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白道:“你要是把解药的配方全告诉我,那我一定会和第一次完全一样厉害。并且天天晚上都一样,一定是你首先战败投降。”
包四娘子道:“你昨晚抱我亲我的风格好像跟以前有很大的不同。”
袁白道:“心情突然高兴了,自然行事风格会变的。如果不多出几样花样,岂不让你腻烦?又如何显得我的厉害?”
包四娘子道:“说得也是。你果真练了那个什么壮阳神功的?”
袁白道:“那是自然。”
包四娘子道:“表面上看是个老老实实的正人君子,实际上则是处心积虑勾引人家少女的淫棍。你这样厉害,难怪那钟家大小姐会看上你。”
袁白道:“我虽然练了这个神功,但很少用过,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值得我用。我可不像你一般淫荡,随便就去勾引别人。”
包四娘子道:“你每天晚上都能这么强壮,我真还有些舍不得离开了。”
袁白道:“那也容易,只要你将解药配方给我,等救好了明月,我心情自然就会一直好下去。”
包四娘子道:“我觉得你每天晚上都可以这样的,之所以说心情,无非是想从我这里骗取解药给你那个如花似玉的媳妇解毒。”
袁白道:“我怎么会骗你呢?如果你不把解药全告诉我给明月解毒,只怕我又会越来越不行了。”
包四娘子道:“我怎么保证告诉你解药配方后你不把我甩了?男人都是好色之徒,如果我没有利用价值了,长得又远不如你那媳妇儿漂亮,到时你还不一脚把我踢开?再说我又是王世充的人,你与王世充又有莫大的仇恨,到时还不把我生吞活剥了?说了配方,不但没有以往的销魂,反而还会白白送掉我的性命。”
袁白道:“这你放心,我可以在你面前发毒誓,若你说了解药配方,解了明月之毒,我若恩将仇报,动了你一根手指头,或者眼睁睁看着你被我们的朋友杀死而不救,我们便全家死绝,死后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包四娘子道:“其实我本不该这么贪心的,我来的目的本只是和睡你几夜,以达我平生之愿,然后就离开。现在已经达成所愿,我何必再那么贪心呢?”
袁白不知她为何要发出这样的感叹,道:“你为什么执意不肯救明月的命呢?王世充是个奸诈之人,你对她再忠心,她也会猜忌你的?你何必一定为了他而牺牲掉自己的幸福呢?”其实他也知道像包四娘子这样的人是不肯牺牲掉自己的利益而去别人尽忠的,但他实在找不出其他她不愿救钟明月的理由。
包四娘子默然,袁白又道:“况且,我看那王世充已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你跟着他只会给他陪葬。”
包四娘子道:“你说得有些道理,让我考虑一下,看能不能够相信你。”于是之后基本没有说话了。
当天晚上包四娘子睡了。待众人睡熟之后,袁白又带着已经到来的老三去找她,跟她晚上一夜缠绵。那天晚上后来据老三讲远没有头一天晚上那么兴奋。所以,老三干事干得游刃有余。老三办完事后,包四娘子紧抱着他不让他走,经过好一阵温存他才“逃”了出来。老三出来后便回明月山庄新址睡去了。袁白心里想着包四娘子究竟考虑得怎么样了,会不会想通。如果她想通了,等救了钟姑娘的性命,然后便将实情告诉她。虽然骗了她,但那两人确实让她得到了满足,功过相抵。为了补偿她,就让老三老四都做她的老公吧。自古一夫多妻,今日来个一妻双夫。她有了这么两个老公,也该知足了。但愿她以后能够像钟离七霸一样改邪归正,不再跟着王世充助纣为虐。他似乎觉得他的计划快要成功了,心里产生一种成就感。他于是美美的睡去。等他第二天醒来,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他立刻起床,向包四娘子房间跑去。他将门一推,门没上闩,一下子就开了。包四娘子果然已不在。她走了?袁白突然感到天都踏了,他这么久的精心计划一下子就全完了。他觉得自己计划周密,还是百密一疏。他冲了出去。
谁知道她向哪个方向去了。是进洛阳城吗?可进洛阳城路这么多,谁知她走哪一条呢?袁白也顾不得这么多,只使起轻功,飞快向前走着。他也不选路,只随便向前走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去了。他心里绝望了,也就没存能找到她的希望。走了一阵,见前面是一条小路,他停了下来。他心里开始琢磨:她为什么要走呢?难道她真的是忠于王世充而不顾自己吗?他百思不得其解。他想包四娘子执意不肯救钟明月,那么就算再次通过陈智略约见她,她还是不会救。甚至根本就约见不了她了。他无奈地摇了摇了头,只得寻路往回赶。可是他感觉这里一点也不熟悉,他不知自己疾走了多远。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计划完了,自己竟然又迷路了。他只得随便选一条路走,等碰上人了,再向他们打听路径。他走了一阵,来到几条岔路口。他正在挑选走哪条路时,只听得一条路道上传来人声。他从那方看去,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只见一队官兵正在追赶着一个女人。那女人竟豁然就是包四娘子。看那些官兵的打扮就知是王世充的手下。那带兵的将领袁白不认识,应该王世充新的心腹。包四娘子正没命地逃着,突见袁白在前面,眼前一亮。哪知就在这时,另一条路上又杀出一队弓箭手,他们对准两人就是一阵箭雨。袁白就势在地上一滚,避开所有射来的箭。那时他离包四娘子不过几步的距离。他滚到地上的同时也将包四娘子按倒在地,但距离究竟是远了些,他速度慢了些,包四娘子的左肩胛骨被箭射中,疼得她直掉眼泪。袁白怕那些弓箭手再次放箭,飞一般冲向那些人中,从一人腰上夺了柄单刀,砍杀起来。那些弓箭手死伤无数,一时乱了。另一路的兵马立即向包四娘子奔去。包四娘子由于中箭受伤,连跑的力气没有。袁白又奔了回来,两个回合就将那为首的将领杀翻在地,手下兵士大惊,齐向后面退去。袁白又转身向那些弓箭手看去。那些弓箭手尝了袁白的厉害,竟也向后退去,手中弓箭不敢发射。袁白见他们怯了,于是抱起包四娘子夺路走了。那些官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追击。
袁白抱着包四娘子直向前面走,怀中的包四娘子气若游丝,袁白心里更急。他走了很久,方才找到识路的人。等到他们问路回到明月山庄旧宅时,已快中午了。而此时的包四娘子已双眼紧闭,晕死过去。由于吃早饭时不见了两人,左心同和钟明月等人正着急,这时见他们回来,忙上前问其故。袁白道:“一言难尽,快派人去叫连医生来为她治伤。”
李勇进忙进屋叫仆妇去请连医生。袁白将包四娘子抱到里屋床上,由于她肩胛骨上中了箭,不能仰卧,只能侧躺着。左心同道:“箭射的部位不是致命之处,却昏死过去,只怕箭上有毒。”
袁白这才恍然大悟,当时由于迷路和包四娘子中箭受伤等事,心里烦躁,失了方寸,一时没有察看她的脸色。袁白这时看了包四的脸色,果真有中毒迹象。袁白对自己一时没想到她中毒,自责不已,只怕现在来不及了。他慌忙拿出银针,将她的十指刺破,里面流出黑血来,久久不变颜色。过了好一阵,血的颜色稍微鲜了些,包四娘子咳了一声嗽。众人都高兴不已。袁白道:“四娘子,你醒了?你已中了箭毒,快告诉我怎样配解药,我立即给你配,好救你性命。”
包四娘子示意袁白将她扶起来。袁白于是将她扶了起来。包四娘子脸露一丝喜色,用微弱的力气说道:“我能死在你的怀里,也不枉了。”
袁白道:“只要你立即说出解药的配法,我让连医生立刻配制解药,一定可以救你性命的。”
包四娘子说了一句所有人都感到失望、伤心的话。她道:“我要是知道解药是如何配制的,我就不会走了。”
原来她根本就不知道怎样配制解药,怪不得在巨大诱惑之下,她还是选择要悄悄逃走。就连下毒的人都没有解药,那普天之下谁还有解药?难道钟明月就只能坐在那里等死吗?众人都伤感不已。只听包四娘子又用微弱的声音道:“其实我也不是什么使毒的高手,真正擅长使毒的是我的老公……”
袁白等人又燃起一丝希望,袁白忙问道:“你丈夫现在在哪?我们现在立即去找他,还能救你。想他是使毒的名家,一定会有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