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星人在成立联合科学考察小组之初,考虑到小组今后工作的需要,于是便决定每个周日(这里每10个工作日为一周)末召开一次工作例会;考虑到基地里的特殊环境与大家已经融入了人类生活的习惯,和便于记忆的需要,因此他们决定将周日时间与地球人日期的10日、20日、30日相对应。今天正好是月末,不但是周末的例会日,还是月末工作总结的日子,这么一个重要的日子按理说岑越他们不应该会被忘记。谁知道因岑越一时好奇,不小心将猫猫拿来的“纳米智能粒子”给倒了,弄得大家忙乱了好一阵子,这才把开会的这件事情给忘了。
经文文一提起,岑越这才感觉到了自己的疏忽,一时觉得有些很不好意思。他瞟了一眼墙上的原子钟,看到已经超过开会规定时间将近半个小时;这时的他顿时有些慌了,连忙招手将猫猫叫了过来,便将自己手里的盒子塞给它;匆忙的叮嘱了几句之后,冲着奂想一甩头说:“奂老师,我们开会去吧!”
等到岑越他们赶到会议厅的时候,除开他们二人以外该来参加会议的人都早已到齐;可能是因为会议还没有开始,厅里的人大多都在相互闲聊,看来像是在等待什么似地。
要说会议室弄成这个样子,这与岑越他们的迟到有直接的关系。也许是大家都觉得月末的会议比较重要的缘故,参加会议的人今天都来得比较早;眼看着开会的时间到了,可就是唯独不见奂想和岑越的出现。由于今天的会议内容有些特别,因此蓝湛人压着一直没有宣布会议开始。大约又等了十几分钟,仍然不见他们的来到;蓝湛人估摸着有可能出了点问题,于是便叫机器人秘书文文前去奂想他们的实验室走一趟;果然不出他所料,岑越因为纳米智能粒子意外倒失之事一时急得懵了,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其它的事情?若不是蓝湛人要文文赶来叫唤,这次月末例会恐怕他们铁定的是要错过的了。
看到岑越他们的到来,大家微笑一下算是打了招呼。岑越也没有说话,选了室内一个比较靠偏的地方坐了下来。
这时文文已经到了蓝湛人身边,正在他耳边轻轻地说着什么,只见蓝湛人一边听着或是间着点点头;完了,他将台上摆放的智子机屏幕正了正位置。这时他看到奂想走了过来,便示意地让他在讲台前排坐下;接着,他又转脸与坐在前排左右的奇星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收回眼光略定了定神,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之后,便宣布会议开始。接着,他打开了厅里的大屏幕,开始播放奇奇星球航天总部传来的信息图像。这是一组奇星人近期的太空“分子电缆”铺设组合图,由于涉及的空间太过辽阔,加上“分子电缆”在宇宙中所占的比例实在太小,一开始图中呈现的除开是一些像似宇宙之中各星际之间的模拟点线以外,根本无法分辨出“分子电缆”在太空中铺设的具体位置。经过特殊的技术处理之后,一条表示“分子电缆”的细线终于在其经过的宇宙空域出现。再通过对模拟空域图面上的文字标注,这时大家可以通过图文的标注清楚地了解到太空中“分子电缆”的铺设情况,这让在坐的人感到十分的兴奋,现场的气氛也因此一下变得活跃起来。就在这个时候,蓝湛人开始讲话了:
“根据初步估算,这10年来分子电缆的铺设已经穿越了400多个恒星系的距离,而且每年还在以穿越近50个恒星系的进度铺开;虽然这个铺设速度对于二地之间的距离来说微不足道,但毕竟还是一个不小的进步……”
听到蓝湛人用恒星系来计算距离,岑越既觉得新奇同时又有些不解;碍于正在开会他不好当面提问,这对于好奇心极强的岑越来说无疑是一种煎熬;这时的他无意地将目光朝旁边一扫,看到后面不远处的墙边正坐着长岛一郎,心想:他既然负责外太空探索研究,一定知道其中的含意,不如去他那里问问。哪知就在岑越转头看过去的时候,正好与他的眼光相遇;看到长岛一郎冲自己会意一笑,岑越身不由己的起身向他那边挪去。可能是由于正在开会的缘故,对于岑越的到来他并没有直接招呼,而只是礼貌地微笑着点了点头。岑越见自己的挪动并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他起身轻轻地凑到长岛一郎的身边,对着他耳朵小声地说:“长岛君,刚才蓝院长说穿越了400多个恒星系距离是什么意思?”
长岛一郎看了岑越一眼,开始时他的目光中似乎还露出几分疑惑,不过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抿抿嘴笑了笑说:“蓝院长所说的恒星系并不是指空间的实际距离,而是奇星人通常所采用的一种天文概念。”
“是吗?你说来听听。”听他这么一说岑越更加觉得新鲜,样子显得有些急不可耐了。
长岛一郎左右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生怕引起周围的人注意;见旁边人的都在各自悄悄地谈论自己的话题,并没有人朝他们这边看过来,这才放心地轻舒了一口气。他将头靠近岑越,压低声音说:“其实这件事过去我也不知道,还是来这里以后一次偶然的机会奇星人同事跟我说到了这个事情。他说根据奇星人多年对宇宙探索的情况来看,宇宙之中星系的最小构成单位多是以恒星为中心的多个行星的组合,引力的范围是决定一个星系大小的根本,而恒星又是这个星系引力的中心,基本这样一个事实,恒星就成了他们对于一个星系之间划分的标准。”
经他这么一说,岑越似乎明白了什么,可又觉得还是不够清楚,总有一种似是而非的感觉。心想:瞧人家说的,看来也就这么多了,再追问下去还不让人尴尬?他尽管心里还有些不甘,碍于面子也只好算了。
要说长岛一郎关于恒星方面的讲解,充其量也只说到了问题的表面,并没有从宇宙构成的原理上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也难怪岑越会觉得不明不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