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走来的竟然是个女子,馨予吃了一惊,难道真的是霸占了别人的老公,不可能呀!难道是秦公子的老婆?
秦如宝也吓了一跳,连忙用眼神瞪了那女子一眼。
“你…原来是你!”婉儿虽然首先反应过来,但也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你凭什么告我姐?”
馨予认真一瞧,终于想起来了,这个扭着蛇腰进来的女子就是那个说馨予是没良心的克夫贱人,应该乱棍打死,丢去喂狗或送去妓院的严家三小姐严怡,她来凑什么热闹?
严怡来到馨予面前停下,甩了甩手中的手帕,妖声怪气地说:“哎哟,许久不见,近来可好?好像长本事了,有人叫姐了,又还有人护着,这世道寡妇也翻身了。”
“托你老人家的福,本寡妇活得很好,不过不是我长本事,而是长见识了,没料到严家千金小姐也会跟我这寡妇来一手阴的,试问本寡妇霸占了你什么财产?是不是你的老公没看住,跑到我家来了?不过好像你还没老公吧?”
馨予一见严家的人就火大,特别是这个严三小姐,特别让人讨厌,当初被赶出严府,很大程度上就是托了她的福,她在旁添油加醋,恨不得把馨予生吞活剥了,还想把她卖到妓院,这女人恶毒!
所以馨予就没好话,一连串的讥讽。
突然她脸色一变,大声嚷嚷:“要不是我爹娘可怜你,当时没把你卖给妓院,你还能站在这里嚣张?让千人骑万人踩,也许早被人给折磨惨了,动弹不得,躺在花床上过日子了。”
“你才是千人骑万人踩的婊/子,看你那**就知道。”馨予反唇相讥。
“你……”严小姐气得举起了手想打馨予,馨予抬头怒目相向,她胆怯了。
“肃静、肃静!”县令见情况不太对,原告与被告快打起来了,就一拍惊堂木叫起来。
“堂下何人?状告何人?状告何事?有何冤情?”县令唱起了官话。
严小姐就嗲声嗲气地回答道:“民女严怡,状告这个寡妇霸占了我家祖传的房屋一幢,请青天大老爷明断!”
严小姐说完用手指着馨予,一脸鄙夷。
“放屁!一派胡言,这是我应得的,我一没抢二没偷,我是从你那无理的老太婆那里争取过来的,你凭什么说我霸占?”
馨予一听感到可笑至极,这严婊/子竟然反口咬人,明明当时她也在场。
“你这寡妇,竟敢说我娘无理,你才无理、无赖!不要脸!你勾三搭四,不守妇道!”严小姐听到馨予说她母亲是个无理老太婆忍不住又开始骂馨予。
馨予可不是软豆腐做的,马上也骂起她来:“你才是无赖、臭不要脸的,你嫁不出去就是因为你太无理!”
馨予擢到了严小姐的痛处,也不知什么原因,这个严小姐二十出头了还没出嫁,所以严小姐一听就更冒火了,跳将起来骂道:“你这不脸的,你死皮赖脸要嫁给我哥又害死了他,你是克夫祸水、害人精!”
“你才有克夫命,所以没人要!”馨予抓住她的痛处不放。
“谁说我没人要,我有未婚夫!”严小姐急了,脸胀得通红。
“那你说说看是谁?”馨予一脸不屑。
“就…就是……”严小姐看了看周围欲说又止。
“我就知道没有……”
“肃静!”县令见大堂变成了泼妇骂街的地方一样了,所以连忙制止。并又拍了拍椋堂木。
“严小姐,你说她霸占了你家财产,有哪些?理由何在?”县令正了正色,努力从对馨予的浮想联翩中拉回神来,因为他有要紧事要办,有人有交代的。
“她霸占了我家西河街豆腐店,她现在开店的房子是我家祖上留下来的。她利用我娘的善良骗她,说她把我哥害死了,没有脸面住我家,想在这房子里住一段时间,等找到住的地方就搬出去,当时我娘心一软就答应了。谁知道她竟然把这房子就当作自己的了,我家向她要了好几回她就是不还,这房子本是娘留给我做嫁妆的,所以现在我要收回。”严小姐一把涕一把泪地哭诉道,说得有鼻子有眼。
馨予以为自己听错了,丫丫的,这不是胡说八道吗?大白天说胡话。是他们恶毒地把我赶出来的,却硬说是自己内疚出走的,明明是从他们家分得的一份财产却硬说是骗来的,这话也亏她说得出口。
“大人,这严小姐一派胡言,那房子是我从她家分得的一份财产,当时她家儿子死了就怪我,就赶我出门,可她家毕竟是个大户人家,怕大家说闲话,就把这间房子给我了,从此我与她家断了关系,这是我应得的财产,我没霸占。”馨予辩解道。
婉儿也附和道:“是啊,那是她家分给我姐的。”
“不是,是她骗取的。你这死丫头,你有什么资格说话!给我闭嘴。”严小姐手指婉儿骂道,接着又开始一把涕一把泪地诉说,“当初她家蒙难,是我爹见她可怜收她为儿媳妇,使得她得以留下来,不用流放,谁知道她竟然恩将仇报,不但害死我哥哥,还想骗取我家财产,你这个没良心的贱货!”
馨予不甘示弱,与她对骂起来,堂下又乱成一团,听审的很多人听了严小姐的话,开始对馨予指指点点,形势对馨予很不利。
县令见堂下又乱了,只好连连拍着惊堂木,见馨予和严小姐不对骂了,就又开始审问。
“被告,你说你没霸占严家财产,是她家分给你的,你可有凭据?”
“有,当然有,不过此凭据不在我身上,请大人准许我回去取来。”馨予一听马上应道,她刚才只顾与严小姐对骂,也忘了有凭据了,好在这县令并不糊涂,晓得问这个,馨予就担心古代人审问会不会不重证据,凭空断案的,看来这个县令还行,喝过一些墨水。
“可以。不过你不能走,就让你的丫头回去取吧。”县令应允。
婉儿连忙屁癫屁癫地跑出大堂去拿凭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