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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一时静好

林子明一会儿就来到教室,后面还跟了个尾巴——安辰羽。他俩来到莫汶旁边,林子明坐到莫汶前桌,安辰羽坐到了丁春英的座位上。

林子明率先问莫汶:“我听老曹说你今天去了夏晓妍她们村了?”

莫汶放下笔,双手交握:“嗯,我见了老大,还见到了韩欣静和夏晓云。”她说到韩欣静的时候转头看了安辰羽一眼。

安辰羽不服气得对着莫汶嚷嚷:“你说就说吧,干嘛说到韩欣静要看看我?”

莫汶无奈翻个白眼:“你不是和她好过吗?我提到她,你不是应该好奇加怀念吗?”

安辰羽不耐烦地一拨拉头发:“我不好奇,也不怀念!”

林子明不耐烦看莫汶和安辰羽斗嘴,他伸手敲敲莫汶桌子:“唉唉!我这还等着你往下说呢!”

莫汶转过头看着林子明:“我觉得你要是还喜欢我们老大,就得想想办法,不能这么下去。老大说你们有缘分自然会走在一起,没缘分做什么都是白费。她还说让你好好学习。”

林子明听了一拳捶在桌子上:“都怨那个夏晓星!不然你们老大这会儿还在学校呢!”

莫汶拿本子扇扇林子明那有些发红的拳头:“你说这个还有什么用?发脾气能让老大回来吗?对了还有,现在老大她父母都知道了你们的事情,他们都不同意老大和你交往。”

林子明懊恼地揉揉头发:“我回头给她写信吧,谢谢你莫汶!”

莫汶伸手拍了拍林子明的胳膊:“跟我不用客气,不过你得想想办法了,不然到时候老大被别人抢走了,你该后悔死。”

莫汶看看站起身准备跟着林子明一起离开的安辰羽,突然神来一笔:“韩欣静现在变漂亮很多!”

安辰羽看见林子明头也不回地走出教室,他又坐了回去转身用胳膊支着头看着莫汶:“韩欣静漂不漂亮跟我有什么关系?”

莫汶吐吐舌头耸耸肩:“没关系就没关系!你留在这儿吓唬谁啊?”莫汶说完扭头写作业不理会安辰羽。

安辰羽沉默了一会儿叹口气:“唉!好长时间没听你唱歌了,特别想听你唱首歌。”

莫汶斜了一眼安辰羽放下手中的笔大方地说:“这还不简单?想听什么?姐姐唱给你听!”

安辰羽自动忽略莫汶嘴里说得那声姐姐不挑不拣:“什么都行,你随便唱一首吧!”

莫汶想了想说:“那我就唱我最近常听得吧?我发现最近听地歌曲,歌词都写得很棒,像是在叙述一个又一个的故事。你仔细听啊!”

“哼哼……”莫汶清了两下嗓子,唱起梁咏琪的《短发》,“哭到喉咙沙哑,还得拼命装傻,我故意视而不见,你外套上有她的发。她应该非常听你的话,她应该会顺着你的步伐,乖乖地呆在家静静地守着电话……”

唱到副歌部分,莫汶突然提不上音去:“算了,今天不在状态,不唱了。那……你给我也唱一首吧?”

安辰羽点头略一思索直接开口唱来:“花的心藏在蕊中,空把花期都错过。你的心忘了季节,从不轻易让人懂。为何不牵我的手,共听日月唱首歌……”

莫汶听完安辰羽的这首歌,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心里不得劲,怎么听歌听得她耳朵热热地烧得慌呢?莫汶在凳子上如坐针毡,她终于忍不住问安辰羽:“你唱这首歌,没别的企图吧?没别的意思吧?”

安辰羽愣了愣终是笑道:“没别的意思,也没别的企图,你就放心吧!”

莫汶心略安,开口问他:“你唱得歌曲名字是什么?”

安辰羽把手从桌子上拿下去伸到衣兜里揣着:“是周华健的《花心》。”

莫汶转过头有些奇怪地问:“是花心?还是花的心?怎么叫这么奇怪的歌名?不知道的人很容易误会好不好!”

安辰羽轻笑出声:“是让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那你有他的磁带吗?”莫汶问。

安辰羽挑眉问:“谁的磁带?”

“周华健的啊!你不说《花心》是他唱得吗?”莫汶问起。

安辰羽灿烂地笑:“有啊!你要听吗?”

莫汶点点头:“嗯,听听也好。上初二的时候,我一个好朋友喜欢周华健,那时在她那里听过一两个歌曲,但也都忘了。周华健很有名?他很厉害吗?”

安辰羽失笑:“呵呵……嗯,他很有名,唱得歌曲也很流行,大家都喜欢听。《朋友》就是他的歌曲啊。”

莫汶恍然:“啊!《朋友》原来是他唱得啊!那你快去拿来给我听听!”

安辰羽对于莫汶的急不可耐、说风就是雨有些无奈。他站起身离开教室回到宿舍拿了周华健的歌曲磁带、录音机和耳机回到教室。

莫汶放下笔接过安辰羽递过来的磁带看看,又拿出磁带里的有着周华健照片的歌词纸:“你觉得周华健长得好看吗?”

安辰羽做到丁春英位置上:“挺帅的啊!”

莫汶点了下头表示同意安辰羽的观点:“但我觉得他属于斯斯文文的类型。”

安辰羽把耳机插上录音机,给莫汶一个听筒,自己把另一只听筒塞到左耳:“一起听吧!”

莫汶接过安辰羽递给自己的耳机听筒,奇怪地问他:“为什么要一起听?”

安辰羽无奈笑笑:“我就这一个录音机,都给你听了,我听什么?”

“哦!”莫汶老老实实把耳机耳塞放到自己的右耳处,“你很喜欢周华健?”

安辰羽点头:“嗯,你听着歌写作业吧,不用理我。”

莫汶点头继续写自己的作业,右耳传来周华健的歌声:“给你我的全部,你是我今生唯一的赌注,只留下一段岁月……”

莫汶迅速赶着自己落下的作业,在她没有留意到的角落安辰羽一直在偷偷地看着她的侧影。

夕阳西沉,暮霭沉沉,远处麻雀地啼鸣声声婉转悦耳。那最后的点点光亮一点点撤离教室里莫汶的身旁,莫汶身后的影子被拉得长长得。安辰羽伸手用他的手影抚摸着那长长的影子,在莫汶看不到的角落。(多年后这一幕终成为安辰羽心里的一处柔软。)奋笔疾书的莫汶不得不把眼睛凑近书本,此时的她亦没有留意到周身那改变的氛围,她无知无觉地度过了一个对于她来说安静而美好的傍晚,这一时静好终归没有入了她的眼、她的心。

伴随着晚自习时间的临近,教室里陆陆续续来了许多同学。她们走进教室看见教室南列第二排那安静美好的一幕,每个人都会意地笑着走过,没有抬头的莫汶终是又错过了同学们脸上那暧昧的笑容。

当丁春英走进教室,安辰羽看见了她。他把录音机往莫汶桌洞轻轻一放,起身离开教室。莫汶惊觉到身旁换了个人时,安辰羽早已离开了教室。她奇怪的拿起桌洞里的录音机看了看:“奇怪!什么时候走得?走也不知道吱一声,把录音机拿走就好了。”

晚自习时莫汶把耳机线缠在录音机上,里面绑上自己写给安辰羽的纸条:“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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