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远方的天色逐渐由白转变为淡淡的黄色似乎正在挣扎出那充满天空的乳白色,接着,那一抹黄色开始扩大它的面积,虽然整个天边仍是被乳白色与蓝色交杂的颜色占据着但那黄色的光芒背后,一轮红日已经出现,他最终将以君王的姿态占据整个天空。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以至于我甚至能感受到两边几乎一致的由战马奔跑产生的震动,我没有再看对面的那堆像是铁罐头一样的月隅骑兵,东方天空那又阳光、白云还有蓝天之间的争斗眼睛和心思都吸引住了“他们是不是也像人类这样争斗呢?”我这样想着,很快,太完全升起,他的光芒也由淡黄色变为了金黄色,也变得刺眼,我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通过指间的缝隙看到旁边的骑士们纷纷将自己手中的长矛平放直指着正前方——“太阳会死么?”
心底里突然发出的声音将我吓了一跳,我怎么会有这种大不敬的想法!要是被官府知道可是要杀头的,因为帝君在登基之初就已经昭告天下自己是太阳的化身,当年的告示还是我跟着大伯拿着浆糊骑着衙门里的那匹瘦马一个村一个村的贴的。要是被官府知道有人怀疑太阳能否永生那可是要杀头的啊!我乱想着,全然不顾整个战场两个队伍正在互相冲刺而我正处在一边的第一排,只是不觉间我一直藏在胸口的父亲留下的那柄短剑竟有些发热....
“砰!”身下的战马撞上了对面的战马由身上的马甲产生了钢铁的碰撞声,我伴随着声音抬起头看到那个撞到我们的骑士正扭头看着我,从他头盔上仅剩的一条缝隙之中我看到了他的眼睛,灰色的瞳孔中疑惑与震惊交杂着,但很快他就被大人一枪挑下了自己的战马跌落到地上溅起一阵灰尘。看着他跌跌撞撞要爬起来但很快被后续骑兵踩倒的身影我在想他在震惊什么?一个女孩竟然穿着锁子甲趴在夏军主将的马上么?呵呵....爹爹曾经说过我就算是泰山崩于前也只会想他为什么会倒下而不跑,虽然我并没有见过那泰山但是我想父亲说的应该没错。
整个战场在那一瞬间爆发出了各种钢铁的碰撞声和战马的嘶鸣声,从中我甚至还听到了长枪刺穿铁甲刺进绒里发出的声音,两支队伍终于碰撞在一起了。
“不...不只是这些”听着周围的嘶喊与碰撞声心底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吸引住了一样,开始还以为是太害怕,可是到现在已经有四个铁甲骑士被大人挑翻下马都没有这种感觉啊!“锵!”一声近在咫尺的金属碰撞声将我唤醒,我下意识的扭头看去却看到一杆散发着白色微光的银灰色的长枪正横在我的头顶而大人那杆蓝色长枪正顶着他那足有两尺长的枪头。接着大人一声怒喝终于将那长枪顶了回去并顺势双臂合力用长枪划了个半弧将那人逼出了长枪的攻击半径与大人开始用长枪相互试探攻击。“砰!”不知从哪突然飞来了一根很短的羽箭击中了那人头盔上留给眼睛的缝隙,虽然正中其中但是那缝隙实在太小导致箭头竟被卡在了外面,我冲着羽箭射来的方向看去只见清哥正趴在马颈上拿着那奇怪的弓箭进行装填,双目接触的一瞬间他先是一愣,接着立即露出了对我才有的傻笑。那骑士被这突来的一击碍住了眼睛立即抬起左手将那羽箭拔出,动作很快最多不过刹那就拔出了清哥射出的那一箭,但即是战场纵使只是一瞬间也是极度危险的更何况此时是二虎相争随时都会由一方发起绝杀。大人看看到那一箭命中也不顾到底谁射的趁他眼睛被遮住立即将手中长枪捅出但那人单手使枪格当竟将大人的那一击挑偏了!可是那一击毕竟是大人的全力一击即使是被格住也只是稍微偏些而已,而此时大人也无法收手一枪直中那人肩膀的盔甲将半个臂甲捅的穿透然后双臂使劲一带竟直接卸掉了那人臂甲在肩膀上溅起了一片血花!看见这种情况立即有几名身着金丝或银丝勾勒着花纹的月隅骑士冲了过来。数杆长枪对着我和大人的方向一起捅了过来,大人立即仰身躲过刺过来的枪头然后双臂执枪挡了回去。紧接着,载着清哥的那名骑士带着几名银甲骑士冲了过来。人多了战斗也更加混乱了,这里区区十几米的范围霎时成为了整个战场的中心。砰、锵...”我趴在马上听着头上爆发的各种武器碰撞的声音,有时甚至能感到两个武器相撞时波及到我身上地真气!再望去清哥那边清哥也在载着他的那名骑士的保护下拿着他的小弓对月隅人进行射击。“难道女人只能靠男人保护么?”我这样想着,接着将手伸入怀中,那里放着父亲留下的匕首,父亲说过,能保护自己的只有自己!
双方来来回回被刺下几个精锐骑士后又开始进入了平和期,大人趁机冲着被他刺中肩膀的月隅人将领高呼道:“区区蛮夷,安敢犯我华夏天威!““照顾好你的小女孩!”那人竟然用标准的华夏语回答道,说完他身边的两个骑士立马执枪刺了过来,大人身边的几个骑士也立即迎了上去。
又是几次来回交锋我轻轻擦掉了嘴角被外溢真气震出的鲜血手中紧握着父亲留下的匕首只是为了等待一个机会,等待比两杆长枪就在我头顶交锋更近的机会。终于,那个肩甲被大人挑掉浑身盔甲用金丝勾勒出花纹的月隅将军与大人双骑并身而过,大人甚至在枪头刺出被挡住后又用枪尾的尖刃撞到了那人胸甲上,很近了,真的很近了,我从马颈上猛的立起从怀中掏出匕首对准那月隅队长的后背刺了进去,本想刺中他肩膀和胸甲的连接处的缝隙但刚刚起身还是太慢了只能此种他的后背,却没想到匕首刺中他那雕刻着金纹的盔甲竟像刺中木头一样整个刺了进去,再出来已是彻彻底底的成了一个红刀子,那人被刺中后立即扭头看到的确是正拿着匕首的我,他带着头盔,看不到他的表情,最终坐下的马匹跑了几步他就栽了下去。我用手捂住砰砰直跳的心脏扭头看向了大人兴奋道:“他倒了!”但看到的确是大人那满眼震惊的神情。
“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