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弦啊。”柝开口,感慨万千。
“恩。”我答应着。
“我都怀疑你会不会被卖。”柝咽下口中的食物后开口道。
“为什么卖我?我不会魔法元素啊。”比起柝吃东西的模样,我显然变得粗鲁多了,没了司故际的监管,我可以随心所欲的按照自己的方式吃东西。
“你还小,对一些事情还不了解,我告诉你,这边可是有一些买卖童奴的人,童奴是什么你知道么?”柝问我,我迷茫的摇摇头。
“童奴是得不到关爱的,主人家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肉体和心灵都会永远沉沦在地狱。”柝板起脸,威吓我。
柝成功了,因为当他说完这番话的时候我的确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口中的食物还没完全咽下去,被那么一吓,差点儿呛住。柝很满意我的反应,恢复了以往温和的模样,轻轻拍着我的背,补充了一句“我说的是真的。”我不由一怔。
一顿饭在担忧被当童奴卖出去的心情下吃完,食不知味。
吃完饭的我乖巧的跟着柝走回梯逻拍卖场,再不敢东跑西跑,紧跟在柝的身后,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他的步伐,生怕一个不小心再走丢,到时候可就不能保证我还是个肉体与心灵都还未堕落到地狱的人了。
一路上我的乖巧赢得柝的喜爱,在到达梯逻拍卖场的时候,他赞赏的摸摸我的头“早这样乖乖的多好。”我默默的不再吱声。
快到晚饭时间的时候司故际带我回了司府,而午饭由于担忧没有吃的很饱的我此时早就饿了,早就盼着回去好好补偿我的肚子。
“爹爹,你回来啦。”刚下坐骑,就听见一个女孩子甜美的声音传来,接着跑来一个朱唇粉面的女子,大约15岁左右的模样。撒娇似的扑进司故际的怀里,及臀的红色长发没有束缚的散在空中,如火花般绽放。
“你是谁?”女子这时才发现他爹爹身旁还多出一个我,我感觉到她的语气不善。
“她是我的养女,你的妹妹,锦弦。”司故际抚摸着她的长发对她说,像是安抚他的不满。
“妹妹?爹爹,倾朵不要妹妹,爹爹是不是不喜欢倾朵了?”女子撒娇的跺了跺脚。
“司倾朵,别胡闹。”司故际没有怒喝,但是语气已经显示出了他的不满,司故际的确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没几句就起了火气。
“老爷,女儿刚回来你怎么就板起脸训她?才多大点儿事儿啊。”屋内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记得那个声音,是对我不满的司府夫人易兰。
场面陷入了尴尬,司故际尽量平息怒火,司倾朵鄙夷的看着我,易兰想着调节气氛,我在旁不知所措。
“吃饭吧。”司故际拉着我的手走进屋内,不再理会司倾朵。
我的肚子早就饿了,看到饭自然想习惯性的扑过去,但是想起今天司故际的要求,又想着司倾朵与易兰都在,还是规矩点儿的好,我尽量文雅的端着碗,埋头安静的吃。可是千小心万小心还是出了错,在我喝汤的时候汤勺与碗边接触发出响声的时候我很明显的听到司倾朵的冷哼。
“没规没距。”司倾朵撇了我一眼评价。
“倾朵。”司故际叫了一声却没有说过多的话。
“老爷,干嘛呀这是,女儿在梨梭学院呆了将近半年也够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儿有多么折磨人,回来了想撒个娇你还总是这样,多伤孩子的心。”易兰在旁打圆场。
很显然,司故际也没有深究的意思,于是饭桌上又陷入了一片沉默。我被司倾朵一句话堵得似乎也不敢再吃了,生怕再出点儿差错。
“在学院学得怎么样?”饭快吃完的时候司故际开口问。
“很好啊,爹爹吃饭吧,吃完饭女儿给爹爹看场好戏。”司倾朵甜美的一笑。我觉得她笑起来真的很漂亮,不像我,长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我想我笑起来也不如她笑起来的十分之一吧。
饭很快的吃完,小厮们端来上等的茶,当然,有司故际的,有易兰的,也有司倾朵的,唯独没有我的。也是,想来整个司府的小厮里除了雪潭肯喊我一声小姐,肯真心待我以外,其他人似乎对我都很不屑一顾。
司倾朵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起身走到中央“我以炎之掌控者的名义请求你,炽热之火,请散发出你骄傲的光芒。”
“呼”一个约有我两个拳头大的火焰瞬间出现在司倾朵手中,司倾朵得意的对上我惊讶和羡慕的眼神。
“爹爹,还没来得及跟您汇报,女儿已经进入火系的第二层次,炎之掌控者的第四级。”司倾朵看到司故际赞赏的眼神后,脸上绽放出甜美的笑容,可我却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司倾朵继续玩弄着手中的火球,忽而控制着它到2米远的茶杯前再突然收回,忽而控制它到3米远的小厮面前,看到小厮吓得脸色发青,司倾朵不由更加得意起来,一个下腰,火球竟直冲我来。
“啊……!”我没有丝毫准备,火球的速度已经超过我能避过的范围,就这么直直的烧到我的衣领,火蔓延的速度很快,顺着我的衣领往下烧着,头发也不可避免的燃上一两个火星,我的脖子已经有很强的灼热感,对于我这种对疼痛异常敏感的人来说,这无疑是种酷刑,我不受控制的在地上打起滚。
“我以炎师的名义请求你,温和之火,请摒除此火的戾气。”我听见司故际这句话后感觉在我身上肆虐的火已经消失了,然而被火灼伤的地方依然疼痛无比。
“来人!请医师来!”疼痛中我听到司故际喊着。
“锦弦,你何德何能!让爹爹如此照顾你,医师上府来医你,你也配?!”司倾朵嘲讽的声音传至耳中,身上的疼痛似乎因为这番话更痛了几分。
“啪!”一个响亮的声音响了起来,阻断了司倾朵后面的话。
“别只顾着打女儿,她也是无心之失啊。”易兰开口袒护。
“她最好是无心之失!”司故际的话中是无尽的怒气。
我忍着疼痛爬了起来,轻轻的道“对不起。”
看着我忍痛的模样,司故际说“锦弦,什么事儿医好伤再说,别乱动。”我听到话中无尽的心疼。
“你早就不想收留我了吧!这是你的意思吧,你是想看我是不是真有能力来应对着突如其来的火术吧,司故际大人,我让您失望了吧!”我或许是不想再在那里呆了,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竟那么大声的吼出那番话,过大的声音和动作撕扯到灼伤,引起一阵近乎昏厥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