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闻听孙、曹交兵,大喜,随既率兵进抵葭萌关。还没等出关,又传来东吴大都督鲁肃病故的消息。鲁肃死前,已向孙权推荐了大将吕蒙继任。孙权感念鲁肃之功,已准了鲁肃的奏请。
诸葛亮说:“鲁肃一向力主两家联兵破曹。如今鲁肃病亡,吕蒙接任,只怕荆州从此多事了。”
刘备说:“二弟智勇兼全,只要孙、曹两家不合兵来伐,料无大事。”
诸葛亮说:“二君侯性高气傲,我怕的就是孙、曹两家同时来伐。”
刘备说:“鲁肃刚刚病故,吕蒙履新,孙权又在合淝和曹操恶战方酣,料想不会有太大的举措。只要我顺利攻下汉中,到时形式又会为之一变。我便足可以和孙、曹两家分庭抗礼了。吕蒙就更不敢轻举妄动了。”
诸葛亮点头说:“主公之言甚是。”
我说:“现在曹操主力皆在合淝,一旦开战,必需全力以赴拿下汉中。否则曹操缓兵一到,汉中就难以得手了。”
诸葛亮说:“曹操临走时,命夏侯渊守汉中,张合守蒙头岩,以成犄角之势。夏侯渊、张合乃曹营上将,智勇兼备,不可轻敌。不如令三将军和马超二将率军屯兵下辨,以分夏侯渊、张合之势。”
刘备说:“我也有此想法,只是三弟与马超都是有勇无谋之人,我怕他二将屯守下辨,反于我不利。”
诸葛亮说:“主公所忧虑的是没有人驾御二将。我到有一合适人选,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刘备说:“不瞒军师,我也有一合适人选。”
我已心知肚明,君臣二人所说的合适人选其实就是我。
与其被人点将,不如主动请战。我拱手说:“如皇叔、军师信得过我,我愿协助三将军和马将军出兵下辨。”
刘备笑说:“我之人选正是先生。”
诸葛亮亦笑说:“前番平定西川,就是三将军和无为先生智收了严颜,才使我兵不血刃而取雒城,解涪水关之围。三将军每提及此役,都是对无为先生钦佩有加。除了无为先生,恐怕别人说服不了三将军。”
二人说罢,齐声笑了起来。
我亦笑问:“军师过讲。不知皇叔、军师想让我何时动身?”
刘备说:“兵贵神速,当然是越快越好。”
我说:“那我今日就动身。”
张合闻报,不敢怠慢,急忙写了一封求援信,派人星夜送往合淝。
曹操接信大惊失色,手持书信半晌无言。
司马懿急问:“可是刘备率西川之众来攻打汉中?”
曹操将信递过去说:“果不出仲达(司马懿字)所料。孤悔不听仲达之言,才使孤又两面受敌。”
诸文武传阅一回。程昱说:“前些时孙权曾派张昭来向主公请求两家息兵。主公何不也派人去濡须坞向孙权请求息兵。”
司马懿说:“前些时主公没有答应孙权,这回孙权又岂能答应主公?派人去也是自取其辱,不如不去。”
曹操问:“仲达可有妙计?”
司马懿说:“若要两家息兵,除非主公能重创孙权。但孙权帐下人才济济,急切间也无法做到。主公也只能分兵去援张合。”
曹操叹了口气,眼睛便看曹洪说:“孤给将军五万人马,只要将军能协夏侯渊、张合守住汉中就是首功。将军可敢去否?”
曹洪说:“刘备势大,又有诸葛亮、法正、无为等人替他参谋,死守汉中是守不住的。只有主动攻打下辨,先挫其锐气才有守住汉中的可能。”
曹操说:“将军之言甚是。”
曹洪说:“主公若让我去,须夏侯渊、张合二将由我统辖。否则令出三人,不战自乱,又谈何守汉中?”
曹操点头说:“孤一切皆依将军,但愿别负孤之重托。”
曹洪说:“曹洪决不负主公厚望。”
曹操大喜,便将佩剑赐与曹洪,令其全权统辖汉中军事,有敢不尊号令者,可先斩后奏。
曹洪领命刚走,贾诩便忧虑说:“曹洪将军智勇兼全,但恐怕他不是刘备、诸葛亮的敌手。”
曹操说:“孤也知道他未必能守得住汉中,但现在孙权不肯息兵,孤又抽不出身来,如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