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劲拍了拍他的肩膀,乐滋滋的说,“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够兄弟啊!”
楚凡顺了口气,瞪着我。
我对他笑得一脸灿烂,他无语,“怎么有你这种女人?苏琳就从不会这样。”
我气得想咬死他,却又觉得咬人很不卫生才作罢,“我就是苏琳,怎么样,小样儿你还玩邪了。”
楚凡终于忍不住仗着比我高在我额上使劲的一敲,我痛得龇牙咧嘴,眼泪扑哧扑哧的往下掉。
“哎,你是因为心里难过才哭出吧!”
“才不是,被你打的!你居然打我,我要留着罪证回去给我妈说。”
楚凡气结,“你多大了?”
“你管我?”我瞪他,“你要向我赔罪。”
“行,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是谁?苏琳到底哪去了,如果不说我就直接带你去医院。”
“你敢,我叫非礼的。”
楚凡被我弄得有些生气了,看得出来他确实忍我很久了,不过因为我占据着他妻子的身体而爱屋及乌对我忍让。
我忽然拔地而起,头脑一阵晕眩,就被他扛在肩上,我只觉心中迅速被一股恐慌充斥着,像是要将我炸开,连预先准备的“非礼”两字都忘得一干二净,我反射性的挣扎着,用尽身力量在楚凡身上又踢又打又咬又扯(扯头发)。
楚凡吃痛,连忙将我放下,正要向我大骂,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我蹲在地上,将自已紧紧抱住,感觉浑身的汗毛都在颤抖,抱紧点,再抱紧点,仿佛这样子缩小着自已的体积就可以将自已藏起来。
楚凡不免有些担忧,“你怎么了?”
我泪如雨下,却不答。我怎么了?我也不知道,只是很害怕很害怕,可是我又在怕些什么呢?楚凡是不会真的伤害我的,我这样说服自已,却依然恐慌,像是自已掉进了几千米深的海底,思维都已经派不上用场。
楚凡想要抱住我,我一把将他推开,声嘶力竭的吼,“不要碰我。”
他被我吓了一跳,但果然不敢再靠近我。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来,楚凡接完电话问我,“妈打来电话,问今天过不过去吃午饭。”
妈妈?
我疑惑的看着他,终于想起妈妈是真的在我身边的,“我要去。”
他点点头,拨了个电话回家。
我忽然意识到,这个男人因为我已经是我父母的半子,他和我一样叫他们爸妈。
“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露出一个笑容。
他却不领情,“你这女孩子真是奇怪,脸上的表情不是哭就是笑,像是要特地做给人看的似的,这么明显,让人想要心疼都不甘心。”
我一愣,是这样吗?
他继续说,“这样子像是十八岁的女孩子,想要学会大人的世故又不想丢掉本身的单纯,结果什么都不是,倒成了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