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马兰换了衣服,钟明月拿着两人换下的衣服自到厨房边的洗衣台去洗。马兰去找袁白玩。
袁白带着马兰去看明月山庄庄丁和刘四等人。庄丁和刘四等人在坝子里练习拳脚功夫,突然天下雨了,他们就跑到屋子里躲雨。袁白与他们交流练武心得,解答他们练武过程中的疑惑。
钟明月洗完衣服刚晾上,就有丫鬟叫她去吃午饭。钟明月到达餐厅时,只有梁父等在那儿,袁白等人还没来,饭菜也没来。
“坐吧!”梁父道。
“我们今天去找了那个罗银川。他说他愿意入赘梁家。”钟明月道。
梁父道:“你想让我招他为上门女婿?”
钟明月道:“对,你又没有子嗣,招一个上门女婿岂不很好?”
梁父道:“不论招谁当女婿,我都不会招他。”
“为什么不能招他?你是不是想把女儿逼死你才心甘?”梁母忽然走了进来道,“凭你的那点本事,要想招上门女婿,除了他,你谁也招不到。”
梁父道:“你怎么来了?你不是不想和一起吃饭吗?你不是不想见我,连睡觉都只背对着我?”
梁母道:“我想通了,跟你们两爷子生闷气,对我没什么好处,把自己身体气坏了,不值。所以从今天起,我要该吃吃,该喝喝,该乐乐。不对自己好一点,对下起自己,更对不起父母把我生下来。”
梁父道:“你能想得开也就好了。”
梁母道:“我倒是想开了,你却还这样冥顽不灵,一点儿也想不开。”
梁父道:“我有什么想不开的?”
梁母道:“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把你的亲骨**死。”
钟明月道:“表姐已经一天多没吃饭了。”
梁父道:“你别以为她真的不怕死,她这样饿着是想逼我,想让我改变主意,让他去见那臭小子。她那么年轻,哪舍得就这样死了?你看,再过些日子他饿得受不了了,自然就会吃饭。她那点花花肠子能瞒得了我吗?”
梁母道:“好吧,话是你说的,要是她饿死了,我只一个女儿,到时可别怪我跟你拼命。”
梁父道:“饿不死的。要是她真饿死了,我也立刻撞墙而死。”
梁母道:“要是芳芳有个三长两短,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这时梁府丫环和仆人已把饭菜端来。接着袁白和马兰也来了。
梁父等钟明月、袁白和马兰坐下,自己才入座。他一手持酒壶,一手拿酒杯,自斟自酌。
他们除了劝酒劝菜,很少说话。自然又有丫环报告梁芳芳没有吃饭。
吃完饭后,梁母对钟明月和马兰道:“明月、小兰,你们和我一起去刺绣做女工吧。顺便陪我聊聊天。这两天我一个人待着,把我闷坏了。”
两人道:“好!”于是跟着梁母到刺绣的房间刺绣去了。
梁母与她们聊些陈年旧事,却丝毫不提梁芳芳的事。一说到有关梁芳芳的事,就岔开话题。梁母娘家在农村,所以从小在农村长大,所以聊了许多有关农村的事,马兰和她谈得很是尽兴,钟明月觉得新鲜,所以听得津津有味。
由于坝子里有积水,庄丁和刘四等人不好去练习刀法。袁白于是到梁府空的一间客厅指点他们。袁白让他们一人一人地练习刀法给他看。他主要指点刘四等生手,教他们用去了大半个下午的时间。经过指点,刘四等人的刀法大有进步。
很快太阳落坡,天渐渐黑了下来。钟云和叶教头也从店铺回来了。庄丁和刘四等他们也早散了。袁白无聊就去找钟云聊天,聊的无非就是有关店铺生意的事。梁父也来向钟云询问。
梁母和钟明月、马兰刺绣看不见了,梁母便叫丫环掌上灯,继续刺。
晚饭终于做好了,仆人和丫环来叫梁父梁母等人。几人到了桌上边吃边聊。梁父与钟云和袁白三人聊着,梁母与钟明月、马兰三人聊着。这次吃饭再不像上几次那么冷清,大家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但两边谈话都丝毫不提到梁芳芳。梁芳芳仍是滴米未进。
吃过晚饭,三个男人和三个女人仍聚在一起聊着,直到很晚才睡。第二天,袁白醒来,天已大亮了,一看,旁边钟云早起去了。他赶紧穿上衣服到厨房洗脸。到了厨房,他看见钟明月和马兰正在那里洗。地上立放着钟明月的剑,剑柄靠在墙壁上。
袁白道:“你又起这么早练剑了,今天我可睡过头了。”
钟明月道:“昨晚你是睡得太晚了。”
袁白道:“钟二哥和我一起睡的,他很早就起来了。我这个人贪睡,是个瞌睡大王。”
三人洗完脸,径直到餐厅去了。到了餐厅,桌上菜已上了一半,梁父和钟云两人对坐着在那里喝酒。梁母很快也来了。六人在一起还是有聊不完的话,话题跟昨天晚上差不多。于是他们边吃边聊。
“表姐该不会还不吃不喝吧?这是第三天了。”钟明月突然道。
梁母道:“别提她,老东西说了,她不会出事,出了事,我才找那老东西算帐得要完。”
果然,在他们饭吃了的时候,丫环来报告:“小姐还是不吃不喝。”
梁父道:“我看她还能撑几天?”
吃过饭,钟云和叶教头又跟着张总管到店铺去了。钟明月和马兰自又去陪梁母刺绣聊天。袁白自是去教那些庄丁和刘四等人武艺。下午与上午差不多。午餐和晚餐时间,梁芳芳仍是一口都不吃。
一天很快又过去了。又到了新一天的早晨,由于袁白曾答应钟明月要陪她练剑,所以他很早就醒了,起床穿好衣服,就径直到坝子里去。到那坝子里,果见钟明月在那里倏来倏往地舞着剑。
“小心,我来了!”袁白一边喊着,一边跃起身来,向钟明月扑去。钟明月忽地闪开,剑尖直刺袁白右脚小腿,袁白右脚提起踢她右手手腕;钟明月把剑向上抛出,五指成爪直抓袁白脚背;袁白右脚立即弹开,左手一掌真向她腰部打去;这时,钟明月抛出的剑落了下来,她右手立刻张开接住,真横削袁白脖项,袁白攻击钟明月腰部的手立即缩回变拳向上抬,直撞钟明月握剑手的肘部,同时身子向后一仰;由于钟明月右手手肘被袁白左拳撞上,剑便抬高了些,袁白又向后一仰,整个头部向下低了几寸,使得钟明月的剑刚刚从袁白面上滑过。袁白叫道:“这招使得极妙。”
钟明月道:“你躲得更妙,我还以为这剑非划伤你不可呢。”
袁白道:“你的剑术大有进步,我可不敢再轻视你了。”
两人又斗了五六十回合,又是一边斗一边相互交流,双方都经历了许多险招,但仍不分胜负。五十多合一过,钟明月一剑向袁白当胸刺来,袁白眼疾手快,双手合十一拍,一对手掌将钟明月的剑死死夹住,钟明月使劲一拉,丝毫不动,突然手一松,让袁白把剑夺去,然后蹲下一个扫腿,猛向袁白下盘扫来,袁白双脚向上一跳,身子跃起,钟明月似乎早料到他这一着,扫腿还没有使老,身子早已站起,右手重新去抓剑身被袁白双掌夹住的剑的剑柄。使劲一拉,仍纹丝不动。
“小心,我松手了!”说完手一松,钟明月直向后跌,袁白右手又赶紧拇、食和中三指把剑尖捏住,待钟明月站定后方才松手。
“好了,我们先休息一下。”袁白道。
待钟明月站定,袁白又道:“虽然你没夺回你的剑,但你’舍剑又夺剑‘的方法使得很好。要是你功力和我相当,我们在几十回合下是难分胜负的。”
“看来我还得多下苦功夫,把功力提高一些。争取和你的武功相差少一些。功力这个是不能取巧的,偷不了懒。”钟明月道。
袁白道:“你还年轻,在有前途,将来超过我也未可知。”
钟明月道:“超过你是不敢奢望,便能和武功差距小一些,也是好的。”
两人休息了一阵,钟明月道:“时间不早了,我们今天就练到这里吧,且去洗脸准备吃饭。“
于是,钟明月拾起剑鞘,将剑插入鞘中,同袁白一起到厨房洗脸去了。
22袁白和钟明月来到厨房洗了脸,马兰也到了厨房。
“你们每天起来得真早!”马兰道。
钟明月见时间还早,对袁白道:“你先带着小兰到餐厅吃饭吧。我先把剑放回房间。”于是带着剑回房间去了。
袁白自带着马兰到餐厅,餐厅里只有梁父和几个仆人在那里。
“早啊,袁公子。”梁父道。
“叔叔早!”袁白道。
梁父又对小兰道:“小兰早,明月姐姐是不是练剑还没回来?”
马兰道:“明月姐姐已练完剑拿剑回房去了。你们起得真早!”
梁父道:“我们老了,睡不着,所以起得早些。明月练剑真是刻苦,这两天我一起床就听到呼呼剑风之声。”
袁白道:“婶婶也没睡了吗?”
梁父道:“她早上起来没事喜欢帮着丫鬟们做饭炒菜。她本是生在农家的,从小做惯了。”
两人说着话,钟云也走了进来。
“我还以为我今天起得早,没想到你们都起来了。”钟云道。
“你们坐吧,饭很快就来了。”梁父道。
三人各选座位坐了。不一会儿,梁母和几个端着饭菜的丫鬟走了进来。丫鬟把端来的饭菜放到餐桌,又回厨房端其他的菜。
“你们都到了,明月怎么不在?”梁母道。
马兰道:“明月姐姐放剑到屋里去了。”
梁母道:“她是不是每天很早就起来练功?哎,都怪我,我整天缠着她陪我刺绣聊天,不让她练武,她怎能受得住?以后少叫她了,多给些时间让她练武,这样也免得她觉睡不好,多早就起床。”
袁白道:“她起得早倒不是因为没有时间练剑,这主要是一来她老是想着梁姑娘的事睡不着,二来早上练剑可以激发她对剑术领悟的灵感。”
梁母道:“她是个好孩子,什么都为别人着想。以后她愿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也不叫她了。”
丫鬟们很快将饭菜全部端来放在了桌子上。
很快,钟明月也来到了餐厅。菜也基本上齐了。于是几人开始用餐。
众人正吃间,忽悠丫鬟大喊着“老爷,夫人,不好了”跑来。梁母问其故,丫鬟道:“小姐晕过去了,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