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说着就瞪了卫县令一眼,卫县令无奈,只好跟徐香草道歉。
“表妹,表哥一时无状,还请表妹不要放在心上。”
徐香草早就不生意了,徐香草其实也是一个有心计的姑娘,绝对不是一个啥都不懂的乡下丫头。
既然打定主意这次来了就一定要留下来,势必要把她表哥给笼络住了。
光是小姑那可不行。
徐香草也是有主意的。
“我怎么敢生表哥的气,表哥是县太爷,我就是一个小姑娘。”
“瞧瞧香草多懂事啊,你还这么护着一个外人,把她往外赶,你说你,是不是缺心眼儿啊?”
徐氏当然还记得之前那个跟个男人一样的女人,“你跟我说说,刚才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什么女人?”
卫县令现在心里是一团乱,一时之间也没有反应过来他娘说的是谁,等反应过来之后。当即一愣。
“娘,你说的是莫姑娘吗?人家姓莫,有姓名,不是什么没名没姓的女人。”
徐氏一听可不得了了,这自己的儿子都把人家给维护上了。
“你还说你跟那女人没啥,娘说两句你都把人家给维护上了,怎么的?娘还不能说她了?”
“娘,您怎么又不讲道理了?”
卫县令简直就觉得头疼的不行,他娘怎么能这么胡搅蛮缠呢?
……
那边,莫红绫回了风味馆,就有些不得劲儿,她好不容易忽悠的白桃做了一个徒弟,对白桃这么一个师父那可是十分稀罕的。
因此她为人勤快,在酒楼中人缘也是一向十分不错的。见她没精打采的,就有人关心的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我能有什么事情。”
莫红绫有些自嘲的说道。
“那你咋没精打采的,谁欺负你了,我们风味馆的人都敢欺负,走,咱们去找他算账去。”
莫红绫有些感动,随即打起了精神。“我真的没事,没什么。我能有什么,就是可能最近有点累了。”
“如果累了的话就跟师父说一声。”
莫红绫应了一声。
“你想回家几天?”
白桃看着莫红绫,觉得这并不像她,每次看到莫红绫,她几乎都是一副精神饱满的模样,很少有这样的精神萎靡的时候。
所以她也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莫红绫一个人在外面漂泊的时间久了,难免是会想家的,这也不奇怪。
所以白桃就直接给莫红绫准了假,莫红绫也不算是她的员工。
但是算是她的弟子,莫红绫第二天就走了,不过这一天,风味馆还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娘,救命啊!快救救我!”
“女儿,我的女儿,你原来在这里,你快到娘这里来!”
“你胡说!你可不是我的娘,你这个疯女人!”
宋玉茹的尖叫声传遍了整个酒楼,一名打扮端庄的女子在丫鬟的搀扶之下,紧紧的跟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忧愁。
宋玉茹却是一脸防备的盯着她。
“大小姐,你就是大小姐啊,别闹了,快跟夫人回家去吧。”
“本姑娘不回去!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姑娘回家?那原本就是本姑娘的家,你这个贱女人!”
原本还打算说几句话的人众人顿时就闭上了嘴巴,这小姑娘长得粉雕玉琢的,却没有想到骂人骂的那么难听。
也难怪众人稀奇了。
再看小姑娘那表情,分明就是紧张,也就是说,这女子确有可能是她的什么人,如果不是的话,她完全都没有必要那么紧张。
“怎么回事?”
宋玉茹刚刚听到白桃的声音,顿时十分激动的扑了过来,“娘,救救我,快救救我,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她要抓我!”
白桃将宋玉茹藏到了身后,抬眸去看那妇人,却见那夫人生的珠圆玉润,风姿绰约,眉头微皱,相貌十分端庄。可是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明之意。
“你是那可恶的人贩子?”
妇人还没有开口,她身边的丫鬟当即指着白桃说道。
“你胡说什么?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说我姐是人贩子?”
白杏不知从哪里过来了,一听这人说自己的姐姐是人贩子,当即就不依了。
“你,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的?”
“我怎么说话了?”
“他们是风味馆的东家,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那丫头就是他们家的,一直都在他们家的。”
此时有人好心说道,那妇人忽然之间就用帕子掩住了自己的眼睛,“我那可怜的女儿,正是被人贩子拐走了,不知所踪许久了,没有想到还能在这里看到她,真是天可怜见的。”
“我听说风味馆白夫人膝下有一儿一女,可是这女儿并不是亲生的,而是收养的。”
“那一定是我们家玉茹了,那孩子素来顽皮,我一时没看住,就给走丢了,没成想竟然是被那可恶的人贩子拐到这里来了。”
“你胡说!分明就是你故意让我被拐走,让我离开宋家好给你儿子腾位置的。”
“大小姐,这话可不许胡说,夫人因为你的事情,伤心欲绝,就连肚子里的小公子都……”
“你别说了!”那妇人闻言,似乎有些激动,只不过她却是泪眼婆娑的望着宋玉茹。
“只要你好好的,娘就放心了,回家吧,娘找了你好些时候了,你爹也来了,一会儿咱们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
“谁要跟你团聚,你走开!我亲娘早就死了!现在我娘只有一个,可不是你!”
宋玉茹倔强的说道,那女子仿佛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似的。
“好,你不愿意跟娘回去,那娘让你爹来找你,你不愿意接受我,你爹总是你的亲爹吧!”
女子目光悲怆,夺门而出。
宋玉茹望着她的背影微微有些愣神。“这就是你的后娘吗?她看上去挺关心你的。”
如果不是白桃说这句话,宋玉茹一定狠狠的瞪这个人,当初离开家的时候她已经五岁了,五岁的孩子说懂事也已经懂事了。
可若是说不懂事,那也不懂事。
可是宋玉茹却是很清楚的记得,那个女人是怎么撺掇爹爹要她娘的嫁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