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万山道:“这位严青青姑娘,云儿时常提起你,说你在襄阳每日照顾他,说他那时病能好你的细心照顾占了大半功劳。”
严青青道:“哪里?他病能好,自然主要靠医生妙手回春,我能起多大作用?”
钟万山又道:“他又说你琵琶弹得十分好,他很想再听听。要不吃过饭后,跟着我去看看我家云儿,如果他的病尽快好了,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严青青看了看袁白,袁白向她点点头。严青青道:“钟公子对我那么好,照顾他是应该的。”
钟万山道:“那你吃过晚饭就拿你的东西跟我走,记住别忘了你的琵琶。我们也想见识一下你的天籁之音。”
严青青道:“只怕弹得不好,让你们看笑话。”
袁白道:“这位钟大伯,请问你可认识一个叫王世充的官场之人。”
钟万山道:“云儿回来也问了我这件事,我去问了一些在朝廷当官的朋友,朝廷还真有个王世充。他的确在开皇年间担任过兵部员外郎。大业年间,他又被升官为江都丞,兼任江都通守,是皇上的宠臣。他应该还在江都,你要找他可以去江都。”
袁白道:“多谢钟大伯。我明天一早就启程去江都。”
严青青道:“你去了,我和我爷爷怎么办?”
袁白道:“我办完事就回来,你们先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吧。”
钟万里道:“袁兄弟,你才来,怎么就说走呢?你也难得来这里,在这里多待几天吧。”
袁白道:“我想找到王世充,把事情办了,再回到贵府住一段日子。”
钟万里道:“你不就是察你的身世,寻你的父母吗?你不用急在一时,早几天,晚几天又有什么干系?这样吧,再过十多天冬月初八就是我哥哥他的五十大寿,今年我们准备请许多客,非常热闹。我们不仅要请些戏子来唱戏,还设了一个擂台,让那些武林高手上台比武。前几名都有奖。你不如等到过了那几天再去江都吧。”
钟明月道:“对!袁公子,你且在这里多玩几天。”
袁白道:“既然钟大伯五十大寿就快到了,我且等着凑个热闹吧。”
吃过晚饭,众人闲聊了一会,然后严青青就跟着钟万山回他的住宅了。一个庄丁拿着严青青的行李和琵琶。钟坚不愿意跟他爹走,钟明月只得把他送回去,待他睡下方才回来。
严青青去看了钟云,钟云十分高兴,让她以后弹琵琶给他听,说这样可能病好得快些。严青青很长一段时间睡在钟云隔壁房间,钟云生病期间她每天都会弹两首琵琶曲给钟云听。
第二天很早的时候,钟明月就起来练剑。她后来形成了习惯,几乎每天都会早起练剑。
吃过早饭,钟明月到落英武馆找她师父石华去了。石华考较她的武功,发觉她一日千里,非常高兴,道:“假以时日,你必能远超过我。”
袁白和梅竹松、邱清以及一些庄丁在明月山庄闲逛聊天。他们除了聊他们的事外,其它聊的主要是武艺。原来那梅竹松是由于酒后打伤了人害怕官府追究才跑来投奔明月山庄的。半年多以前,他就来了,二庄主钟万里很欣赏他的武功,所以对他特别恭敬。邱清则是家里遭了灾害,走投无路才来投奔明月山庄的。他说二少爷和二庄主对他都很礼遇,很客气,而那表少爷态度傲慢,自高自大,瞧不起人,有时他见那表少爷,表少爷连起身招呼都没有。
明月山庄很大,要是袁白一个人出来走,必定会迷路。到处都能见到有武师在训练庄丁武艺。
到了中午,钟万里带着钟明月、袁白等人到钟万山住的房子去吃午饭。钟万山家有他和他三个妻妾、二儿子钟云、三儿子钟坚、四儿子钟勇、五女钟梅、六女钟春、孙女钟红、外甥沈良在家,当然另外还包括严青青。他们足足坐了两桌。钟万山三个妻妾、钟明月、梁玉兰、钟万山他们兄弟的五娘王氏、钟梅、钟春、钟红九个女眷围坐在一张贺桌上。钟万山、钟万里、钟坚、钟勇、钟小龙、袁白、梅竹松、邱清八人坐在一张方桌上。钟云和严青青自在房间里用餐。钟万山一一向袁白介绍家里的各人。袁白忽然看了对面那人一眼,一下子惊呆了。原来那人就是昨天调戏最后被袁白救了的女子的那人,十六七岁、面皮洁白。钟万山指着他对袁白说:“他是我妹妹的儿子,名叫沈良。他妈妈和我是同一妈所生,只是前几年得病去世了,我便将他接到了我家来抚养。”
沈良这时也认出对面坐的就是坏他好事的那人,忙对钟万山道:“舅舅,他是谁啊?怎么把他请到我们家来了?我们家怎能白养这么多闲人?”
钟万山道:“不要乱说。他姓袁名白,本事好得很,曾打跑盗贼救过你二表哥呢。”
沈良道:“明月武功那么好,需要他救吗?这么爱多管闲事,谁喜欢他呢?我看那盗贼就是他请来的,他假装来救,盗贼见他来就跑了,他们是串通好的,为的就是混进我们钟家吃白饭。”
邱清道:“表少爷,你也喜欢练习棍棒,要不要试试他的本领?”
沈良尝过袁白的厉害,不再言语了。钟万山道:“别人又没惹你,你为何要这样说人家?来者是客,你以后要对客人尊重些。”说完继续介绍家里的其他成员。
介绍完后,袁白道:“表少爷可成亲了?”
钟万山道:“还没有。我想将我五女儿钟梅许配给他,只是她年龄尚小,比明月还小一岁,所以我想再等两年,再办他们的事。”
沈良以为袁白要将他调戏女子的事说出来,脸色吓得卡白,只听袁白又道:“年轻人不要在外面乱搞才是。”
钟万山道:“他就是有些不会说话,乱搞是不会的。他人其实还挺诚实的。”
沈良道:“袁大哥救了二表哥,我还胡说八道,说袁大哥的坏话,实在该死,还请袁大哥多多包涵。”
袁白笑道:“表少爷太客气了。”
钟万山道:“这样说话才对啊。”
吃过午饭,钟万里对袁白道:“袁兄弟,你这两天先在庄上四处转转,熟悉熟悉这里的环境,然后我们再来谈论谈论武功,我也是一个对练武很痴迷的人,听说你的武艺好得很,我一定要和你交流交流。又听说你曾训练到明月舅舅家去的那些庄上的人,训练很有一套,你还得帮我训练一下庄里其他的人马。在这庄里,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每天有客人可能会来,我得去接见他们,照顾不周还请见谅。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找我和明月。大哥每天要去店里照管生意,也是没有闲的。”
于是袁白前两天在明月山庄闲逛,虽远没有逛完,但基本上不得迷路了。有时遇上梅竹松、邱清或庄院里教练庄丁武艺的武师,也跟他聊上两句。这天,太阳高照,袁白忽然在明月山庄找到一个人迹罕至、环境优美的去处,那里有一个小湖,小湖里的鱼儿游来游去。有小溪流入湖中,湖中的水又向外面流淌着,所以湖里的水十分清澈。湖水流淌的哗哗声,像歌儿一样动听。湖周围长满了杂草和芦苇。袁白正欣赏着这美丽风光时,忽听得一芦苇处有人说话声。
“这里很少有人来,风景又美,办事正好。”一个男子的声音道。袁白听到这声音有些熟悉。
“可这是白天,说不定有人来啊。”一个女子声音道。
“不会的,这里路上都长满了杂草,谁会来啊?”那男子又道。
袁白心想:“他们要办什么事啊?会怕人知晓?”
“可是,我们就在这草上进行吗?”那女子道。
袁白悄悄地向声音外走去,忽然从芦苇缝中看到一张洁白的女人脸,那女人二十多岁,相貌还算十分漂亮,袁白感觉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仔细思索一阵,才恍然大悟:原来那女子正是钟万山最小那个老婆。由于那男子背对着袁白,袁白一时看不到他的脸。
“以前我们在房间里也很少用被盖啊。在这天然的环境里,小舅妈,是不是会更刺激?”那男子道。
“舅妈?”袁白竟一时还没猜到他们要干什么事,一个侄儿和他舅妈要干什么呢?
“不要叫我舅妈,叫我小媚。”
“我怕叫惯了,在别人面前改不了口。”
“你叫我舅妈,我一点兴致都没有了。”
“好吧,小媚,让我给你脱衣服……”
袁白终于明白他们要干什么了。只见那男子突然双臂抱着那小媚,不断撕扯她的衣服。小媚竟呻吟起来了。袁白忙转过脸去,心想自己在这里看别人看那些事,被发现人,岂不被人当作花痴。又想钟大伯的老婆跟其他人鬼混,怎能不管?
袁白走也不是,看也不是,正不知如何办的时候,突然记起那声音正是沈良的声音:怪不得他要叫舅妈呢!一个侄儿和他舅母搞到一起,成何体统?再看他们时,只见沈良已把那小媚压在了地上,上衣不知什么时候已脱掉了。又见小媚一只光溜溜的手使劲抱着沈良的背,显然上面衣服也被沈良脱去。又听得沈良呼吸越发急促,小媚呻吟声越来越淫荡。
袁白心想:要是他们全脱光了,就不好再去叫他们了。于是大声干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