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闷的啃着菜叶,那双眼睛还是冷冷淡淡的,完全没有一点波动。
这个和尚还是很好玩的,可自己除了想调戏一下就没别的想法了。杨沫沫纳闷,奇了怪,看见帅哥无动于衷,她花痴的本性竟然收敛了许多,难道是在鱼身上,思想也变鱼了?
“哇!师兄你看,这锦鲤也真是奇怪,不吃鱼食偏偏吃人食,果然是皇家养的鱼,排场都和别的鱼不一样”戒念一脸新奇的说。
“别胡说。锦鲤被皇室供奉必有它的特殊之处,白念那么多书了吗。”
戒念被美和尚教育了,还咧着大嘴摸头傻笑“嘿。弟子以为那些传闻只是百姓传出来的呢,是弟子无知”
杨沫沫翻了个大白眼。该!叫你说我!
“嗬!锦鲤竟然在翻弟子的白眼!”
美和尚看了一眼,发现锦鲤好端端的在吐泡泡,无奈叹气“戒念,罚你去后山砍柴,晚膳之前砍不完50根不许回来”
戒念憋着一肚子气,看着水中那条欢脱绕圈的锦鲤,仿佛是在幸灾乐祸一样。
美和尚叹息“是时候还没到么?”
如往常一样,夜里睡的很不安稳。
睡睡醒醒间折腾几次,杨沫沫实在睡不着,自己在水里默默吐泡泡。
她来到这里已经差不多十天了,每晚都浑浑噩噩,回想起来总觉得像在做梦。一夕之间什么都没有了,她又是个很缺乏安全感的人,白天还好,起码人来人往可以消融孤独,可一到晚上,只能自己****伤口的这种感觉很难形容,难过的想哭。
伽罗池的夜很冷,很空寂,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到底要怎么办,又该做什么她一概不知。
唉。
迷迷糊糊的抹着眼泪又睡了,梦里,有家人,有朋友,有心里不舍的人,有现代繁华的都市,可是,哪里来的嗡嗡声?
缓缓睁开眼睛,旁边有人说话,一个是熟悉的美和尚,另一个声音低沉的悦耳,撩人心弦。
杨沫沫精神抖擞,作为一个骨灰级声控,这可是她梦寐以求的啊~~
“不知宁王殿下驾到,有失远迎”
“本王一直想问,戒情大师之前可是有喜欢的姑娘,心心念念放不下,所以才要戒情?”
戒情双眼轻阖,嘴角细微的动了一下。
这番试探又是何必。
“正因没有动过情,才会动情,便要戒情,贫僧需时刻告诫自己不要动情,不便动情,不能动情。”
宁王一笑,盯着池中游来游去的小东西,道“此话禅机颇深,大师不愧是百僧之首。今日既无事,本王来看看锦鲤。”
“自然欢迎,寺中还有不少可观景物,殿下请便”
四周突然无声。
杨沫沫一直觉得有缘千里来相会和一个人的气质可以强过长相这两句话是废话。
现在她被这两句同时打脸。
宁王气质好到不用任何动作自成一幅画,不用说话,不用注视,哪怕他站在那里闭眼,都可以让人看一整天。
水面映出的面容无法用语言形容,深邃的眼眸带着审视望向池中物。
“小傻子,在那里不游也不动”
一声轻笑,杨沫沫炸了。
所有好感一扫而空。
你走啊走啊!走了马上游给你看!哼!哪有男士第一次见面就说女士傻,语气还那么嘲讽,有没有点绅士风度啊啊啊?亏你长这么帅!
宁王微皱着眉,看着那条不断吐泡泡的锦鲤,伸手“过来让本王看看”
戒情在一旁看着宁王并不算温柔的动作,委婉道“宁王殿下,锦鲤并无大碍,所以…所以…”
宁王头也不抬,拨了两下鱼鳍“本王知道。”说完又动了动另一边的鱼鳍,还把锦鲤身体翻过来看“哪里和平时不同,也没见会吐水,这几日汇报听的本王耳朵快起茧了,这小东西竟然敢戏弄人”
杨沫沫被声音电成花痴,等反应的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宁王上下其手了老半天。
这,这这!
流氓!土匪!无耻败类!
大哥~你是调戏人吗,不要摸我下巴啊啊啊!
胸!胸!妈呀我的脸!
呸你!臭牛忙!光天化日耍流氓了!救鱼啊!奉开偶!
完了...尾巴!啊啊啊——!
杨沫沫心一横,咔嚓一口对着手指就咬了下去。
“呲,你敢下口!”宁王厉喝。
杨沫沫吓了一跳,迅速抱头藏起来。
戒情一直旁观,见宁王被咬了表情也没变,只是平静的劝道“殿下息怒,近日来临近大典开始,怕是锦鲤有异动,再者也关乎近百年的国脉,还请王爷念在锦鲤庇佑大昌万物,三思。”
宁王深吸一口气,到底是忍住了想掐鱼的冲动“沉寂这么多年了,本王何需置气?有本事就一辈子别回来!”
杨沫沫顿住,一阵寒意从尾巴窜上来,身体僵硬。
谁回来?她回哪去?
好像....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