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叫……是不是有点肉麻了?”薛天衣心里嘀咕道,但闻人若离这么说了,他也只好满足她的要求,轻轻叫了声“宝贝儿”。
闻人若离“嗯”了一声,笑颜如花,在他嘴唇上又轻啄了一下,以示奖励。
“宝贝儿,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薛天衣问闻人若离道:“你打算今晚什么时候回家?”
闻人若离用力摇了摇头,撒娇道:“我不想回家,我想在这里让你陪我看星星、看月亮,我要你这样抱我整整一夜!”
汗,这丫头很有浪漫情结啊,只是现在不是微风习习的仲夏之夜,而是寒风刺骨的冬夜,白天的风景还能看看,到了夜里,冰天雪地,冷月寒光,实在没什么看头。
不过看到闻人若离神情振奋,兴致极高的样子,薛天衣也不好说个不是,陪着她在山巅上又站了一会儿,忽然间想起一件事情来,笑道:“你跟我下山去,我要送你一件礼物。”
“礼物?”闻人若离眼睛一亮,“什么礼物?”
薛天衣神神秘秘的道:“下去就知道了!你现在乖乖听话,闭上眼睛,等我让你睁眼的时候,你再睁眼。”
闻人若离柔声道:“嗯,我听你的。”
薛天衣见她果然紧紧闭上了眼睛,抱着她走到山巅的边缘,纵身向下跳去。
闻人若离感到身体在飞速下坠着,仿佛从云端落向地面,只是这一次她依偎在薛天衣的怀里,有了强力依靠,竟再也不害怕了。
两人是从山峰的东侧跃上山顶,落下时却选择了西侧,因此守在东侧山脚下的那几名保镖竟都没有发觉,
那名中年保镖不知道薛天衣和闻人若离会在山上呆多久,刚开始还能沉得住气,后来等的急了,干脆通过卫星电话把事情告诉了刚刚酒醒过来的闻人战,闻人战闻言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他们时刻和自己保持联系,另外叮嘱几名保镖务必和薛天衣、闻人若离之间拉开一定距离,不要去干涉他们的自由,随便他们怎么去玩。
薛天衣抱着闻人若离,几个起落间,已经降到了黑茨河边的一片空地上,他把闻人若离轻轻放到地面上,拍了拍她的小手,在她耳边轻声道:“不要睁开眼睛,你就站在这等着我。”
“天衣,你不要离我太远,不然我……我会害怕……”闻人若离闭着眼睛道。
“放心,我去去就来!”薛天衣说着,身体疾纵到黑茨河边,辩清了某个东西的大致位置后,身形如冲天飞炮般弹跃到河中心上空,然后一头向着深深的河水里扎了进去,水花都没溅起一点。
也不过是三、五分钟的时间,河水陡然分开,薛天衣的身影由水中冲出,飞燕一般掠回到闻人若离身边。
“天衣,是你吗?你回来了吗?”闻人若离听到耳边风声,闻到那种熟悉的男人气息,惊喜问道。
“是我。”薛天衣把从河底捞出来的那样东西拿到她面前,轻声道:“现在,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闻人若离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所见,是一尊白玉雕成的美人像,那白玉美人只不过数寸来高,通体透明,栩栩如生,周身散发着一层莹莹白光,比天上的圆月还夺人眼球。
“哇,这白玉雕像好美!”闻人若离美目睁的大大的,忍不住伸手在那白玉美人身上摸了摸,一脸的喜悦。
“喜欢吗?”薛天衣问道。
闻人若离道:“嗯,喜欢!”
“送给你!”薛天衣把白玉美人往她手里一塞,然后退开两步,看着她笑道:“嗯,美人配美人,相得益彰!”
闻人若离又羞又喜,双手捧着那尊白玉美人像轻轻抚摸着,只觉它初入手时有些冰凉,但不久就变的温润起来,问道:“这东西你从哪里来的?它一定很贵重吧?”
闻人若离是学考古的,一眼就看出这白玉美人并不是现代新雕琢出来的,至少也是千年前的古物,像这么大的白玉美人塑像,绝对属于极其稀有的古物,说它是价值连城一点都不夸张,薛天衣眼都不眨一下的就把它送给了闻人若离,也难怪闻人若离会惊喜交加了。
薛天衣当然不会说是自己偷来的,笑道:“这是以前我从一个盗墓贼手里抢来的,后来觉得带在身上不方便,就随手丢到这黑茨河里。后来想想,觉得这么好的东西丢了有些可惜,一直想抽时间把它捞上来,所以刚才就下到河里一趟,把它捞出来送你了。你若不喜欢,我再把它丢回河里去!”
“不要!我很喜欢!回到家里,我就把它摆在自己的卧室里……”闻人若离还真怕薛天衣把白玉美人再扔了,双手攥的紧紧的,又道:“不过我老爸是个古董迷,这东西要是被他发现了,准会被他顺手牵羊拿走不可!嗯,不能放在卧室里,我要找个隐秘的地方藏起来,不能被老爸看到!”
薛天衣当初前往燕京的一路上,类似这白玉美人的珍稀古物,不知道从一些大奸大恶之人的家中偷盗了多少,却都被他吸纳了灵气之后随手扔掉,有些古物扔掉的地点,他还记得清清楚楚,闻言笑道:“你爸爸既然喜欢古物,那我以后送他几件就是,我保证每一件都不比这白玉美人差!”
闻人若离喜笑颜开的道:“那样的话,我老爸非高兴坏不可!”
薛天衣见她开心,趁机说道:“若离,咱们回去吧?你一个女孩子和我一个男人出来,要真的一整夜不回去,指不定你爸妈心里会怎么想呢!”
闻人若离红着脸道:“咱们两个清清白白的,又没怎么着,他们能怎么想啊!”
薛天衣嘴巴动了动,笑道:“咱们两个……真的算是清清白白的吗?”
闻人若想到刚才两人拥吻的情景,还真的说不上清清白白了,那时候自己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晕晕乎乎的,要是薛天衣想更进一步,只怕自己都会半推半就的从了他,想到这里,不由大感羞涩,握起一只粉拳,在薛天衣胸口轻轻捶了两下,道:“你这人啊,真是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