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们这儿干风吹得很急。我觉得春天里的风该是徐徐而来,轻轻的走过,像那楼底花园里的女孩那般细致而无声。也许,这儿靠近城市,连春风也干脆现代化了:来是把门窗摔得砰砰响,去是也将门窗摇晃,全然没了规矩。
我实有点羡慕杜甫,润物细无声。我守在黄昏的窗前,想着看什么,也许春来风景异吧。
这才发现,也许我不是遇见春天了,可能是遇见夏天了,或者至少是初夏了。小城只有夏冬两季吧?
对,只有夏冬两个季节。那风啊,树啊,人啊,都东折腾西折腾南折腾北折腾,多奇怪。我起初还没看出来呢。
我守在黄昏的窗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