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不对等的气势碰撞开来,让人不由得为那没有队友的黑衣人捏了把汗,不过既然错在他先,也怨不得别人。
“就你们?向我要说法?这门如此不结实,怪不得我。”那黑衣的不为所动,听这语气似是没有把这伙强盗放在眼里。
“嘿,我还真没见过你这么横的,今儿非得给你放放血!”那独眼盗头气恼,便要用那肩上弯刀给他来几下子!旁边那些个嘴里还残留着酒渣子的强盗们也都跃跃欲试,似是好久没见血了。
也不见那黑衣的做什么动作,只是轻“哼”一声,身上那黑袍无风自动,似是放出了气势,便让独眼以及他手下感到气息一滞,那手中刀似是有千斤重,奈何怎么使劲都无法挥动。
器澄看到恩人被欺负了,正在考虑要不要站出来调解一下矛盾,不过想到自己初来乍到的,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就这么参加到大人们的争斗中,说不定更闹得慌了,于是只能是老实地吃着桌上的菜。如此的话,这独眼恩人这边……怕是要被欺负的紧啊。
凝滞的气氛不过一转而逝,那黑衣轻轻落下,没了之前气势。不过就这一息之间,也让独眼那带疤的额头流下了冷汗。虽然现在胳膊也能动了,但是这刀怎么地也挥不下去了,这踹门的,有点邪乎,怕是那高阶的武者,赶这旅游来着,这回算是栽了!
“你们说要以德服人,好,既然我踹了这门,那我便给你们个说法!”依旧是那不带感情的嘶哑声音。
“看,看你这话说的,什么说法不说法的,毕竟远来是客,你这顿酒饭,就算我请了,哈哈!”独眼擦擦额头,赶紧示弱。
对面的看板娘看到这独眼怂了,顿时就不乐意了,马上就要跳出来再次挑起战争,却被旁边两个与器澄同桌的两人拉住了,再看那独眼盗头用那仅剩的一只眼费力地打眼神,总得来说,就是透露出一个意思——这人,不好惹!
看板娘只得哼了一声,撇过头去。
“既然我说了要给个说法,那便给你们一个,今儿我也不想把这事闹大了,我这有一把匕首,就当赔礼了,这酒我也不喝了,告辞!”
那黑衣的从那腰上抽出一把白布包的匕首,随意地扔在桌上,还没等独眼说话,便转身离开了。
匕首外缠绕着白色的布条,静静地躺在桌子上,可是器澄心里却不平静。那看似朴实的短匕,可是实实在在的真魂器啊!
山下的人都好牛气,这真魂器都是随便送人的吗?虽然也不是很少见就是了。器澄微微有些惊讶了。
众人没有支声,直到那黑衣走出那酒馆不远,大家才松了口气。
“刚才怎么回事?我感觉手都动不了了!”
“我怎么知道!我也是怕到不能呼吸啊!”
“疑?这么回事?我看到大家都没动,我也就没动了,难得不是演?”
“……”
“那个,刚才我放了个屁,没敢动……”
“……”
“好了好了,都别讨论这事了,今儿真是邪乎,该干嘛干嘛去!”独眼的发话了。说完便拿起那短匕,坐回器澄那,打量着这匕首,怎么看都是属于黯淡无光的地摊货。只是那柄末刻着一个潇洒的‘李’字,倒是添了几分文气。
正欲解掉这白布探个虚实,那看板娘一手探过来,一把抢掉。“看什么看!就算再怎么烂的货也是赔给我的,你别想吞了。”
“瞧你这话说的,这随便丢下来的便宜货我还能抢了你的不成,我只是帮你鉴定一下,看看有没有那门值钱,不能亏了不是!”独眼很和气。
“虽然不知道这门值多少,但是应该亏不了。”器澄肯定地说。
“你一个小屁孩子懂个什么?你懂什么武器啊,像我等每日抱着武器睡觉的才最了解!”那独眼适时跳出来装一波。
“老大,那寨夫人呢?和你一起抱吗?”那胆小的依旧不甘寂寞。
“……”“不是,怎么哪都有你呢?”
器澄低估,“指不定武器还不愿和你睡呢~”
“行了,就你知道的多,那你咋不去做个文师?”看板娘毫不客气。
“器澄啊,听你的意思是你很了解咯?跟我说说呗!”用着极反差的语气,要与这帅气小子多增进感情。
器澄微微一笑,正要好好聊聊这自己擅长的方面,却被那独眼一把抓住后领,一下提起来。“好了,就这么个破烂货有什么好说的,我们走了!弟兄们,去牵马!”
“才不是破烂货呢!还有我为什么要跟着你们啊?”器澄挥舞着手无力地反抗。
独眼一瞪器澄,“吃了我的,喝了我的,那就是入伙了,你跟着咋回寨去,看你长的也不赖,给你个寨草的封号,让你行走江湖也不算丢了咋的脸!”
反抗无果,只得用那可怜的大眼睛望着那年轻看板娘,希望能出手相助。只是这小妮子应该是被这可爱的眼睛弄迷糊了。“既然要走,看你也挺了解这匕首的,我一弱女子拿着也没用,便送与你防身了,下次再来喝酒时可别让我看你伤了哪。”看板娘很善良,将匕首递于器澄面前。
器澄微微一愣,不知哪来的力气,轻轻一挣,便巧妙地落地。一个猛地直角弯腰,大声道:“感激不尽!永世不忘!”声音之大,把屋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真是一个好孩子啊!还很帅气!看板娘站在门口挥着手。直到器澄们走远,正想关起门来,才突然意识到什么!
“靠,这波亏大了!”
器澄坐于那胆小的马上,看着这一群吊儿郎当的汉子们,心中一阵凄惨。爷爷啊,澄儿刚下山结识的第一伙人就是那强盗,算不算是入世的一大步呢?但愿能过得安稳,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