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关乎到冯氏的尊严啊,坚决是不能说,不能说的,可是冯氏现在就觉得自己的嘴巴干巴巴的,也不知道说一些什么好。
白桃轻笑了一声,觉得这是一个典型的渣男抛妻弃子,然后还用妻子的遗产来养小三的故事,可怜的原配嫡女现在就是自己的养母,想想还真是气人。
所以她不打算轻易就让冯氏如愿了。
你要怀孕,现在帮你怀上了,现在你又要给你丈夫下绝育的药,你当老娘是什么,活菩萨还是你的爹妈?
不过心里十分生气,表面上还是无比淡定的白桃,目光更是十分的平淡,大有你不愿意就算了的意思。
冯氏越是望着白桃这样的表情,就越是着急,“姐姐过世那么多年了,这些产业,早就是我母亲,玉茹的祖母在打理,这份心血,难不成白夫人也想替这个孩子拿走吗?”
冯氏有些狗急跳墙了。白桃心里不屑,不过也不想把她逼的太紧。如果逼得太紧很容易造成反弹的情况。
“陈夫人这话其实说的也对,当初,陈大人和老夫人不念骨肉之情,可是我们家玉茹却不能够枉顾亲生父亲和亲祖母的性命。”
白桃这句话说完,冯氏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这是把他们一家的脸面都扔在地上踩,可是你还要让人家踩着,不能把人家给惹毛了,这种感觉,实在是难受。
冯氏黑着一张脸,“是,这些,我都带过来了,还希望白夫人务必帮我这个忙。”
“陈夫人做这件事情,不知道老夫人是不是知道呢?我可不想到时候夫人你前脚把东西送过来,老夫人后脚就来找我的麻烦。”
冯氏的脸色已经不再是一般的难看了。这件事情当然不可能让吕氏知道,如果让吕氏知道她想要除了她之外的女人肚子里的孩子都去死,或是让陈仕浚不能再跟别的女人生出孩子来。
那吕氏肯定头一个杀了她。
冯氏知道吕氏疼爱她,但是疼爱她的基础是她是她一手带大的,并且她永远都会站在她这边,而不是她奋起而反抗。而不是她把陈家弄得子嗣不旺。
吕氏是陈仕浚的亲娘,她可不管孩子是从哪个女人的肚皮里面爬出来的,只要是陈仕浚的种,那都是她的亲孙。
所以这件事情她还是费了好大的力气,顺便还隐瞒了很大一部分,这才办成的。
她倒是想让吕氏来闹事,可是她不敢,如果吕氏知道她把现在陈家的家底搬出一大半给了宋玉茹,吕氏非得剥了她的皮不可!
“白夫人放心就是。”
冯氏咬着牙。
就听白桃继续笑眯眯的说道:“我们白家,虽然不是时代行医的家族,可是我既然继承了我师父的医术,旨在治病救人,悬壶济世,可不是帮着你们谋害子嗣……”
冯氏一个趔趄,差一点就晕过去,合着她什么坏事都做了,什么要求都达到了,你白氏现在要反悔了,不愿意帮忙了?
那岂不是说那些东西全部都被骗走了?
冯氏差一点就要吐血了,她觉得这个白氏实在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无赖,最无耻的女人。
没有之一。不过好在,白桃又说道:“不过我这里倒是有两种补药,吃了对身体好,就是夫人注意服用的时候不可混合,如若不然,或许会对子嗣有碍。”
冯氏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却是暗骂了一句老狐狸。
做这种药,却偏还要谋夺一个良善的名声。
特别是还要提醒一句,两种药不能够混合使用,若是混合使用的话,就会对子嗣有碍。
如此一来,即便是以后万一事情败落了,冯氏都不能够反咬她白氏了。因为她白氏已经跟她说过了,叮嘱过了,这两种药,不能够一起服用,是你自己不听,非要一起服用,那她也没有办法。
冯氏到这一刻,才彻底明白,自己跟白氏这个女人斗,真的是与虎谋皮,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她宁愿……
不过现在也好,以后若是再有跟这个女人打招呼的事情,大不了她咬紧牙关吃点亏也就是了。
毕竟这个女人还真的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冯氏拿了药,匆匆的离开了,回到陈府之后,经过一番布置,就跟陈仕浚服下了,现在这个陈府跟以前的陈府早就已经不一样了,原本的陈府后院,干干净净的,就只有冯氏和小冯氏这两个冤家。
现在整整齐齐的有六七个孕妇,月份都不太一样,排成一对,谁不是说陈家好福气呢。
但是白氏知道,这些人嘴上说着恭维的话,心里指不定是怎么嘲讽她的。前脚她刚怀上,还没来得及高兴,后脚就那么多女人一起怀上了。
可见她这个所谓的正室夫人在陈大人的眼里,也不过如此,但是她没有办法,就算是现在被人笑话,她也只能是忍了,谁让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呢。
以前的冯氏从来都没有想过,陈仕浚会招惹那么多女人。原来他不是没有招惹,而是那些年,他根本就没有本事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
偏偏让他有这个“本事”的人就是她自己,她还能说什么呢?
自己做的孽……没关系,很快,她就会让他乖乖的没了这个本事,到时候只有她一个人。
只是这也是一场豪赌,如果她这一胎是一个女孩,而那些贱人若是生了男孩儿,那可怎么办?
冯氏以前没有想过。但是现在她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去母留子吧……
她叹着气,一边给自己的丈夫下着药……
白桃虽然在庄子里不能离开,可是她若是要到京城的大街上面去逛逛还是有机会的。原本名声大噪的厨神大赛,忽然之间就销声匿迹了,白桃不相信,没人想要把这个比赛举办起来。
可是为什么,这个比赛就这么销声匿迹了呢。
驾车的车夫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是白桃买来的小伙子,叫做阿青,阿青是当地人,从小就没了爹娘,被叔叔婶婶收养,家里没钱,弟弟妹妹要饿肚子。
叔叔婶婶琢磨着,把他卖宫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