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亮,曹仁一面收拾残兵败将驻扎在离新野县城十余里外,一面休书一封,令曹洪报知曹操。
曹操恼羞成怒,大骂道:“诸葛匹夫,安敢对孤无礼,孤誓率军踏平樊城,叫尔等玉石俱焚,方消孤心头之恨。”
贾诩劝说:“主公志在四方,胸怀天下。诸葛亮虽屡败我军,却与樊城百姓无干,主公切勿因此而失去荆襄九郡的人心啊。”
曹操点头说:“若非先生提醒,孤几乎误了军国大事。”
当下一面亲自率兵直取樊城,一面派人去樊城劝降。
刘备接到曹操劝降书大怒,几把撕碎扔到地下,叱令将来使推出去斩首。
使者吓得变色大呼:“两国交兵,不斩来使。”
诸葛亮亦说:“他是奉命而来,杀他还不如让他捎话回去。”
刘备这才令人放回来使说:“你回去告诉曹操老贼,我刘玄德乃汉室之胄,当今天子皇叔,岂能降曹?我与老贼誓不两立。”
来使抱头逃出樊城,向曹操汇报去了。
诸葛亮说:“使者回去,曹操必不肯干休,还是早作打算。”
张飞大声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他什么?俺老张愿和曹操决一死战。”
魏延说:“我愿助三将军一臂之力。”
诸葛亮说:“打仗岂可意气用事?如今樊城守是守不住了,为今之计只有弃走樊城。”
刘备说:“只是不知怎么个走法?”
诸葛亮说:“刘琮已降曹操,曹军一路毫无阻拦,不日会到达樊城。现在只有兵分两路,一路走水路,顺江而上至江夏向公子刘琦求救,一路走旱路,直奔江陵。”
刘备说:“我看刘琦也不是有担当之辈,前些时在荆州城外见到他时,因为刘景升之故也没提到此事,我看也只有军师和无为先生去才能求动他。”
诸葛亮说:“我和无为先生去江夏,谁在主公身边?”
刘备说:“我身边只要有三弟、子龙即可。”
关羽说:“我也愿跟在大哥身边。”
刘备说:“现在只有你懂得水战,你若不去,刘琦就是同意发兵来救,却没有一个将兵之人也是无益。魏延将军乃是荆州旧将,与江夏诸将就是没有往来也彼此相识,你也随军师去吧。”
诸葛亮却不放心,叮嘱张飞、赵云说:“二位将军千万要小心保护主公。”
张飞说:“军师放心,只要有俺老张在,看他谁敢动俺大哥。”
赵云说:“军师放心。”
当下兵分两路,诸葛亮、我、关羽、魏延率五百人逆流而上,直奔江夏。
诸葛亮对我说:“先生为何一直不发一言?”
我笑说:“军师调派得当,何需我再发言?”
诸葛亮说:“曹操铁骑必然直追主公,你似乎并不担心。”
我说:“吉人自有天象,何用我杞人忧天。”
他哪知道,我对三国之事已了然于胸。我担心的只是曹操的势力膨胀得过快,至于刘备乃蜀汉之开国君主,又怎会有性命之忧?
到了江夏,刘琦亲自把我们一行接进府中。大摆酒宴为我们接风。
诸葛亮直奔正题说:“这次我和无为先生奉主公之命来江夏是向公子请求救兵的。现在刘琮已拱手让出荆州,曹操下一步必然要全取江夏,与江东孙权共有长江天险。公子要想自保,就必须助皇叔北抗曹操,望公子早日发兵。”
刘琦笑说:“两位先生远道而来,不忙公事,先喝杯水酒再说。”
魏延突然说:“公子不是惧怕曹操兵威,也想举江夏投降吧?”
刘琦面色大变说:“你这是何意?”
我忙笑说:“常言道:救兵如救火,魏将军心急也是可以理解的。公子,你可知道曹操封令弟何职?”
刘琦脸一红说:“听说让他永镇荆州。”
我说:“决不可能。据我所知,令弟年方十四,还不懂国事,而荆州富甲一方,仅带甲之士就有近三十万众。如果让令弟永镇荆州,一旦曹操班师,令弟长大,荆州恐怕就不复曹操所有了。”
刘琦一愣,不由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