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响说：“不是我不想说，是咱们第一次见面，我不敢问。你们公司订奶的具体情况，都是公司里内部的资料，我能随便问么？我要是问了，你还以为我是商业间谍，能跟我说实话？没有实话我想的办法能用？这之间的关系你们应该清楚。”嘿嘿，他再次偷笑。自己临时发挥的不错，给他们扣的帽子够大，理由够充足，我让你们再问。
他的回答，让牛总没话说。心里很佩服他，没想到他能想到这个方面，连我都没有考虑过。看来年龄不是问题，问题是你有没有这样头脑。一定会要把你牢牢抓住，不但要抓住你这个人，还要抓住你的心，让你乖乖的给我干活，要你离不开我！
心里佩服完张响，牛总跟石健鼎说：“小石，你把公司里的具体情况跟他说了吧。这些问题虽然涉及公司资料，但不是保密性的。只要用心打听，全能打听出来。说出来对公司没有影响。”
牛总发话，石健鼎只好点头同意，对张响说：“公司现在在太原设有3个分库，每个分库负责两个行政区的订奶配送任务。有3个主管，3个会计，3个统计兼职库管。送奶工最多时有500多人，目前保留120人左右……”
他说他的，张响根本没有心思听。现在最担心的问题就算孙子，刚才他说下楼问卖奶的，我感觉心里没底。他只是个卖奶的，不是企业管理层，他能知道什么。放着网路这么好的工具不用，居然问小贩，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卖奶的能比网路知道的多？
……等待是难受的事情，等待是最让人厌烦的事情，等待是最令人讨厌的事情，等待是最容易破坏感情的事情，等待是最令人头疼的事情，等待是最让不能接受的事情。
就在张张响苦无对策之时，突然耳机里传来一阵响动，接着是孙子的声音。他说：“我问了，就是不知道你那个年代怎样订奶。我先说，你看有没有用。刚才我问的情况是没人送奶，公司都是把奶送到指定的地点，然后由客户自己去取奶。价格比正常销售的奶低一点，最低是九折的价格，不过要在第一次订奶时，订购一年的牛奶才有优惠。他们取奶点靠公司微薄的返利获取报酬，收入不高，但是稳定，养活一家还是没有问题的。我知道你着急，没有多问，就问出来这些，能不能用上就看你自己了。”
得到孙子的消息，张响忘记自己所在的环境，直接说道：“好了，我知道了。”
石健鼎听到他说好了，以为他已经想出办法，闭嘴等他说话。
等话一出口，张响心里说坏了，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在他思考对策之时，牛总对他说：“听你的意思，你想出办法了？说出来听听。”
张响灵机一动，辩解道：“我没说有办法了，我只是说‘好了，我知道了’。意思是他说的我已经清楚，他可以说些其它方面的情况。比如流通情况，或者配送情况。”
石健鼎心里气，想指责张响。你既然没办法说好干什么？说了好，又不说办法，现在还要我继续说，这是逗我开心？还是拿我解闷？
他转头看向牛总，想知道他的态度。牛总却说：“你继续讲吧。”他只得压住心中不满，继续说：“公司每天把牛奶从生产基地运到太原分公司，再将奶分配给下面的3个分库……”
见石健鼎继续说话，张响才长长的出来一口气，心里的石头算是落地了。不管怎么说，自己没有露馅。现在我只要把孙子说的情况和这个年代的情况对比，找不不同的地方和可取之处，就可以编出新模式。
在记忆里，自己碰见过送奶工，都是年纪大的人在工作。估计年轻人都不愿意干，只有年纪大的人，才会接受这样辛苦的工作。按照孙子说的情况估计，在他那个年代，已经无人加入这个行业。没有后续人员进来工作，等老员工退休后，牛奶就面临没人送困境。公司取消人工送奶，改成顾客自己取奶，估计是被逼无奈的办法。
这样做挺好不错，起码减少开支，把减少的开支用在对客户的优惠上，公司还能省下管理上的麻烦。减少了顾客的投诉，改善了两者间的关系。起码不会因为顾客不满意送奶工的服务，丢失客户。对公司而言利大于弊，好处多多。
只是不能直接说，得想办法把这方式变成自己的，用我的语言说出来才可信。最好给这个新模式想个名称，这样才有可信度。如何跟他们讲，得好好想想，不能着急。
张响继续思考，没有再说话。他孙子却沉不住气，问他：“爷爷我在网上给查了，能想的办法都想了。如果有省事的办法，我也不会专门跑出去给你问。你就别生我气了。”
虽然他在思考，但耳机里的声音还是进入了他的大脑。听到孙子求自己，加上他跑出去想办法。心里怒意消失大半，打他屁股的念头也随之消失。
他的思考被打乱，出现停顿，注意力开始分散，石健鼎的声音也传入脑中。他还在说：“……由于是散装，所以有很多被挤压破损的牛奶。这些奶自然不能给顾客，每天配送车将奶送过去，都要将这些存在问题的牛奶拉回公司……”
此时，孙子突然大叫道：“回来了，都回来了。”
孙子说的突然，引起张响的自然反应。没有考虑环境，直接问他：“什么回来了？回来了什么？”
话一出口，他又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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