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自古,在安逸的环境中呆的久一些的时候,的确不想花费自己的心血去研究些大仁大义。
人,总是会惫懒的。凌霄楼,是纸醉金迷的地方,是纨绔子弟的天堂,是形形色色人们的停泊处。
凌霄楼一共四层,一层为茶,可品茗,可论古今,是文人雅士的常驻之所;
二层为酒,可为商谈要事,闲话家常之所,供有高低层次不等的各类雅间;
三层为赌,却不似一般赌坊般鱼龙混杂之地。以大赌小赌之分,更是著有万事皆可赌之称,赌的方式倒也有些别出的新意,斗地主,麻将,甚至于五子棋也成为了赌博的方式,能在这里赌的人非富即贵,大都是以这种方式来实现自己的目的罢了;
四层为住,四层到底有多少个房间无人知晓,世人仅知凌霄楼的当家凤姑娘住在四层,同样能够被凤莫邪留宿在四层的人,身份定是不容小觑。
这也是为何莫浅浅留宿一晚便有多方势力的探查,未婚夫的名头一夜间响彻盛安。
“莫邪,可是如了你的意了,我这刚出关便做了你的挡箭牌”,莫浅浅仍是男儿装扮,此刻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凤莫邪。
凤莫邪此刻没有外人眼中的狠辣亦没有昨日那般小女儿家的无赖,双眸里却是盛满了冰霜。
“这消息的散播在你主动配合的时候不就有所知了嘛!倒是那群动作快的宵小,趁这事拦姑奶奶的路,碰了我的底线了呢!这事算是我连累你了,来日定当赔罪。”
凤莫邪说完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莫浅浅看着凤莫邪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冷不丁的被人抱了个满怀,莫浅浅转身双手搂着来人的脖子,朱唇送上,浅啄一口,“浅浅,愈发的胆大了”。
说着轻轻的刮了下她的鼻梁,“怎么,染哥哥不喜欢吗?可浅浅却是很喜欢呢!”
莫浅浅笑意盈盈的看着眼前的褚染,心里却是嘀咕着“真是越来越妖孽了!”
“是吗?浅浅可不够呢!”褚染一手环抱着莫浅浅的腰,一手按着莫浅浅的后脑勺,身子前倾,吻了下去,唇舌交缠,肆意占领着对方的地盘,直至莫浅浅喘不过气来。
莫浅浅似娇似嗔的怒了褚染一眼,褚染却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莫浅浅十三岁时便来到了褚染身边,也是在这一年体内的灵狐血脉觉醒,这三年里,褚染对于莫浅浅而言亦师亦友亦兄亦父,在莫浅浅的人生里占了不可估计的比重,这也是为何莫浅浅会闭关的原因。
随着年龄的增长,莫浅浅不知对褚染究竟抱着何等心思,只得借着闭关的借口匆匆避开,理清自己的思绪了。
莫浅浅十岁开始便无人教导,十三岁开始由褚教导自是随了褚染这份肆意生活的潇洒态度,哪里有所谓的礼教可言。
自从出关后便随着自己的心思,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于褚染而言,最开始对莫浅浅是觉得欠了上辈子的情,后来却是越发的怜惜。
在三年的时间里不知不觉的喜欢上,爱上;最开始倒是有些犹豫。毕竟这三年里自己更像是一个长辈般的对待莫浅浅,结果莫浅浅着妮子却是率先表达了心意,褚染先是一惊随后表示欣然接受。坦露的二人自是你侬我侬起来。
“染哥哥,何时到的凌霄楼呢?”“在浅浅发愣的时候来的。”二人相望,眼里倒映着彼此的身影。
褚染走上前,拉起坐在凳上的莫浅浅,一个转身,自己坐在了凳上,让莫浅浅坐在了自己的怀里。
“染哥哥”莫浅浅看着褚染,轻喃了一声,“浅浅,你身上的力量觉醒,也不能保证完全的压制,是时候去一趟雪殿了。”
“好啊,是时候去看看舅舅了。”
“我若不来这凌霄楼都不知道浅浅成了凤莫邪的夫君了!”褚染面似薄怒,一双眼里却是含着笑。
“浅浅不过是假凤一个,浅浅只会是染哥哥的夫人。”
“浅浅越来越会说话了!”
凌霄楼外此时停了一辆马车,白色的骏马拉着,白色的车帘,白色的车灯笼高挂两旁。通体的白色竟有些让人不忍靠近,似乎靠近了就是对它的玷污。
“大人,凌霄楼到了。”一只白玉无瑕的手缓缓的掀开了车帘,白衣似雪,玉冠高束,唯有眉间一点朱砂妖娆万分,好一个眉裳凛冽。
“雪灵,进去吧,我感受到音儿的味道。”楼里楼外的众人莫不是一惊,一感叹。
竟是被这主仆二人的步伐带动了起来,直至二人上了楼才回过神来。
感受着来人的气息,看着莫浅浅的反应,“浅浅,是舅舅来了吧?”褚染在莫浅浅耳边呢喃。
喷出的热气弄的莫浅浅娇羞不已,听到声音响起却是直接起身,正欲冲出门去,却被褚染一把拉住,“一起吧,他是你的亲人,我该去拜访的。”
话分两头,上次游船之日凤莫邪讨了个合作的机会,直接派了红豆去商谈。自己却是寻那群挡路的宵小。
袁府门外,“红豆姑娘里边请,当家的在书房呢!”袁府的管家领着红豆入了书房。
“红豆见过袁家主!”红豆冲着袁子辅行礼,面带笑意却是看不出虚实。
“红豆姑娘多礼了!”袁子辅原以为凤莫邪就算不是亲自前来也不应该派这么个小丫头前来,有些诧异,但是面上却是不彰不显。
“袁家主勿须这般惊讶,我家姑娘用人为贤,不分男女。”红豆落座于离袁子辅约一个书桌的距离,虽有些不合乎常理,却也不失礼仪。
“袁家的财产累积几世家大业大自是不必多说,说袁家是青越的经济命脉也是不为过吧!但据红豆所知袁家在产品的运输方面一直都没有自己的镖局吧!一向都是委托的其他镖局接送货物,若是遇到极为重要的物资还须得袁家主亲自押送。好不麻烦呢!”
“我家姑娘有意成立一个大型镖局,不接私人的委托,专接袁家这般大型的业务。不知袁家主可有意成为相红镖局的最大主顾。”
“哦,不知红豆姑娘有何底气敢保我袁家的镖。”袁子辅手里捧着茶杯,不冷不热的开口。
“不知重九楼的人够不够格保袁当家的镖呢!”红豆倒是不怒,不紧不慢的开口。
“重九楼的人自然是够格了,在下静候相红镖局的开业。相镖局开业之日,就是我袁家托镖之日。”
“合作愉快!”合作谈成,红豆便也离了袁府,女子之身多有不便。
临走之时,红豆说了句让袁子辅惊诧的话,“袁家主,着相红镖局是姑娘送给我和相思的财产,更是姐妹二人的立命之本。袁家主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