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准备连夜离开村寨的,可是一件事情的发生却使得默言不得不留了下来,本来很平常的一件事情,但由于时间地点的关系却使得她无比的尴尬,无比的郁闷。
嗯……她来例假了。
焦头烂额的坐在床上,默言只觉得一阵阵无语……
做人难呀!做女人更难!
连日来的特训和赶路让她连最基本的日期和征兆都忘记了。眼下……桃姐和睿儿生死未卜,樊玲刚刚被她放逐了……村寨里虽然据说是有其他女人的,可是见鬼的她来了几天一个都没见到过!如今这档子破事说都没地找人说去……
其实办法还是有的,不过都比较尴尬而已……
第一,去跟慕容商量,不过……;那就剩第二个办法了,撕床单。
打量了一下还算干净的碎花床单,默言比划了一下要从哪里下手,两只小嫩胳膊用了老大劲往外拽,来回折腾了半天却连一个口子都没拽出来。
虽然连日来的磨难使她转变了很多,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多走两步都喊累的宅女了,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本质,却还是完全没有变的。更何况撕布也是得有技巧的,不说什么顺纹逆纹,至少是得找薄点的地方吧,像她这样拽着床单锁好的边瞎使劲,真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给撕开了。
丧气的丢下手里的床单,默言左右瞟了瞟,可是屋里就这么大,东西就这么多,别说刀子剪刀了,就连一件像样的铁器都没有……
废话,这个时代有铁器干嘛摆屋里呀,早拿出去改造成武器了。
她想起了慕容时常拿在手里的那把漆黑无光的匕首,寻思着要找个什么借口才能给骗过来。可是寻思了半天,只能认命的叹了口气——想跟那个人打什么马虎眼,她还真得再修炼个五百年呀……
莫非……还真要去找他商量?
身体某个地方传来一阵热乎乎的****感觉,默言无比尬尴和纠结的看向了门闩。
这种状况真比遇到一群苍鹰还难搞!唉!下辈子打死也不做女人了!
默言胡乱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忍不住就有种想嚎叫的冲动,忽然她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猛然想起了自己曾经在那个办公室里找到过一包卫生巾,还小心的塞进了包里……
刚想到这里,她的眼睛猛的瞪圆了。
眼前!就在她眼前!
那包她正在无比怀念的东西,就那么凭空出现了,没有任何依托的漂浮在她眼前的半空中。
瞪大了眼睛看着,默言发现这确实是她印象中的那一包……看不懂的外国文字,蓝色的环保包装,以及……她在包上蹭到的一点灰迹……
这是什么情况……?
有点茫然的,她伸出了手来,仿佛顺着她的心意,那个蓝色的小包好像猛然间恢复了重量般直直从半空掉了下来,落到了她手上。
这算什么?默言有点懵了。但是忽然间她眼前一亮,脑子里仿佛触动了一根弦,猛的站了起来。
手电……
心里紧张的砰砰直跳,她在脑子里描绘着那个登山背包里那个黑色的警用战术手电,然后双眼死死的瞪着眼前。
一个十多公分的黑色手电静静的出现在她眼前,仿佛失重般悬浮在那里,默言伸出手,那手电直直的掉了下来。
警用手电的部件都是金属打造的,十分有分量,虽然不算太重,但是突然掉下的力量还是压的默言的手猛的往下一沉,差点就没抓住。
沉甸甸的手电抓在手里,默言心里这才有了一种实感。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隔空移物?还是储存空间?
压抑着兴奋和紧张,断断续续又试了几件物品,默言惊讶的发现只有当时自己装进背包的物品她才能“唤”得出来,而那间办公室的卷宗,书本,照片夹等物,不管自己怎么想象也不会出现在眼前。
看来隔空移物可以排除了。
想了想,她干脆想象了一下那个棕色的女式挎包,结果那个包也直接从半空沉甸甸的掉下来了。
也不是因为那个登山包变化成什么神器了……
翻了翻手里的皮质的女包,里面的东西都还在,一个家用的应急手电筒和一瓶消炎药。只是先前被她“唤”出来的卫生巾不见了。
有点像小说里的储存空间……
那储存呢?默言盯着面前的那个包盯了足足有三分钟,想着要存要存要存,结果什么都没发生。
那换个方式,她抓住那个包,嘴里默念着要存要存要存,结果还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形,她无奈的发现,除了看到两个包包勾在一起被自己拽下来以外,还真没发生任何特殊的事情。
总不会是那些红眼乌鸦吧……
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天,她还是一丝诀窍都没抓住,刚才发现自己拥有了空间能力的那一丝兴奋劲也都折腾没了,只有那个包包仍旧在那里跟她大眼瞪小眼,完全没有一丝要进入某个未知空间的意思。
正郁闷呢,身下忽然又传来一阵热乎乎的****感觉。
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猛的蹦起来,默言无比狼狈的跑到洗手间去了。
稀里哗啦一通洗换,总算是折腾完的默言有点疲惫的从洗手间走了出来。看着床上的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她随便试了试便很快的放弃了。
身体很倦了,但是心里有事却怎么也睡不着。
思忖了半刻,她决定去找慕容,有个免费的万事通分析机,不用白不用吧。
也不是没想过,是不是要留一手瞒着慕容之类的,但是洗衣服的时候反复考虑了一下,又觉得没必要,这么民生的能力,瞒着也起不了什么大作用,反倒是如果能随心所欲的使用的话,以后至少不用担心吃饭穿衣大包小包了;更何况,自己什么事情能够瞒住那个家伙?万一他又乘自己睡着过来晃两下蜡烛,那自己不仅得把什么都告诉他,说不定还得再吃点苦头,还不如干脆老老实实都交代了。
虽然默言从来不知道慕容到底是什么时候催眠自己问一些自己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情的,可是她本能的就认为慕容肯定是半夜三更趁她睡着过来问的。
其他至于什么深更半夜打扰慕容大人休息之类的,这些,哼!礼尚往来呀!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这次的坦白确实是错打错着的英明决定。不仅让她少走了很多弯路,还在一定程度上稍微化解了两人相互防备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