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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再见若雅

第二天,窗外风轻云淡,阳光依旧,我却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将耳边那首《离歌》加大音量,隔绝世界地一遍遍地循环播放着:

一开始我只相信伟大的是感情

最后我无力的看清强悍的是命运

你还是选择回去

他刺痛你的心但你不肯觉醒

你说爱本就是梦境

跟你借的幸福我只能还你

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

没说完温柔只剩离歌

心碎前一秒用力的相拥着沉默

用心跳送你辛酸离歌

原来爱是种任性不该太多考虑

爱没有聪不聪明只有愿不愿意

你还是选择回去

他刺痛你的心但你不肯觉醒

你说爱本就是梦境

跟你借的幸福我只能还你

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

没说完温柔只剩离歌

心碎前一秒用力的相拥着沉默

用心跳送你辛酸离歌

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

没说完温柔只剩离歌

心碎前一秒用力的相拥着沉默

用心跳送你辛酸离歌

看不见永久听见离歌

不知道是不是歌词符合自己现在的心境,泪水悄然无声地滑落,心中满满的苦涩和痛苦,闭着眼回忆着自己和若雅从相遇到现在经历的点点滴滴,而那些曾经就像放电影一般,一幕幕闪过我的脑海,再睁眼,已是一片模糊,就像我那充满迷雾的未来,早已失去了前路的方向。

突然,病房的门打开,我转头看去‘是母亲啊,原来不是她啊,韩翎啊韩翎,你还惦记她干什么呢?’尽管如此想着,但还是有些隐隐的失落。

母亲察觉到了我的神情,猜到了我的想法,便半开玩笑地说道

“怎么,是不是看不是那个女孩,很失落啊?”

“哼!”我没接母亲的话,孰不知这更是无声证明了自己的内心。

“哎!”母亲叹了口气,又紧接着继续说道

“儿啊,林若雅是个好女孩,咱家欠她一条命啊。但是,如今你已经成了这样,希望你别害了人家,有空和人姑娘说清楚,如果以后人遇到什么困难,咱们家一定尽所能及地帮助他们。还有,我和你爸爸商量过了,现在你韩翎的身份势必不能再用了,我们已经和医院还有户籍都沟通过了。医院会出具你的死亡证明,而户籍所那边也会注销你的户口。爸妈打算再让医院给你做个整容手术,给你换个面孔,然后我们再稍微利用一下自己手中的权力给你重新办理个身份户口,名义就是你韩翎从国外回来的随我姓的亲妹妹,名叫许蝶,你看如何?”

“嗯,随你吧。我还有的选择么?呵呵。”自嘲地笑了笑,我没有争辩什么,平静地接受了母亲的提议。现实给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已经将我的生活完全打乱了,我除了接受还能如何呢?

“妈,记得帮我重新办个手机号。”

“嗯”

话毕,当着母亲的面。我拿出手机,抽出电话卡,掰成了两半,扔进垃圾桶,这也意味着我要彻底告别过去了。而母亲注意到我的行为,以为我是想开了,也是欣慰地笑了笑。其实她那里知道我内心的纠结和到现在依然不甘、不愿接受现实的心情呢?

下午,医院安排的心理医生到来。她首先开导我要接受现实,罗列了女多做女孩子的好处,并向我普及了许多女孩子生理周期需要注意的知识,说的我也是面红耳赤,脸红心跳。以前自己是男孩子,从来不觉得女孩子有多麻烦,现在听她她娓娓道来,才觉得做女孩子好麻烦。整整一个下午,都是在听这个心理的啰嗦中度过的。而到了傍晚,也是没有见到若雅的身影。

窗外,星伴月私语,不再阴霾,但是身边人而已不在。‘那月上姮娥是否像我一样的孤独呢?’不再去想任何,只是闭眼睡了过去。

转眼,时光如梭,一个星期过去了,每天不变的是每天父母轮流送饭,而我也在闲暇之下链接了医院的免费wif通过B站下载了几部倭国动漫番来打发时间。这一个星期,我并没有再见到林若雅的出现,从最初的期待到失望再到绝望最后到平静的接受她不会再来的现实。而父母也都统一地绝口不提她的名字。同样的,也是在这个星期,我接受了父母联系安排的整容手术。等到拆开纱布,看着镜子里的陌生面容,尽管心理已经有了底,但依然还是被自己美丽的面容给感到惊艳不禁咽了口口水“咕咚~”,‘天啊,这是我么?,这……这,好……好漂亮’一边还手抚上了自己的脸,我有些不可置信地想着

镜子里的女生顶着一头清爽的短发,又黑又长的睫毛下紧掩着那一双漆黑清澈的眸子,透着些许慌乱与不知所措的神情,但又挂着一丝倔强的波纹;而那柔软饱满的红唇,更似雪中一点红梅孤傲妖冶;娇俏玲珑的小琼鼻秀气地生在那美丽清纯、文静典雅的绝色娇靥上;再加上那线条优美细滑的微红香腮与吹弹可破的粉脸;白皙娇美的挺直玉颈下一双柔弱的细削香肩;雪藕般的柔软玉臂上雪肌玉肤更是晶莹剔透,闪烁着象牙般的光晕,婉如一朵出水芙蓉、凝脂雪莲;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清新自然的气息,当真是亭亭玉立仿若仙子的绝代佳人。

看着看着,突然感觉鼻子一热,感觉痒痒的,用手一摸,才发现自己居然流鼻血了,‘卧槽,我居然被自己的漂亮给弄到流鼻血,真是不可思议,简直是醉了!’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了一下。见此情景,一旁的母亲不禁扑哧一笑,然后赶紧拿出纸巾替我擦干净鼻血。莫名的,感觉自己真是糗到家了。

突然,病房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请进!”

“咔嚓!”

“咦,阿,阿姨韩翎呢?”一个弱弱的女声传来。

我放下镜子,抬起头,才发现,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让我朝思暮想的林若雅林同学的。

“我在这!你还来干什么?”

“啊?你,你是韩翎?你怎么……”

“我怎么变得这么漂亮是吧?”

“儿啊,妈先走了,晚点再来,你和林同学好好谈吧”母亲也是希望我们能彻底说清楚,所以也是给我们留下了空间,临走前的这句话中也是吧“好好谈”三个字咬的很重。

“嗯,知道了!你先回吧!”理解了母亲的用意后,我也是配合地催促母亲赶紧离去。

“说吧,什么事?关于我这么漂亮,是因为我同意了父母的建议,做了整容手术!”经过一周的冷静,哪怕我对林若雅的感情还存在幻想,也不得不硬起心肠面对她,所以即使看着她憔悴的面容下,重重的黑眼圈和微微红肿的眼眸,心中有些心疼,但是表面上依然装作冷淡,不敢透出一丝破绽。

“哦……翎,你变了!”她想要去握我的手。

“呵呵,谁都不是一成不变的,大家都在成长,只是每个人的经历不同罢了。”我不动声色了移开手。

“翎。原谅我好么?我只是,只是,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啊!”她也没有再去强求,但依然不死心地哀求着。

“我原谅你?呵呵!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这整整一个星期,我都在等你,你都没有出现,非要等到现在我都已经放弃你了,为什么你还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

“翎,我想通了,不论你变成什么样,是男孩是女孩,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我林若雅说话算话!”她有些信誓旦旦

听到这话,我不由有些怔住了,开始正视她的面容,看着她愈发坚定的双眸,良久,我才缓缓地说道:

“你,这样,值得么?又是何苦呢?”

“值得,!你是我唯一一个和我有共同语言的人,也是第一个让我随心所欲无所顾忌说出自己心里话的人,和你在一起很舒服!既然你已经成为了女孩子,那么以后咱们就是好闺蜜好姐妹!我还要教会你如何做一个女孩子呢,姐姐!”

“你,你真的想好了?我这样的人,女身男心到底算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而且一旦被人发现是变性人,只能被歧视,不被社会认可!”我只能期盼她打消这个念头。不过很显然,她并不是这么想的。

“想好了,我不后悔!”

“哎,这样说吧,若雅,你是个好女孩,不要吊死在我一棵树上好么?去寻找你的幸福,你给我输血这个情,我妈说了,以后你有什么苦难可以找我们,我们家会竭尽所能地帮助你的。”

“不要,我不要什么帮助,我只要能陪在你身边!”只见她有些激动地恳求着

“若雅,不要这么执迷不悟好么?”我皱了皱眉,有些无奈。

“啵~”

“若雅,你……”我瞪大了双眼,没想到若雅居然这么大胆的亲吻了我的嘴唇。

“这,这是我的初吻,你拿走了我的初吻,你要对我负责!”果然亲完我她还是有些后悔自己的行为,低着头好半天才憋出这句话。

“额?”‘果然女孩子着急了都是蛮不讲理的生物么?’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刚才柔软的触感,温热的气息,熟悉的味道。这一切让我有些哭笑不得‘这到底算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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