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张小萌的话,我特么的哪里知道我得罪了谁啊!
我重新看了一下我胸前的四个血手印,有三个手印看起来比较细小,看起来应该是女人的。
而另外一个手印看起来比较粗些,应该是一个男人留下的。
这么说起来的话,也就是说我被三个女鬼和一个男鬼在我身上做了记号。
而且这四个记号上的血手印的血色程度也深浅不一,那个男鬼的血手印是最瘀黑的,都差点变成黑色了。
那三个女鬼的血手印也差不多,有一个也很是瘀黑,虽然没有男手印那么严重,但是看起来也很恐怖,另外两个相对轻点。
我问张小萌是怎么回事,张小萌告诉我,越厉害的鬼,做的记号血手印就越瘀黑,而越弱的鬼,血手印的瘀黑程度也就相对轻点。
也就是说,那个男鬼是最厉害的。
哪怕是那个最不明显的血手印,张小萌都说她不是那个血手印的对手,遇到那个血手印的主人,她只有逃命的份。
而遇到另外三个血手印的主人,她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听着张小萌的话,我的心里涌起了滔天骇浪,特么的,一下子四个鬼啊!
就算一个是蓝心苑,一个是白夕若,但是还有一个一个女鬼是谁呢?
还有那个最厉害的男鬼又是谁。
我想了想,在我接触的所有人中,除了马叔和马全勇这对叔侄之外,没有哪一个是男的。
但是他们两个都是人!
这个血手印肯定不是他们做的。
突然,我想起了在马叔家门口听到他和他儿子那个一模一样的对话,还有他家里那个阴冷冷的房间。
在槐树村他自己也说过,说那两条蛇的背后是一只鬼,而那只鬼或许是一个高人养的。
那么在马叔的家里,他是不是也养有一只鬼呢,我身上的这个男鬼血手印,就是马叔养的鬼弄的。
又或者,是我在槐树村坟山被蓝心苑一刀捅晕之后,是那两条蛇背后的鬼在我身上做的血手印,然后他又给那两条蛇下命令,让他们假装不认识我,甚至牺牲了那两条蛇。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说明,他在我身上想要得到什么,所以才会来这么一出。
但是我就是一个穷**丝,我有什么东西是值得他想要的呢,我实在是想不白。
当然,也许还有一种可能,马叔就是槐树村那个鬼背后的主人,所有的一切,都是马叔设计好的,那个鬼,就被他养在他家那间阴冷冷的房间里。
可是我想想,又感觉不对,如果马叔真是这个幕后主谋的话,那么上次出现的假马叔又是谁,总不可能是马叔自己假冒自己吧!
那个假马叔首先是在小王准备说出老奶奶和小女孩的事情时,突然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之后,小王突然就莫名其妙的中邪掐死自己了。
后来我遇到血墙,也是假马叔骗我继续往前走,想要害死我。
如果马叔是幕后的主谋,想要在我身上得到什么东西,那么他这么骗我,岂不是自相矛盾。
如果把我害死了,他还怎么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难道在马叔之外,还有其他的人也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
我想到了民国舞女和清朝林公子,上次我们问他们认识不认识蓝心苑,林公子居然说什么少夫人也是你配问的。
既然蓝心苑是少夫人,那么这个少主是谁,他是不是就是这个最厉害血手印的主人。
突然,我又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是关于小王的死的,既然老奶奶和小女孩是人,那为什么小王准备说的时候,那个假马叔却把小王害了,这紧紧是巧合,还是另有隐情。
还有张子强,之前他一直提醒我不要在搭理老奶奶,我问他为什么,他又不肯告诉我,搞得神神秘秘的,他在这些事情里,又到底是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我忽然感觉,老奶奶和小女孩的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喂,阿普,你说话啊,发什么呆,你到底得罪了谁。”见我沉默久久不说话,张小萌又开口问了我一句。
我回过神来,摇头苦笑,说:“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张小萌满脸惊讶的看着我,果然是个呆萌妹纸,不,应该说是个呆萌女鬼。
“不知道。”我又苦笑的摇了摇头,我真的很想再次找张子强问一下老奶奶和小女孩的事情,但是估计去了,从他以前的态度来看,估计他也不会告诉我。
我也很想去马叔家里的那间房里看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最后就是想要从张鹏那里知道,为什么他明明知道白夕若被吴启强掐死了,那个假白夕若来冒充的时候,他却信了,或者说没有揭穿她。
我想了很久,才对张小萌说:“对了,这四个血手印你能帮我去掉吗?”
张小萌摇了摇头,说:“他们那么厉害,我去不了。”
想想也是,刚才她见到这四个血手印的时候都害怕成那个样子,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苦笑了一下,我重新问她:“这些血手印什么用处。”
张小萌说:“就是我说的记号啊,他们在你身上留了血手印之后,不管你去了哪里,他们都能找到你。”
我被张小萌的话吓了一大跳,说:“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找不到我,或者把这些血手印去掉。”
张小萌沉思想了想,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如果你找到个大师什么的,他也许有办法吧。”
我点点头,又问她:“那为什么我一开始看不到,你在上面碰了碰之后,就能看到了。”
张小萌有些得意的说:“他们不想你知道他们在你身上做了记号,你当然看不到了,不过我虽然是个不怎么厉害的鬼,但是让这些血手印显示出来的本事还是有的。”
看着张小萌有些得意的小表情,我有些无语,都自己说自己不是怎么厉害的鬼了,还有什么好得意的。
真是个知足者常乐的女鬼。
不过见她这样,我紧张的心里也放松了不少,她一个被人家害死了的女鬼都能这么豁达,那我有啥纠结的。
我看着她,说:“那你也在我身上做个记号吧,明天我帮你把张鹏身上的驱邪东西拿了,我们好联系,不过你也记得帮我逼问他白夕若的事情。”
张小萌的点点头,在那四个血手印往下一点的地方,再次在我身上做了一个血手印的记号。
果然如张小萌所说,她比那四个鬼弱,她做出来的血手印的瘀黑程度,比那四个血手印要浅很多。
做好记号之后,她说:“我重新帮你把这些血手印隐藏起来,要不然别人见了,还不得吓死,另外,如果你要找我的话,把你等下从那个医生或者从张鹏身上骗来的驱邪的东西在我留下的血手印上贴一下,我就能感应到了,也知道你要找我了。”
我点点头,问她:“那你想找我呢?”
她说:“我想找你还不简单,只要感应一下留在你身上的血手印,我就能知道你在哪里了,其他的那四个血手印也是一样的道理,只是他们比我厉害,能感应的范围也就更广。”
我再次点了点头,然后张小萌就说她先走了。
我知道,她是见我吊针快打完了,怕在留下来会让我以为她是在监视我去跟那个医生拿玉佩,所以她主动离开了。
真是个有时迷糊有时精明的女鬼。
看着她离去,没一会之后,我的吊针已经打完了。
其实那个黑心医生比我还着急,谁让他的把柄落在我手里呢。
他算准了我掉完吊针的大概时间,在我准备掉完的时候,已经早早的一边等我了,显然是怕我言而无信开溜了。
其实一开始我还真是这么想的,想着打完吊针之后,我就把这些东西匿名寄到报社去。
但是现在见到张小萌这七八个被他害死的鬼之后,我改变主意了。
我把这些照片寄出去,曝光出来,他最多也就失去饭碗而已,这对他害死这么多条人命的惩罚实在是太轻了。
他只有死,才能赎下他害死多么多条人命的罪。
反正我什么又不要做,拿个玉佩,举手之劳而已。
“嘿,老弟,葡萄糖打完了,身体好些了没有。”我刚刚除了输液室,这个医生马上满脸媚笑的迎了上来。
“好多了。”我淡淡的笑着,明知道他的目的,但是我就是不提。
他说:“好多了就好,老弟啊,刚才是老哥的错,你看那些照片。”
既然他主动提了,我也就不装了,像是无意中发现了他脖子上那块玉一样,说:“刘医生,你这块玉好漂亮啊,我妈是很喜欢玉的人,你看能不能卖给我,多少钱你说,只要是不要太离谱。”
他说:“老弟,你要是喜欢,老哥给你便是,说什么钱,伤感情,不过那些照片。”
说着话,他就把玉佩从脖子上拿了下来,但是又跟我提了照片的事情,意思已经很明显。
我是真心的想要钱跟他买这块玉,因为他虽然罪该万死,但是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我帮了张小萌他们,也就成了帮凶了。
如果在白拿这块玉,我的心里会更加的不安,所以便对他说:“照片也好说,只是那块玉我也不能白拿不是,你开个价吧。”
他似乎是不相信我的话,说:“老弟,这玉是从寺庙里求来的,也治不了几个钱,你说你这还可客气什么。”
我仍然坚持的说:“你还是开个价吧,要不然我心里难安啊。”
他见我执意这样,说:“那行,我也不骗你老弟,这玉是我老妈从庙里帮我求来的,两百块钱,我都戴一段时间了,要不你给一百怎么样。”
我说:“这哪行啊,两百块就两百块,你不用客气。”
说着,我就从兜里掏出了钱给他,然后当着他的面,把手机里的照片给删了,然后就离开了医院。
第二天一早,我刚刚起床准备出门,刚好遇到旁边的邻居,昨晚我去医院的时候也遇到他。
见到我,他就看着我说:“阿普,昨晚你去医院了是吧。”
我点点头,他就说:“你不知道啊,听说昨晚医院里闹鬼了,有个医生被吓死,死的那叫一个惨啊。”
“真的假的。”我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和他随口聊了两句,然后就和他告辞,去找王国忠去了。
昨天我已经和王国忠约好,要趁马叔出去的时候,偷偷的去他家里看看,看看那间房间里到底有着什么。
也许能揭开什么谜底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