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响笑着说:“可以,过了年我就和小石回太原,等你找到地方再打电话也行。”
五木叔不傻,明白他的意思,等过了期限他就想开溜。反应过来赶紧摇头说:“不用改天,就今天,我马上找人去看地。你没给出办法之前可不许走,咱们说好的。”
张响还是笑着说:“我又没说走,你急什么?”
五木叔客气的说:“不走就好,不走就好。你先回去休息,地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张响快速的将饭吃完,准备回小石家。五木叔想不出谁去看地合适,看到他要走。刚喊了一声“唉……”后面的话不敢说了,怕他说自己效率慢,提早走人。
听到五木叔的声音,张响回过头来问:“有什么事?”
五木叔不好意思的说:“我还是想不出让谁去看地合适。让老人去我不放心他们的身体,让年轻人去又怕不会搞价。能不能推迟一两天?我和大家商量一下,看谁去合适?”
张响肚子里的坏水冒了出来,说:“小石不是休息么?他给牛总当助理,见过大场面,会谈判,而且他有车,让他去最合适。老石叔在医院有护士照顾,不用他担心。”他的话提醒了五木叔,除了小石没有再合适的人选了。
……
电话接通,小石听完五木叔的话,不用问也能想到是张响的主意,除了他别人不会这么不近人情。想想现在的处境,感觉真是苦不堪言!牛总把车给我回家过年,就是为了监视张响的行动。他在我家的时间短,不认识别人,只知道我有车,除了他出这种主意外没有别人。五木叔还听从他安排,指挥我去看地,我现在连一个借口都找不到!出力受累的事我来做,享福得名的事归他,自己越想越气!最可气的是老爸,居然帮他们说话。哎!我的命运好悲催呀!
……
回到家里,张响反而觉得无事可做。老人院想发展必须离开大院重新找地方,新地方没找好之前只有等待,急也没用。至于钱,就像出门买衣服一样,不知道价钱,就不知道该准备多少钱,一切等小石找到地方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休息!
晌午觉睡过头了,等五木叔把饭送来敲门,他才醒来。思想没了负担,饭吃起来也香……
现在觉也睡了,饭也吃,事情也推出去了,我该做什么?大过年的玩游戏太平常了,不如到老人院凑凑热闹。
过年大家见面时,打招呼第一句话都是“过年好”。而张响进了老人院,出现了特殊的现象。每个人见面第一句话都是“有办法了?”开始并不觉得累,他见一个人说一次。整个老人院有四十多人,每一个人都挨个说一遍谁也受不了,他也不例外。同样的话不断重复,一直坚持到第13个人说完,他彻底受不了。
找到五木叔,跟他说:“不如借助过年人齐的时候开个会,把需要筹钱的事情告诉大家。免得他们挨个问,也提早给他们打一下‘预防针’。免得需要时他们找借口不拿钱,提早知道他们的想法比较好。”他的话提醒了五木叔,要钱的事情越早说越好,免得以后打麻烦。接受了他的意见,五木叔开始张罗开会。
时间不长,大家都集中到院子里。没有能放下40多人的房间,只好让大家先将就。为了让大家看到自己,五木叔和张响站在二层阳台上对他们讲话。
面对下面人群,有种特殊感觉让张响血脉澎湃。和记忆里上学时的情景相似,学生站在下边,老师或校长在上面讲话;跟电视里领导对员工的讲话场景相似。他梦想着成为商界名人,期待被众人仰慕,此情此景似梦似真,容易产生幻觉,满足自己的心愿。
会议结束,众人的情绪发生了变化。张响体验了梦想成真的感觉,心情畅快无比。老人们开始为钱发愁,纷纷展开讨论……
任务安排出去,这三天张响过的很轻松,整天吃喝玩乐,无事可做。五木叔的心情却越来越差,他担心的事情露出苗头,威胁到老人院的发展,这个苗头就钱聚人散!
为了满足老人院发展,老人院必须搬家,这一点大家认可。但是购买新地的钱成为了他们最具争议的事情!有不少老人当了一辈子工人,被奴役的观念较重。主观意识上认为钱应该老人院出,与他们无关,他们不是建设者,不是管理者。还有一部分人认为大家集资,按人头出钱,大家当股东。有人说把钱分份,谁钱多谁多出,多出的当大股东。还有人说更加不靠谱的,有好也有坏。总的来说大家为钱开始争论,开始争吵。除了张响,还有不说话的宁玮,其他人都无心娱乐,每天讨论钱的来源。老人院变成了辩论室,每一个房间都在争论。现在老人院真是不得安宁,就连最安静的二层西边起第一间也不安静。
随着矛盾的升级,开始出现因争吵而脸红的情况出现。五木叔、刘美花、胡算盘等有影响力的人物充当调解员,哪里有问题去哪里。尽管如此,事态还是没有控制住,开始向坏的一面发展。有人提议退出,不再来老人院。
人心一旦散了老人院也就完了。为了挽救老人院,老石叔也赶回老人院,劝说大家不要走。
事情发展的如此恶略,连张响的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细说起来他的心情最复杂。老人院散了,不是他的责任。但是将一个安稳的老人院在数天内拆散,也不是他想看到的。老人院如果没了,后果可以预见,与牛总的合作也会泡汤,历史又回到原来的轨迹上。为了改变命运,他不得不全力挽救老人院,避免再次失败。
不论出于什么目地,大家都希望老人院可以长久的存在下去。为了这个目地,张响和老石叔都参加了新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