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白道:“我们走近些去看看,或许能得到有关他们幕后老板的线索。”
于是四人慢慢向居民住房靠近。很快,一座房子出现在他们面前。钟明月道:“不能再向前了,再向前就被他们发现了。”
这时,他们听到屋内有吆喝声和摔东西的声音。
“有没有人?出来!”里面不断传出这样的声音。
袁白道:“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捉一个来问问。”于是向房屋奔去。
过了一阵,袁白扛着一个头戴黑帽、身披红披风的人回来了。那人被袁白扛在左肩上,袁白右手锋利的剑驾在他脖子抢,使他不敢动弹和叫喊。袁白将那人扔在地上,待他爬着坐起来,用剑指着他的咽喉,问道:“是谁派你们出来抢劫别人家的姑娘?”
那人吓得全身发抖,道:“英雄饶命。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袁白道:“奉谁的命?”
那人到:“我们直接听从萧将军的派遣。”
袁白道:“萧将军是谁?”
那人道:“萧将军名叫萧俊,是我们红衣会里的一位将军。”
袁白道:“红衣会?红衣会是干什么的?”
那人道:“红衣会是王大人出钱组建的。他每个月给我们四两银子的工钱,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如果立了功,另外还有奖赏的银子。”
袁白道:“王大人是谁?”
那人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们谁也没见过他,只知道他是会主。”
袁白道:“也就是说,你说的那萧俊也由那王大人管?”
那人道:“是的。在我们红衣会,最上面除了会主,还有副会主和长老,中间上层是将军,下一层是头领,头领下面是我们普通会员。”
袁白道:“你是何时入的会?”
那人道:“我入会不久,就是前两三天。在汉川城里入的。”
钟明月道:“是萧俊让你们来抓人家的姑娘?”
那人道:“是的。他说朝廷需要大量宫女,特让我们红衣会来执行任务,并且已经跟地方官员打了招呼。叫我们凡十岁以上,十八岁以下的女子都可以抓去。让我们尽量多抓,超过规定人数的,会有奖赏,不仅赏银子,还将那些没被选入宫中的女子赏给兄弟们。兄弟们不玩的,或玩腻了的可以卖到各处妓院去,赚的钱将拿五分之一出来分给兄弟们。”
袁白道:“你们抓到的女子都关在哪?”
那人道:“都将送到汉江边的船上,陈副会主和萧长老守在上面。”
钟云道:“他们可能要延长江将抓到的姑娘送往江都。”
袁白突然在那人后脑勺一拍,那人一下子晕了过去。
袁白道:“我要穿上他的衣服混进红衣会,到江边船上去看看那些姑娘,看里面有没有小兰。我们约个相会的地点吧。”
严青青道:“你不怕被认出来吗?”
袁白道:“这里面有许多人都是刚入会不久,我混进去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被发觉。”
钟明月道:“一个小小的普通会员是不可能那么容易上船去见到被他们抓去的姑娘的。即使你伴着将军长老,但船上去看每一个姑娘别人也会起疑心的。这样吧,我和你一起混进去。我伴着被你抓住的姑娘,他们一定会把我送到船上。我到了船上,就可以去看上面有没有小兰了。”
袁白道:“只怕你上去了,想下来就难了。”
钟明月道:“我到时见机行事。我身负武功,你在外面接应,凭着你的武功,我们硬拼也应该可以冲出来。只是若小兰在里面,要带她出来就麻烦些。如果小兰在船上,我就晚上带着她下船。”
袁白道:“让你为了小兰冒这么大的风险,我实在过意不去。”
钟明月道:“我们都是朋友,再说小兰和我也很好,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了。”
钟云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将马车开到西河镇找客栈住下,你们到时到那里来找我们。”
钟明月道:“你们等那些红衣会的走了再出去。二哥,你在镇上给严姐姐买套男装让她穿着,以防万一。”
钟云道:“我理会得。”
袁白于是将抓来那红衣会那人外面衣服以及披风扒了,穿和披在自己身上,又将他帽子摘下戴在自己头上。袁白和钟明月都将剑拿给了钟云。
严青青道:“袁大哥,你可一定要小心啊!”
袁白道:“我知道!”
袁白和钟明月绕过前面那房子,向其他红衣会的人走去。他见其他人押着姑娘的把刀拔出来了,并在后面吼着:“快走!”他也拔出刀来,在钟明月后面吼道:“快走!快走!”
这时红衣会的人已将村庄走完,抓了十来个姑娘。他们带着姑娘聚集到那条主路上。这时,一个二十多岁、长得有些黑的青年,披着颜色比一半红衣会员披风颜色更深的披风,头上戴着一顶蓝帽,腰间佩着剑,骑着高头大马在那些聚集到路上的红衣会会员间来回穿梭。
那青年叫道:“谢头领,你带你手下的会员把这十多个姑娘先送到船上去吧。”
一个中等个子,略有些胖,披着与一般红衣会会员一样的披风,戴着一顶灰帽的中年汉子应道:“是!”
那青年又道:“其他人跟我到其他地方去。”
袁白心道:“这样,我岂不要和钟姑娘分开?我且装着是那谢头领的手下,看能不能瞒过去。”
谢头领道:“我的人过来集合。”
几个披红披风的向他走了过去。袁白也跟了过去。谢头领向他走来道:“你你你……等一下,你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你呢?”
袁白道:“我是新来的。我是前两天在汉川城加入红衣会的。”
谢头领道:“我记得并没将你分配到我手下呀。”
袁白道:“我也记不清我被分配到谁手下了。我记得好像就是在你谢头领手下。”
谢头领道:“你等一下,我点一下人,不对,我已经有八人了,你不属于我管。你这家伙,竟连自己头领是谁都搞忘了,真他妈丢红衣会的脸。我说我这组没你这个人啊?”
袁白道:“要不你让我跟着你押这些女子到船上去吧。反正我也不记得是哪组的人了。”
谢头领道:“那不行,萧将军指定让我们这组押送她们回船。你不知道你头领是谁,我让其他头领点一下人吧。”
袁白忙道:“不用了,不用了,我想起我头领是谁了。我不跟你一起走了。”袁白看了一眼钟明月,钟明月也向他使了使眼色。
这时,分散在各处房屋中的红衣会会员都已聚集到大路上。萧俊道:“大伙儿动快些,我们争取在中午之前把这个镇跑完。”
谢头领带着他的人押着姑娘们去了。萧俊带着其他那里红衣会人员以及袁白向袁白等人来的方向去了。袁白跟着他们搜了十几个村庄,共抓了四五十个女子,萧俊中途没有让头领先送一批女子回船,可能是由于不顺路吧。他们搜最后的一个村庄已到了汉江边上。那时中午时分早过,萧俊带着袁白个那些红衣会的人押着抓来的女子向汉江下游走去。走了七八里,只见前面江边停着一条大船。江岸上搭着许多帐篷,帐篷旁边一棵树上拴着一匹与萧俊所骑的马相似的马,马鞍上插着两个铜锤。帐篷旁边有许多红衣会的人正坐着休息。将到船时,萧俊从马上跳了下来,把马牵到马鞍上插着铜锤的那匹马旁边,拴在了旁边的一棵树上。
这时,有一位穿着打扮跟萧俊差不多只是腰间没佩剑的二十多岁的青年向萧俊走来,道:“萧兄,你爹和陈副会主正商量着把这些抓到的姑娘先送到王大人那里去,正等着你回来呢。”
萧俊道:“我爹和陈副会主现在在哪?”
那青年道:“陈副会主正在睡午觉,他脾气大,叫他不得,你爹在船里巡逻……”
“俊儿,你回来了?”这时一个四五十岁的,披着红披风,没戴帽子,腰间佩着剑的老者向他们走来。
“爹!”萧俊叫道。
“萧长老!”那青年叫道。
萧长老道:“快把你抓的这些女子赶到船上去,陈副会主醒来就要开船了。你们这次办事积极,抓到的姑娘既多又符合要求,让陈副会主很满意,他说他跑这里来这一趟算值了,先把姑娘带回去,向王大人给你们请功。”
萧俊道:“那我们还到不到其他地方抓女子了?”
萧长老道:“当然要,陈副会主让我们今下午休息一下午,他已飞鸽传书,明天可能就有附近的船开过来。”
萧俊道:“快让她们上船!”
于是他手下那些红衣会会员便将那些姑娘直往船上赶。
袁白心道:“坏了,要是小兰在船上,钟姑娘说她晚上带她下来,可船马上就要开了,她现在想个好法子下来才好。莫没找到小兰,反而把她也搭进去了。”
萧俊新抓来的那些姑娘都上船去了。袁白正着急间,忽听得船上一阵骚动。只听有人叫道:“拦住那矮小的会员,且问他为什么擅离职守,下船干什么。”
这时袁白又听到船里传来打斗声,他凑近船一看,只见一个身材矮小的红衣会会员不停地将拦住他的红衣会会员踢倒在地,口中不停地叫着“走开”。
钟姑娘!袁白立即听出了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