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和哥哥******吵架冷战之后,玉妍就很想出去走走。但是没几天,就是哥哥搬家的时间了,自己总不能在这个时间离开吧。
******带走了李清和李深两兄弟,还有擅长做菜的厨娘一家。原本赵老爷是想给更多的人的,但是******拒绝了,赵老爷想了想也就没有坚持了。
玉妍就这样看着哥哥******带着人离开,自己只能停留在原地。难道真的要永远待在这个赵公馆吗?或许有一天连赵公馆也没得待啊。
过了夏至,某一天,天气就徒然热了起来。
炎炎的夏日总是使人不想顶着那么大的太阳出门,还是在家里吃吃西瓜睡睡觉好了,玉妍没精神的躺在竹椅上想着。不过小孩子还是那么的调皮和有活力,玉妍就想了一个主意,决定把淑媛打包送到哥哥******的府里。到时候,淑媛想妈妈了,我这个做妈妈的不就可以去那边了吗?
不过有人可以在屋里舒舒服服的吹吹风休息,也有人必须顶着烈日在码头上搬运着几十斤的货物,要不然连吃饭的钱也没有。
这个人就是李深。
这天,李深做完事就在街边溜达,看看还能不能找到其他的事情来做。但是很不凑巧的是,李深遇到了那四个与自己打过架的人。
李深其实是一个很会审时度势的人,既然躲不了,那就要拿出气势来拼一次。
就当李深做好打一架的准备时,那四个人竟然好像没有要打一架的意思,但也没有要和好的意思。
“小子,今天终于逮到你了,我今天一定要把你。。。”中间的人正想放狠话的时候,就被旁边的人拉了拉衣袖。
“小子,有种等着瞧。”
然后李深就看着那四个人快速离开了,给李深唯一的感觉就是莫名其妙。
李深也不想多逛了,就回到简易的居所,没躺下多久,就有人来敲门。
敲门的是码头上的管事,让李深跟自己走一趟。李深看了看管事身后的两名彪头大汉,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
李深跟着管事在高低不平的民房巷道里穿过一个胡同,又穿过一个胡同,然后一抬眼,就看到了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热闹繁华的景象。
霓虹灯艳丽的闪烁着,来往的客人大都穿着不凡。
这个喧嚣的地方就好像与先前经过的安静的民宅不在同一个地面上一样,但事实上这中间才不过几十分钟的路途。
管事看着李深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十分得意的笑了。
后来李深被带了进入,看到了一生难以忘记的事情。
虽然李深也是在县城里待过的,但是那么没落的小县城里是从来没有那些东西的。衣着暴露的舞女,唱着情意绵绵的歌曲,在昏暗的灯光照射下显得迷离而又神秘。台下是一掷多金的老爷少爷们搂着一个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在跳舞,过道上到处是喝醉的男人在对女人调情,也或者是女人在对男人调情。
这个场景令李深想起了街头说书老人讲的唐僧陷进妖精窝,不知道唐僧是不是真的心于止水啊。
李深迷迷糊糊的跟着管事往前走着,直到了一个偏房的门口,管事没有进去,而是让李深一个人单独进去。
屋子的板床上坐着一名脸上有刀疤的男人,正在和一名打扮的十分清丽的女子进行摸摸小手的游戏。女子见有人来了,也就浅笑倩兮的离开了。
“你就是李深?”声音很是随意。
“小人正是。”李深很谨慎的答道。
“听说你和王文那几个人有仇?”
“不知道大爷说的那个王文是谁?”
“就是傍晚堵你的那几个。”
李深无法从他的心情中听出心情的好坏,也不敢抬头,但还是想赌一赌。
“是的,他们。。。”
“既然是的,那就好办了,以后你就跟着我豹爷吃香的喝辣的了。”
“是,能为豹爷效命是我的荣幸。”李深赶紧表忠心。
在李深走后,豹爷笑的很狰狞。
如果说这个夜晚,前半晚李深是恐惧居多,那么后半晚就是惊喜居多。
李深被带到一个房间之后,正想好好睡一觉的时候,一个女子拿着酒敲响了门,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出来。
拿着酒的女子不一定是陪酒的,也有可能是套话的,但更有可能的是两者都是。
醒来的时候,李深感觉头痛的厉害,正想喝水的时候,一只芊芊玉手拿着茶杯到了李深的嘴边,此女子非彼女子。
白天,李深被限制了自由,不能外出,但幸好还可以在楼里随便走走。
晚上,李深被豹爷带了出去,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另一条街。
“大半夜的,豹子你有病啊。”对面被吵醒的人很不耐烦。
“我没病,但是一会儿你有病了。”
“豹子你什么意思?”
“你们堂口的人无缘无故的打了我们堂口的人,这口气,我豹爷不服,如果不报,我在道上还怎么混,大家一起上。”
“**疯了,上面的人可不让我们私斗,你敢违反?”
“不是我违反,是你在违反。”说完,豹爷拿着斧头,率先冲了出去。
听到这里,李深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但是完全没有办法。看着对面冲过来的人,李深知道这不是打架,打不过可以跑,而是拼命,拼不过就得死。
豹爷赢了,自己还能活几天;豹爷输了,自己也甭想活。
一夜激战之后,豹爷带着人接手了这个堂口,剩下的人就去狂欢,李深也被人拉着走了。
“没想到啊,你这个没几两肉的,打起来挺狠的。”
李深傻笑了一会,“呵呵。”
“今天晚上要好好玩玩。”
最后,李深也不清楚是什么时候睡着了
后来,李深就跟在豹爷身边了,成为了值得信赖的左右手。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也开始想,当初是为了什么要把李深一个孩子送进那刀口舔血的生活当中。读过孔子的书,知道了仁义道德,学习过外国的文学,知道了外面的世界是那么的宽广。
那一刻究竟是什么促使我下了那个决定。但无论如何,李深失去的是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