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为大家所常见。我见到这里的桥的时候很惊讶。穿过花径,来到桥边,却发现桥中间是一条水渠,通往对岸。这种方法是绝顶的,我私下里是这样认为的。
我走到桥面的时候,对面有人朝我走来,其中一个道:“哟,我有恐高症!”这桥不高,是那人故意叫闹,所谓形似而神非。那人表面上又惊叫又摇手,却实际上不是恐高症,而是开玩笑。
这队人有好几个,待他们走过以后,我看了看桥下。桥下的小河很清,河滩有好些老人在玩,说话的,吃零食的,不一而足。有成年人,也有小孩。这种情形恐怕是全家倾巢而出,来踏青了。
我私下里发现小城镇里的人出来看风景,称之为踏青,有点贵族味道。甚至会因为一些女子不知道村间树木花草而恨他们,在那种小楼的空间里生长着,不知道什么叫山青,什么叫水秀,真有点滑稽。到后来,他们出门游览风景却要自称踏青,实在很奢侈。
而且,那些城里的人的面孔实在比城里小楼墙壁还要干枯,他们真正开心的时候不会很多。他们出来看风景的时候,也不见得会有多少真正开心的时候,我曾经仔细审视过一些城里出来游玩的人:他们并不是真正出来看风景,而是趁看风景的这个机会,出来找个有新鲜空气的地方打麻将。在赌桌上,即使他能笑出来几声表示他高兴开心,其笑声也不免有几分假意。
这样的人是看不到风景的,他们看见的东西不是风景。我乐意往村间走去,也有避开这类人的意思。跟这类面目干枯的人在一起,还不如到村子里去游玩一圈子。虽然我也读不懂多少风景,但是我还是跑去悠闲悠闲,自由自在地笑笑。
城里的人有如桃花般满山遍野,豪华而且刺激,使之着迷且说不出理由。比如城里的姑娘总是浓妆淡抹,样子十分好看,加之动作翩翩,迷人程度可以说让你倾倒。但是一当那浓妆失色,那步子疲倦,洋相大出,不必详尽形容。诸君可以猜知一二。谓之狼狈也没什么不可以。
走上小径小道,看村间的草木秀色而不做作,大方而不妖艳,加之微风,加之阳光,如清茶也。我乐于看这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