用。”
“我不喜欢家里太挤,所以六折转卖出去了。”
“啊?”张颜错愣。
我摸摸脑袋,“果然将别人送的东西转卖出去不是很好啊!可是实在没地方放。”
张颜苦笑,视线转到一个案台上的小香炉,“这是什么香,闻起来真舒服。”
“哦,这是宁神静气的檀香,我偶尔会燃一炉。”
张颜拿起毛毯上我刚刚把玩的拼音字母表,“这又是干什么?”
“胎教啊!”我理直气壮。
张颜十分无语,她瞟了眼我微凸的肚子,“太早了点吧!”
我笑,“反正闲来也无事,自娱自乐而已。”
“那这呢?”张颜指着地上的古琴,“这也是胎教?”
“嘿嘿。”我傻笑着。
张颜拨弄着琴弦,然后错愣的看着自已的食指,指腹上出现一条血痕。
“呀!这琴弦虽然是马尾制成的,力道不控制好也会受伤的。”
张颜将手指含在嘴里,“还好,你会弹古琴?”
“皮毛而已,其实大多时候都是做摆饰。”
“弹一首曲子给我听听好不好?”
我看了看四周,实在也不知道这“情敌”来到我家该如何待她,弹琴就弹琴吧!
或泛音或散音或按音,曼声轻唱,“玉簪金菊露凝秋,酿出西园秀。烟柳新来为谁瘦?畅风流,醉归不记黄昏后。小槽细酒,锦堂晴昼,拼却再扶头。”
张颜微愣的看着我,“你唱的什么?”
我笑,“一首相思词,不过是附庸风雅,自已在家里玩儿的,你不要笑我。”
“哪里,你唱的真好听。”
“谢谢夸奖。”
张颜把玩着手中的瓷杯,小口的喝完了,然后站起身来,“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
我也站起来,“还想请你在我家吃饭呢!不过既然你有事要忙就忙去吧!以后有空经常来玩才好。”
这当然是客气话!
张颜点点头,走到门口转过身来对我问我,“你真的会淡出服装设计业?”
我微愣,然后笑着说,“公司里有你我很放心。”
张颜若有所思,“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