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恳恩着追拐婢事(张权具)
尔婢一逃再逃是巳破之甑矣必欲追回何为者候追价给领可也
一件恳免到案事(僧慧献具)
尔师晓玉非行脚僧也虽凈量一案可以不必到堂但本县欲物色之久矣速令杖锡飞来毋効金蝉脱壳
一件禀明事(信行庵)
妇女入庙烧香久经 宪禁不得借韦驮寿期作观音胜会也仍候示禁
一件呈明剪诳等事
陈元善原属奸险之徒其承丈图号不独自己田多隐漏即于他人田地亦多受贿伸缩本县久有访闻候临都抽丈时自有惩奸摘伏妙用毋容尔之挟仇混禀也至尔所承丈之图应速造册送核不得彼此推诿贻悞取究
一件叩追完粮事
尔脱花户总催脱尔是谓脱空祖师之徒着于交银处所各打点良心自相清理毋向本县法堂上青天白日又来脱空也
一件绞谋劈陷等事
该生族大丁繁实田固多虚粮正复不少如张尧常张善夫等有粮无产囚首囹圄逃亡异地闻见鼻酸仁人君子能不为之动心哉今届编审正值清理之时该生读书明理当速会同族众通算各房现在共有寔田若干虚税若干一一清出品搭均浇使族内赤贫穷汉锢累永除其为功德真不可思议本县德凉才薄不能化导愚顽每阅此等呈禀不禁一低徊一扼腕但龊龊者不足与语于该生不无厚望焉
一件遵批声明事
人经三世事隔两朝何容牵扯渎控如莫魁在日果有粮税未收崇祯年间岂不大造耶顺治年间又岂不大造耶即至康熙十年尔既巳查出前地何不即控令其收税耶今莫魁巳故其妻又醮王虎山尔忽将自己户下钱粮开分王虎山之义子王伯畏莫伯明之子莫日照明系飞驾鱼肉乡民尚敢捏词屡渎目中尚知有国法乎候拘词内各犯证讯供通详褫革以便按律究拟
一件欺驾捏报等事
应着甲内田多者管理尔等乡民谨守数亩祖产早完国课即是好百姓岂能料理粮务册籍准即豁免如有棍蠹指名帮贴需索者许尔据寔禀究
一件公举贞节事
据呈生员萧洵之母青年守志白首全操德媲三迁闾里羡熊丸之教恩全独子胶庠待鹏羽之翀所谓篱菊之芳晚而自见徕松之茂寒而后凋允宜旌表以励闺风着速备具各结呈候详请可也
一件叩明存案事
母女黑夜同行自必相依相傍何至奔走不见寻无踪迹之理明有别情候唤讯
一件情理两无等事
侄犹子也壻半子也侄赎伯母契卖之田内中必有余价即代伯母之壻偿清三钱之债负于理未为不顺何容多渎
一件杀叔抄抢事
不从尔侄存作祀田之请忽然空手退还和尚此尔先自失其本心何怪尔侄尔嫂之横逆相加耶姑着族众理明
一件婪谋强占等事
尔叔孤绝所遗产业尔视为囊中物也久矣今一旦屋为叶冕价买田被朱通式租种满腔积忿难以明言故为露尾藏头支离闪烁之语希图脱准耳况侄犹子也尔果能克尽侄道世奏何故反与通式同居共食乎尔不知自反胆敢朦混哓渎姑从宽不准
一件胡绍侯具
谢以九等如果买田抗粮自有卖主何国进具禀即不然亦应户首禀追尔系局外无干之人何必屡来渎扰况据禀始云何国进税存六九都七甲继云业出何姓税归侯户忽又云虽非户首实系同图情节支离闪烁明系假公济私希冀影罩官批恣行欺压中饱耳现在差押清粮毋容琐琐
一件迭剥栖房等事
天台民情刁诈明明是中明契正久经割绝之产不曰债尾迭剥则曰暂时契抵不曰丢税陷粮即曰追找完粮纷纷抱牍纠缠不巳及至对簿十无一实今据词称间半之屋正契之外复有找票尚复何求又来琐渎耶不准
一件僧秀峯具
了根粮票层迭有据固无可吹求姑念其穷且得业者亏是以酌断银二两以斩葛藤今既遵缴即着朱德直具领完粮如日后倘敢再生枝节执禀鸣究立案
一件徐枚具
该生与袁静乃儿女至戚只因子两屋价辄兴雀角鼠牙之讼此告彼诉彼诉此催不曰豪棍即曰兽囗旗鼓相当几同仇寇所谓婣睦任恤之谊蔑如矣风俗之偷薄一至于此阅呈不禁嘅然据禀巳悉静候审结
一件凶顽杀泼等事
一株桕子为数无多葛四范如果强采只应理说何故强取其布经且时其亡也而取之实属不法薄责以儆至葛四范采去桕子仰党总即押交还如违并责
一件姜一相具
孝友任恤婣睦乃读书人大节所关该生不闻难得者兄弟易得者钱财乎今惟澄为尔之胞兄且又病废即使无房屋交关亦宜周其匮乏方不失悌弟之道该生于孝友二字蔑如矣乃犹以不孝不悌督之起松等何明于责侄而昧于责己耶请自思之
一件拂奸毒殴等事
据称初二夜二更时分撬门入室强奸无干证无凭据且迟半月始控明有指奸驾控情弊仰党总执禀督冋比邻查明起衅殴打实情速覆
一件捐基造仓事
天台人心不古风俗浇漓每以一木一石之微辄驾词控告尔能急公好义捐地造仓真天台之翘楚殊可嘉尚着将是基税亩分数都甲开报以凭注册豁免仍俟义仓落成之日同捐谷各姓名汇报上 宪可也
一件身死不明等事
本县亲验张思昭不但贫穷彻骨而且一病奄奄将登鬼箓其妻缢死亦恨实命不犹耳尔既属亲戚不稍加怜悯反捏词刁渎尚有人心乎从宽不究实法外之仁也
一件徐凯等具
记曰非其所祭而祭之名曰淫祀淫祀无福又云支子不祭祭必告干宗子夫支子且不得祭何况其它今诸君或名登乙榜或身列宫墙固俨然天台望族也即使无寺无僧而采苹蘩以奉祭祀者亦自有人岂遂为若敖之鬼同杞鄫蓼陆抱不祀忽诸之痛乎乃据呈一则曰寺侧祖冢八茔由来僧供二祭再则曰僧散则古寺空寺亡则祖祀绝斯言也不但菩萨闻之而攒眉金刚听之而弩目即乃祖乃宗在天之灵当亦愀然恫矣况记载祭有十伦见事鬼神之节见父子之伦见贵贱之等见亲疏之杀见夫妇之别见长幼之序见上下之际今藉沙门而承祖祀其义何居且楚茨之诗曰式礼莫愆徂赉孝孙苾芬孝祀神嗜饮食其时莫莫者君妇也致告者工祝也献酬者宾客也不闻用着浮图也今呈内又称云厨不冷祀典可全等语是赖香灯之供奉以为孙子之蒸尝而谓神其飨之乎亦大非孝子仁人之所出也在诸君之执说以有唐朝三十八世祖之舍书载明可据是矣夫唐迄今几及千载世远年湮舍之有无谁其信之借曰有之夫以为舍则竟舍之矣何以飨以祀或剥或烹者尚需香积厨中物耶殊不可解岂尔祖当年惟恐后之子若孙血食之或斩故田虽舍而以祀事之孔明委之无色声臭味之衲子耶抑诸君故为矫揉造作离奇其说思为薙发披缁者争此十方世界耶总之黜异端以崇正学载在 上谕十六条而昌黎所云不塞不流不止不行的是至论据呈巳悉候并详各宪示夺可耳
一件豪横强占等事
尔侄之父母即尔之兄嫂如果停柩葬棺逾尔地界亦须请同亲友开导为是乃辄来告究于侄则不慈于兄则不恭矣该生其细思之
一件遵批回复事
同室操戈实属不祥况陈氏今巳孀居张权辄尔背盟违议肆其吞占殊乖名教今又不从众处必欲使孀妇匍匐公庭而后巳不知其是何肺肠也仰该生等再为劝谕处释如违另禀候夺
一件背据屠僧等事
出家人云瓢雨笠到处为家乃与在家人争塘兴讼真食嗔痴三途不泯者矣速赴蒲团免得当头棒喝
一件恩全图活等事
府宪正直廉明心诚保赤岂有逼勒部民在官唱戏之理明系棍徒在外唬吓招摇玷 宪据禀存案
一件陆以盛具
尔子侵蚀钱粮博奕饮酒种种不法有玷宫墙本县姑念斯文一脉不忍遽行详革冀其自新讵料不但钱粮怙终无完又勾通积贼扳诈良民目中尚知有三尺乎况尔前经在监尔子竟不一顾从未到堂呼龥求释求保视亲父如同陌路此种行径与禽兽何殊今现奉褫革究拟尔不必为此舐犊之请也
一件遵谕沥情叩鸣事
阅禀尔妻不忘故夫之父母其孝思可嘉诚足以愧天台之为人妇而弃旧怜新者目下现举一子谓非天之所以报施善人乎据禀尔遵妻谕代为安厝亦可谓奉命唯谨者矣准差押范敬卿一同掩埋仍追原欠约销毁
一件****谋夺等事
妇而再醮原要一蹴而成该生乃迟迟吾行致为高材捷足者得之此实自误于人何尤今落花流水两无情矣尚恋恋具控何为耶
一件扛讼套批等事
侄犹子也该生如果加意抚恤倍极恩勤起夫等何由兴戎从中媒孽乎当堂而谕甚明速宜猛省做好样与儿孙看毋得固执
一件仇泄抄殴等事
明系群子圭征逐角口为尊长者若能以理劝谕各自儆戒其子便尔释然省却无数是非烦恼想尔一味护短以致周君义等亦出而争衡耳何得听信讼师妄牵旧事渎禀殊囗不合速归愬邻总处明均不得多事时当岁暮所谓有事不如无事也思之思之
一件负噬刑害等事
时当岁暮一母不令在家安居唆其出外坐索租谷不孝孰甚再蝼蚁尚且贪生苟非逼勒难堪徐士簪何至自寻短见轻生耶据禀一石五斗之谷为数无几尔须自返保守身家不必多渎
一件杨之亿具
天台穷民第一苦累在田赋混淆其次在丁银至于米盐二项又其次焉者也今本县通详清丈与夫丁归粮办之请乃拔除锢弊与民更始起见知我罪我皆所不计也阅禀具见关切深情送到二论存览
一件南货铺
本县莅台一切柴米菜蔬俱预先趸发价银照时值零支后因买办姜定于中侵蚀已经惩革不用着尔等各铺户亲自赴内宅领银每日用小折零支银完再发再支此亦剔尽衙门买办之弊根也何期尔等无良反以重加裁截情恐资本不继等语渎禀殊可浩叹今尔所开之帐与本县所发银数价值现在仰将悬之国门衙署所买货物银价与市积买卖之价孰贵孰贱孰多孰少必有能辨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