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带着华山众弟子是从另一个方向进入衡山,到了刘府受到了刘正风的热情接待。
一盏茶都还没喝完,青城派众人在余沧海的带领下,抬着已死去的罗人杰就找上门来。
“令狐冲小贼在哪,快出来受死!”余沧海尖尖的声音,几条街外都听得见。
知道出了事,几大派的掌门都赶到刘府。
泰山派是掌门天门道长,带着师弟天松以及几名弟子。
恒山派当然是定逸师太带着几名弟子,仪琳也在其中。
衡山派的掌门莫大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都没有出现。大家估计是刘正风与莫大不合,莫大对刘正风的金盘洗手不满,所以,他没露面。
嵩山派一人都没见。
华山派当然是掌门岳不群及所有真传弟子。
其他江湖名人还有丐帮副帮主张金鳌、郑州六合门夏老拳师、川鄂三峡神女峰铁老老、东海海砂帮帮主潘吼、曲江二友神刀白克、神笔卢西思等十多人。
大家一起都挤在刘府的正堂里。
“余掌门为何要找我劣徒令狐冲?”岳不群平静地问。
“令狐冲杀我徒弟罗人杰,我要让他抵命!”余沧海咬牙说道。
“劣徒并不在这里,事情到底如何,不知可有知情者?”岳不群问。
“你来说。”余沧海指一名与罗人杰一起上了回雁楼的徒弟。
“早上我与刘三陪着罗师兄一起上回雁楼,碰到那狂徒令狐冲。令狐冲骂罗师兄是‘狗猪牛羊,青城四兽’,还说我青城派最有名的功夫是“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罗师兄当场要向令狐冲指教。罗师兄刺伤令狐冲右肩,然后想上去扶他,却不料令狐冲左手拿剑,蹲着从下向上杀了罗师兄。”这位青城派的弟子,当然说的全是对青城派有利。
按他的叙述,令狐冲的确是比剑失败,却故意杀人。
众人听罢哗然。
大家一起检查了罗人杰的尸体,那剑的确是从腹部直刺向上。以这些前辈的经验就可知,用剑的人应当是左手,而且是蹲着出剑。
更重要的是,那剑上刻着‘华山令狐冲’几个小字,这剑的确是令狐冲的。
在事实面前,大家觉得青城派弟子说的多半没错
“大师兄绝不可能比剑失败,肯定是那罗人杰使坏。”岳灵珊说道。
“华山剑法就不能败么?”那边的于人豪冷笑。
“一面之词不可信。”岳不群在这些证据面前,依然平静。
“岳不群,你是想赖账吗?我们青城派也不是怕了你们华山。”余沧海怒喝道。
天门道长和定逸师太两边劝架。
正当两方都不退的情况下,唐志强带着一位小二模样的男子进来。
“掌门,我没找到大师兄。大师兄重伤,被一位老者带走疗伤。这位是回雁楼伙计,今天早上的事,他都清楚。”唐志强向岳不群说道。
“好了,刚想要另一面的说法,这不就有了。”定逸师太对唐志强很是满意,这小子带人出现太及时了。
“哼,谁知道他是不是华山特意找的人。”余沧海有些不相信。
“那不是回雁楼的李三吗,我去那里吃饭,经常就是他服务的。”一位衡山弟子的话,让余沧海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
天门道长被推出来主持问话,他对那伙计说:“你是谁?”
“在下回雁楼小二,李三。”
“你看一下地上这人,是否认识?”天门道长指了指地上罗人杰的尸体。
李三仔细看一下,才啊地一声说:“认识。这好像是早上在我们酒楼吃饭,然后跟一个青年争斗,最后好像被刺了一剑,他死了么?”
“他死了。李三,你从头开始,一五一十把早上见到的听到的说出来,不许多加一句,否则,就割了你的舌头。”天门道长厉声喝道。
“是。早上有一位带剑的青年先来,他点了牛肉和酒。再过一会,有一个叫花子模样的人上楼,我想赶走他,却被那青年留下,一起吃饭。再然后,又上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那青年也留女孩一起吃饭。接下来,死了的这位带着两人一起进来。”
“先是死了的这位说‘华山首徒令狐冲如何剑法如神,真是可笑。令狐冲只是华山二代,难道他的剑法超过他师傅岳不群么。如果岳不群很厉害,当年华山还用得着封山十年。胜过几位五岳剑派的二代弟子,就说得如同天下无敌,真没见识。这只能说明五岳剑派都不行了’。”
听到这里,岳不群看一眼青城派众人,冷哼一声。
“原来最先来吃饭的正是令狐公子,他说‘狗猪牛羊,青城四兽’,脸皮第一,天下无敌。”
“然后两人拔剑开始比试。”
“令狐公子有说青城派最有名的功夫是“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这话么?”天门道长问。
“有的。”
“好,你继续往下说。”
“两人比剑我看不清楚,不过不是两人比,而是地上这位一方的三人打一人。那位令狐公子好厉害,以一敌三仍是占上风。然后地上这位转刺向令狐公子同桌的小女孩,令狐公子舍身挡在小女孩前面,被刺中右肩,剑都掉在地上。”
“地上这位再向前,想要抓令狐公子。令狐公子中蹲着左手拿剑,就刺中了地上这位,然后就是两位同门把地上这位抬走。”
李三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大家听到这里全都明白了,原来不是令狐冲比剑失败而羞怒杀人,而是他以一敌三,为救小女孩受伤,最后却是失手杀人。
“哼,无论如何,令狐冲滥杀无辜,当以命抵命。”余沧海说道。
“罗人杰无辜么,我不这么认为。”岳不群淡淡地回应。
在座的众人也觉得罗人杰并不无辜。
“那令狐公子后来如何?”天门道长接着问。
李三接着把胖驼子木高峰出现,令狐冲阻拦木高峰想带走小驼子,被打两次吐血。
宁中则在听到令狐冲被打两次吐血,双手紧握,心中无限的怒气,如果此时木高峰在她眼前,她肯定想一剑刺死这不要脸的死驼子。
木高峰被后来的老人击退,令狐冲昏过去,最后被老人与小女孩带走。
“那胖驼子认得那老人么?”天门道长随口问。
“好像认得,胖驼子说‘原来你是曲’。”
众人听了曲字,不禁吸了一口冷气,不敢做声。
李三领了赏金走了,而由于那曲姓老人的出现,余沧海和岳不群对事件都不再有心情追究,大家匆匆散场。
唐志强当然能猜到那曲姓老人就是日月神教十长老之一的‘黑血神针’曲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