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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记当日门掩梨花

给叶梦环开门的管家贺伯先前就听到门响,外面似乎又有说话声,现在见她神色不对,就要开门往外瞅,叶梦环却轻巧的一个转身将那门板压住,慌乱岔开话题道:“贺伯,你快去帮我跟刘嫂说——”她背靠着门框,捂了捂狂乱跳动的心口,笑着道:“我肚子饿了,现在就想吃八宝粥。”

贺伯乐道:“好叻,这就去吩咐厨房备菜啊。”

她等贺伯进了院门,望了望门边那颗梨花树,此刻枝繁叶茂,几株树干已经伸到两位篱墙外面。“不知他走了没有?”叶梦环心暮地一暖,摸了摸泛红的脸颊转身沿着回廊向右走去,刚穿过月门一迈步就撞上迎面走来的一个人。

她猛地抬头:“哥哥?”叶道成向门外望了望,再看她满脸通红似有喜色的模样,皱眉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外面有人么?”

叶梦环敛了脸色,尽量恢复平静道:“没有啊。”说完,拿眼溜了一下他,便默不做声了。

叶道成哼了一声好笑道:“那你刚才一步三回头,望着那大门作什么?”

叶梦环心口一紧,慌道:“没有啊。就是,东西掉了,看在地上没有。”说完也不看她哥哥,转身就往厅里走去,进了屋子里站到桌边望了一圈,却没见到其他人,她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才定定神问道:“哥哥,你怎么来杭州了?父亲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叶道成走过来坐下道:“父亲前几天被大总统正是任命为副总统了。现在忙着任职的事,来不了,就派我来接你回京去。”

叶梦环瞪大了眼睛道:“我不回去。”说完将嘴一襒,负气道:“我在外婆家好好的,我不回去。”叶道成冷笑道:“你可是越来越不听话了。瞧你现在成什么样了?自己有家不回,倒往外头跑,这都是让你外婆掼的……”

叶梦环心口发闷,眼里突就蒙了水汽,撅着嘴哭道:“我外婆怎么了?她待我最好了——”叶道成喝了口茶,翘起了二郎腿,将那茶杯重重一撂,“瞧,你都敢顶嘴了。这天色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家现在才回来,像什么话?还说你外婆没有掼着你?”

这叶道成是梦环同父异母的哥哥,乃是父亲的正妻所生,自幼混迹于风月场合,在商道上和各色人等都打过交道,怎么会没有眼色,看不出叶梦环今日回家时,那异样的神色?他刚才在回廊前站着的时候,远远就看见了她那副欢喜又羞怯的模样。他心知那是少女怀春时特有的喜色,却不便说破,只能嘴角微扬阴恻恻的说道:“你在这里读书就读书,可得老实点,别学那些大胆妄为的一天到晚喊着口号到处惹事的女学生,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更别忘了,你身份特殊又是订过婚的!”

叶道成啖了口茶,又自顾自念道:“你来杭州之前,父亲就替你订过婚,只是两年前家里出了些状况,父亲暂时没让办订婚仪式而已,之后你外婆又将你带走来了这里,”他顿了顿,又说道:“你那时小,不好跟你言明,现在你可都快17了,大姑娘了,有些事可得给你提个醒——”叶道成眉梢微微上挑,“今日送你回家的,是个男的吧?”

叶梦环心里一惊,捏着衣襟的手明显微微一抖,叶道成便冷笑一声道:“我告诉你,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可都比不上将来你要嫁的那个。而且那人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你可得仔细着点,别犯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传到他耳朵里,到时惹得他嫌弃,为他不齿,退了婚,那可就不利我们家——”

他这最后那几句声音已是极是尖锐刺耳了,叶梦环脸上火烧火燎,简直是羞恼之极了,“你胡说!我没有!”她话说到这里却是一顿,声音竟然沙哑了,哽咽着说的话也断断续续的:“我外婆说过,她后来跟父亲谈了,说那人已经娶了妻了,父亲也没同意,所以说,根本就没有给我定下来——”

叶道成满脸寒霜之色,急道:“嘿——我说,你这丫头听谁胡说?你倒有脾气念了几年书有长进了?哼!你懂什么?!这次父亲让我来带你回去,就是要给你订婚,你外婆可管不了!”

叶梦环没法子接话了,只得转身趴在桌上抽抽噎噎地哭起来,却听到“嘭”的一声,是林麽麽和管家贺伯推门走了进来。

“哎哟,这是怎么了?”林麽麽拍着叶梦环的背,小心安抚着,回头又对叶道成笑道:“二少爷,您看这是?你们兄妹两个好久没见,这一见面是——”叶梦环咬了咬牙,那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她捂着脸肩膀一抽一抽的低声哭泣着,喊了声:“麽麽。”便扑到她怀里不再说话了。

叶道成见她这幅模样,心也软了起来,挥挥手不耐道:“得了得了,说你两句就哭。真是——”他站了起来,叹了口气道:“行了行了,我走了。这段时间我刚好要在杭州要办点事,没那么快走。等你外婆回来,我再好好跟她谈谈,父亲说了无论如何这次得接你回去了,你好好准备准备,知道么?”

说完他便拿起礼帽转身欲走,林麽麽又道:“二少爷不吃了晚饭再走?”

“不了,约了人,要谈点事。”说完,他看了一眼林麽麽,想了想,又回头看着叶梦环道:“你母亲去世前可托我照看着你,不然今日我也不会这么说你。这世道乱,父亲担心你一个人在外泄露了身份不安全,若是再碰上什么居心叵测之人,可没人护得了你。你好生想想吧……”

叶梦环别过脸去,抹了抹眼泪,还是不理他。

林麽麽笑着送走叶道成,回头安抚着梦环道:“别哭了,敢情这二少爷又说了什么不得理的话?咱甭理他,他自个儿就是个不成器的,在家里老爷就骂他眼高手低,狂妄自大一事无成。这倒说起我们姑娘来了——我们姑娘可比他成器得多,至少没让老爷生什么大气。”

林麽麽说罢,见叶梦环不哭了,又拍拍她肩膀柔声安慰道:“不过啊,二少爷还是心底善良的主,从小就看着你长大,对你也是体贴的。”叶梦环点点头,抽泣道:“二哥说,父亲让他来带我回天津去,要我订婚。”林麽麽叹口气道:“等你外婆从舅舅家回来再说吧。毕竟你是叶家三小姐,在外久了也不是个事儿,始终是要回父亲身边的,这姑娘大了,也是得嫁人安家的,你外婆哪能护你一辈子啊……”

叶梦环默不作声了,怔愣着盈盈泪眼望向窗外。半响,才将那眼眸一垂,几颗泪珠子又滚了下来。

叶道成出了院门,转身便钻进停在后巷的车里,一路朝西湖边上的楼外楼奔去。

这叶家祖上是原是富商,生意遍及全国,到叶元荣这一代才开始做官。这叶元荣虽说是现任政府的副总统,但他最擅长的却是经商办实业。之前祖父留下的产业也被他打理得有声有色,只是自从他当了军官开始操心政事,便将家族里的事业交给他两个儿子打理。他的大儿子早早留学海外在那边成了家,在国外负责打理家里的一些生意,而这二儿子叶道成便负责国内的一切。

只是,这两个儿子基本上都不擅长于经商。大哥喜欢当老师,而叶道成,年轻时好逸恶劳又好高骛远,更是不擅长营生。几年前经营轮船货运做的买卖时,不懂事跟人家争丝行的生意,后来被骗,丝业囤积差点倒闭,亏折银数十万两,牵扯自家其他相关产业也差点歇业,而后来之所以相安无事逃过大劫,就是亏了一个人的功劳,这个人就是沈君尧。

之后叶道成与他一起创办的远洋货船公司,也是在他的帮助下,才开通了上海经香港再至美国的远洋航线。他父亲却不知道这一切,直道是他长进了,便将家族里的一切生意陆陆续续通通都交给了他。却没料到,这叶道成早已经将家里的好些个实业的运筹权,都交给了福安商会——现下整个国内最大的一个商行会,而背后操控这个福安商会一切的竟然就是沈君尧的父亲,沈瑞清。

此刻楼外楼沿街已经站了哨岗,整个酒楼里更有作便衣的警卫来回巡视着。叶道成递上铭牌,在卫戌的带领下朝三楼最大的一个包厢走去。

到门口时,便瞧见外间两桌早已经坐满了人。而里间更是一片评弹欢唱声、酒令声、行拳声。叶道成脱了礼帽,在侍从的带领下推门而入,再抬眼循着席上正中间那人的身影,便立马换了副讪笑,走过去笑道:“沈兄!好久不见!”

沈君尧正仰头喝下一杯名伶玉兰递上的白酒,而此时身边几位福安商会的心腹将领又都在一旁起着哄,要玉兰再敬他一杯。这沈君尧却摆摆手,转头拿眼风扫了一下叶道成,满脸醉意道:“哦,是叶兄啊。什么时候来的?”叶道成恭敬道:“今日下午。刚才去见了下家妹,所以来晚了,沈兄莫怪。”

沈君尧脸上微醺着迷茫的神色,淡笑道:“无碍。请坐吧。”

叶道成入了席,左右看看,除了福安商会几位心腹,更还有几位各省政厅的领头人。心道今日的宴会虽说只有四五桌,可这江南、江北一带有头有脸的人物可都到齐了。他早接到通知,说是沈君尧在杭州要替他父亲宴请一些与他父亲有过来往的贵客,算是答谢多年来的鼎力支持。所以他更不想错过今日之宴。

本来沈君尧是没有邀请他的,他跟沈君尧合作多年,早就知道他和他父亲暗中操控着福安商会,他早就谋划着加入进去谋个要职,这样在今后自家产业受到威胁的时候,沈君尧自然会帮扶他多些。何况在现在他父亲和沈瑞清暗战不合之际,他家的生意又大半操控在沈君尧手里,他不巴结讨好他站好位,要是喜怒无常的沈君尧一个不高兴,因为他们父亲闹不和的事儿,撕破脸直接公然侵吞了他的一切,他又如何向他父亲交待?

叶道成这几年对沈君尧除了敬畏,也是有几分钦佩的。虽说当年他瞒着父亲接受了沈君尧的保驾护航,挽救了家族实业,但他也知道,沈君尧当年帮他,并不是表面上所说的——和他妹妹订了婚就是一家人,不分彼此。他是有更大目的的,可又有什么办法?他能怎么办?他完全是被他父亲赶鸭子上架逼的,他父亲被推举着从督军到副总理,再到副总统,一心都扑在了政事上,对家里的生意不再过多管理,都丢给了他,可他根本就不懂什么营生,也没甚兴趣。原先他也是想像沈君尧那样戎马倥骢,在父亲的军府里谋个军官来当当,可他一向和善的父亲却公正严明得很,说什么都不肯,还把他一通臭骂说他不是那块料。把他给气得,一转头就投奔了沈君尧麾下。

现在他望着沈君尧,喝着酒,又想到他父亲当年拒绝两家联姻的事,心里不是个滋味。本来多年前,他的父亲和沈瑞清是同朝为官的,那时尚且和睦,就给叶梦环和沈君尧订了婚。但自从成立了新政府两人各自为政,争斗加剧,叶元荣自然拒绝了两家的联姻。

而当年他被父亲派去跟沈君尧谈这事儿时,那从未见过叶梦环的沈君尧自然想都没想,一口就应承了。他当时还担心沈君尧回去会对自家生意不利,而他却没做任何动作,反倒让他家里的企业加入福安商会,替他介绍认识了更多商人,谋求了更多的合作事宜,他就从那时起对沈君尧起了敬意,觉得他根本没有自己当年想象的那么阴险、那么可怕。

但之后,他才知道这远近闻名的福安商会,实际操控在沈瑞清和他手里,这又让他不安、害怕、惶恐起来。他父亲若是知道了,岂不是得被他给活活气死?特别是现在两派相争的时候?

这会子,沈君尧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向众人敬酒道:“各位,再次感谢今日赏脸光临。父亲近日身体不适在秀山疗养,所以让我代他宴请各位,算是替他感谢多年来诸位世伯、师叔们在各方各面的鼎力相扶!来,先干为敬!”说罢,沈君尧仰头喝光了手中的酒,又命玉兰倒上一杯,端起笑道:“另外,今日,也算是我正式与各位世伯、师叔们见面的日子。众所周知,父亲大人已经辞职养病,不日将回江浙管理家里的生意,这毕竟是祖上传下来的家业营生,现在趁着他老人家休养之际,我代为回来打理一下而已,所以,这段日子,还望诸位多多帮衬、多多指教!”说完他仰头又是一杯酒下肚,身旁的周省长和商行会长立时起身回敬道:“谈不上帮衬。请少帅放心,我们定当全力支持配合,盼望少帅多多指教才是!”

沈君尧畅怀一笑道:“好!那就感谢各位了!来,今日痛饮,不谈政事,只吃酒看好戏,不醉不归!”说完一扬手,身旁的姜副官便拍了拍手,两个卫戌拉开厅堂后的门扇,几个早已等候在屏风外的穿着戏服的名角,随着师傅一阵宣锣打鼓开了场,那二胡乐声一响起,两位名伶便鱼贯而入走场开始唱起了京戏。众人这才知道之前沈君尧说的好戏在后头,指的就是这出《四郎探母》,这下众人纷纷喝彩叫起好来。

这顿酒宴一直吃到深夜。省长周作易和商行会会长周远瑾送喝醉的沈君尧上了车,才松了口气叹道:“老弟啊,这现在的后生只是可畏又可叹啊——”周远瑾笑道:“此话怎讲?”周省长看了一眼周远瑾,摇了摇头,缓缓道:“就比如这个沈君尧,若只是个生意人,那还好说,这又摊上又有了军权,只怕是野心会越来越大啊。”

周远瑾淡然一笑道:“呵呵,不过,这些个与我们经商的有何相干,就算有什么事不有老哥你照料着么,家族里的生意还怕丢了不成?”周作义笑道:“现在的事难说啊。过几天把子明叫上,跟我一起去见见沈少帅,也该给他谋个职位了。这家族里的事,眼下光靠我一人之力怕是——”

周远瑾打断他的话,呵呵一笑道:“老哥,你忘了,子明还要去美国呢,他还有一年多的学业没有完成,再说,他有没有往那个方向发展的意愿,还未可知呢!”

周作义望着周远瑾,半晌叹口气道:“你呀,就是太仁和太不管事。子女的事儿还能由着他们想不想?子明是个可塑之才,不从政太可惜了,你得好好跟他言明,这今后家族里的一切可都得靠这几个后生顶起来才是,你我二人老啦,是该让他们年轻人拼一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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