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是打在了肺泡,加上救治的及时,虽然严重,但我估计以他的身体素质,这一周就应该能醒过来。”
主治医生解释道。
他检查过陈德的身体,精壮的像一头狮子,肺部的一枪还不至于带走他的性命。
陈立生这才放下心来。
他与陈德之间的感情,虽是主仆,但更盛兄弟。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了车子腾空飞起的瞬间,巨大的冲击力差点令他昏迷,但张彤给他的那块玉,却闪现出一道黄光,将他包裹住,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没有收到伤害。
不过他虽然是没事了,但那块玉却已经碎了。
他忽然想起张彤曾三番两次提醒他,务必要带着和田玉。
莫非她早就知道了什么?
思索半晌,他终究没想明白是为什么,于是索性不再去想。现在命虽然保住了,但唯一一件张彤送他的礼物,也没了。
他想过补玉,可惜碎的太厉害,没办法补救。
在一群警卫的护送下,他上了小车。
这件事他虽然没声张,但不意味着他会就此罢休。
他在西北,不单单代表自己,也代表了陈家的脸面。
这种堂而皇之的刺杀,无疑是狠狠扇了他们家一巴掌。
这个场子,他无论如何都要找回来。
“帮我查一下昨天车辆进出的资料,事发地点的视频资料找齐,告诉警察厅的人,起诉那名货车司机的罪名,暂定为故意谋杀。”
他一边思索,一边对身边的武官吩咐道。
这武官名叫杨柳忠,其父是陈卫国一手提拔的武警部队高层,陈立生经略西北,陈卫国便派杨柳忠这个世家子来帮助陈立生。
事实证明,他做的不错。
虽然只有三十七八岁的年纪,但手段和心计,都是一等一的高明。
西北公事上,陈立生最大的依仗便是他。
“主家,我建议将这件事递交给政务院处理,相爷处置起来,比我们要得心应手。”
杨柳忠建议道。
陈立生在西北顶多只是布政使,案子查起来,若是对方有心阻挠,还是有很多手段的。
交给上面就不一样了,毕竟政务院号令天下,西北这边的人心思再多,估计也不敢乱动。
“不能交给政务院。”陈立生摇了摇头,接着道:“西北是我经略所在,我不能让父亲担忧,这件事我自己处理。”
他还有一句话没说,一旦让文武百官知道他将此事上报给政务院,一个无能的标签是跑不掉了。
宰执一方,岂可如同儿戏,遇到挫折,便哭着喊着找家长。
“可是不交给政务院,我怕西北大营会搞鬼。”
杨柳忠有些犹豫道。
他这句话,算是间接将矛头指向了王戍方面。
毕竟朝野上下都清楚,陈家和王家一向不和,好在这些年分工明确,彼此之间并没有太多纠葛。
“不是王戍。”陈立生摇了摇头,“这种事情,是官场中的大忌,王戍有心问鼎,怎么会用这种旁门左道。”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道:“再说了,就算是王戍想,西北大营上上下下这么多人,也不会有几个支持他。”
刺杀这种事情,向来为官场所不齿。
庙堂之争,披甲剑影,刀斧血溅皆可,但有些事情,却一定不能做。
否则下面的人风言风语,上位者很难再服众。
“不是王戍?那会是谁?”
杨柳忠一脸疑惑道。
陈立生扫了一眼窗外,突然问道:“柳忠,喜欢看电影吗?”
杨柳忠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懵了。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连忙道:“喜欢,可惜工作太忙了,很少有时间去看。”
杨柳忠挠了挠头,讪讪道。
“电影里的剧情,总会有一个特点,幕后黑手,永远不会是摆在明面上的敌人,他甚至有可能,就是你我身边的朋友。”
陈立生淡淡一笑,眼神里充满了玩味。
杨柳忠被吓到了,他脸上有些慌乱,惊恐道:“主家莫非是怀疑我?”
他是陈立生身边唯一手握重兵的人,所以处事向来小心。
陈立生轻轻抚了抚他的背,宽慰道:“我也就是那么一说,意思是灯下黑,不要总把目光盯着我们的敌人,偶尔也要扫查一下内部。”
杨柳忠这才长舒一口气,点了点头,道:“主家的意思,我懂了,我回了衙门,便立刻着手去办。”
……
京城,郊区,红花小区。
这个小区住的大多是来京务工的白领,朝九晚五的上班时间,令小区进出的频率很统一,这个频率,也刚好被张彤利用,避开两个高峰期,很少有人会注意到她。
但今天,她觉得有些不自在。
她的公寓,一共有两层门,外面一层是防盗门。
防盗门上有一层黑色的漆,漆色锃亮,倒映出一个手掌印。
她仔细盯着手掌印瞧了一会儿,终于确认这是一个男人的手印。
有人来过。
很明显,对方是故意留下了这个掌印。
又观察了片刻,她竟然发现,从这个掌印当中,竟然无法判断对方的命格!
这对她来说,绝对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
这世间的人,每一个都有命格,她不敢说一清二楚,但给她一个手相,能看出个六七成却不是什么难事。
为什么看不透这个人?
他改过命?
张彤被脑海里突如其来的想法惊住了。
就算是在元末,全天下掌握此术的人也不超过三个!
现在相术已经落寞,大多都是些江湖骗子,这种顶级的相术,应该失传了才对。
她犹豫了一下,准备开门进去看看,插了钥匙才发现,门竟然已经开了。
里面有人!
擅闯私宅这在炎黄国可是重罪!
不动声色将门关上,她掏出手机拨了报警电话。
来往炎黄国许久,她终于学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遇到麻烦,首先应该报警。
“有人擅自进入我家,可能正在偷东西。”
她对接警人员简单的叙述了一遍,最后留下了地址。
咔嚓!
里面的门,被人从房间内打开了。
一个身穿道袍的白发老者眯着眼睛扫了扫张彤,淡笑道:“等了你许久,终于现身了,施主,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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