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6263100000043

第43章 葬礼(下)

站了一会,无人搭理,好不容易整理了心绪,陈赛军一个人挪着,在戚云的注视下,扶着棺材走到尚未合拢的口子那儿,鼓起勇气,往里看着,念君已然不是之前见到时候的模样,为了防止尸体腐坏,里头确实铺了一层厚厚的石灰,因着这层石灰,就连原本有着一点点发福的脸庞都已经瘦得可以看见骨头了,眼眶深深地抠了进去,变成了青灰色,而嘴唇上甚至都覆了白霜,极是诡异;身上盖着寿被,大红的被子在里头更是让人有些害怕。

实在不忍再看,几日前还是活蹦乱跳的人,还那么彬彬有礼的人一时间魂飞魄散,阴阳两隔,陈赛军扭过头去,心里突然一阵激荡,脑子里乱相纷呈,对于自己这一次回来已是失望至极,直勾勾地看着戚云,失神问道:“云儿,你怎么还在?”

戚云听到这话,以为自己听错了,浑身一震,感觉身上从来没有如此凉过,手里的茶水都泼出来一些在腿上,杯子都还在剧烈颤抖,又是好笑,又是悲伤,反问道:“我为什么还在?陈赛军,你倒是真好,这么盼不得我活?”

“云儿,我不是。”陈赛军脑子这才清醒过来,想解释什么,心里无比后悔。

话还没说完,戚云摆了摆手,一脸看开的模样,说道:“不用说了,你什么意思我都知道了,儿子你也不想看,也嫌我活得太长,行,我收拾收拾东西就走,宅子还你。你们先扶陈老爷子去休息休息,我跟念君待会。”

转瞬间,称呼都已经从赛军变成了陈老爷子,戚云的无奈与绝望溢于言表,陈赛军被这么一遭弄得根本不知道如何解释,手足无措地站着,一动不动地盯着戚云,他迷惑了,他看不清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只觉得一阵云雾笼罩,他只想自己回来这一次顺顺利利的,可是转瞬之间什么都不对了。

李媛这时候才稍微止住悲痛,她也没听清两人究竟说了些什么,站起身来让身后的下属扶着陈赛军,对着正准备过来的年轻人摇了摇头,示意停下,给戚云欠身,嘶哑地说道:“不麻烦您了,我来照顾爸爸。”

又转过头凝视着棺材,像是在同念君告别,下属几个人扶着陈赛军慢慢走着,在跨出堂屋的那一刻,听得后面戚云的声音响起:“不是你进了这个门,你就是我家媳妇。他是念君的爹没错,他认你,我不认你,你一样进不了我家的门,别叫我妈妈。你们走吧。”

话音刚落,屋里的灯灭了,只有火光明灭闪烁,一张纸钱从戚云手里落下,被火吞没,孝子贤孙们又开始了一轮哭声,休息了许久的他们精神越发地好了,哭起来惊天动地。

“我们走吧。”陈赛军回头看了眼,按住话已经到了喉咙的李媛,缓缓地摇了摇头,这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他只剩下深深的疲惫,身形也越发地佝偻,一点一点地挪向门外,低着头,就连头发也散乱了起来,老人家就是如此,一口气散了,便再难回来。

身后,堂屋里没有一丝温暖,几个人趴在地上哭天抢地,戚云烧完一张纸钱就坐回在椅子上注视着自己面前的棺材,未曾搭理这一老一少,神情冰冷,仿佛挂上了一张面具,白了整张面孔,就连眼睛也未曾再转动一下,如同从未遇过这两个人似的。

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了院子,李媛陪着陈赛军去到村东头的祠堂坐下,祠堂此刻已经变成村里头的杂货店了,里头还住着一户人家,几个小家伙绕着陈赛军跑来跑去,嬉闹着,如穿花的蝴蝶,生气而灵动。

看到祠堂现在这般模样,陈赛军疑惑不解,一个村子顶顶重要的就是祠堂,是一个家族的根,哪能变成这般模样,听李媛解释后他才明白,因为那时候**********破四旧的关系,祠堂遭了大劫,九十多岁的老族长生生被那些不懂事的所谓红卫兵气死在祠堂门口,看着被砸毁的祖先排位,倒在门槛前眼睛再未合上,直勾勾地盯着面前跨过去的年轻脚步。

此后,祖宗牌位再未摆上,也没了香火,到**********快结束时已经是被人鸠占鹊巢,再不复旧日的庄严。

**********正式结束后,别人不提,那户人家也乐得轻松,依旧住在里头,日日生火做饭,他们本来就是破落户,更是不想放弃好不容易得到的栖身的屋子,就这么传了下来,此后更是没人管了。

坐在祠堂门口,陈赛军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子久久未说话,黑亮的皮鞋上满是泥土,风干后变成了难看的黄色,他一想起戚云刚刚的神情,心里就像堵了什么似的,最后句“你们走吧”就是压断骆驼的那一根稻草,让陈赛军脑子被重重一击,顿时就天旋地转,虽说陈赛军也明白自己没资格去要求什么,可是现在所有人都没当他是归人,仅仅只是个过客,本在长沙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回家了,还想起了郑愁予的那首新诗,在七十年代的台湾可是影响了整整一批人,那一刻下了火车,真是满心的欢喜,可现在看来,天地悠悠,白云如羽,真说不准何处才是他的家。

这一遭,陈赛军也说不上是伤心,毕竟能回家看看已经是最大的幸运,客死台湾的战友那么多,他也算是好运了。再一来,漫长的一生中,伤心的事已经那么多,这一桩也说不上那么难过,只是年纪大了,可以丢掉的日见少了,大陆返乡却感觉越来越空虚,自己好似漂浮在祠堂门口的死魂灵,祠堂都已经不在了,而自己再也落不了地。

李媛坐在一旁,看着太阳西斜,一言不发,她已经跪在灵前好好地痛哭了一场,算是了了桩心愿,只是陈赛军,坐在旁边这一个低落的她叫了数声爸爸的男人,感觉魂魄都已经被抽走了,一个空壳在快要落山的太阳下显得越来越轻,几乎都要变透明。

李媛觉得心里极是内疚,要不是自己存了私心,没有及早告诉陈赛军,他也不至于这么仓促地就面对这一切,这声爸爸叫得实在是太自私了。

宁静山村里入夜就只有了犬吠声,这无声的寂寥,更是容易让人伤感,李媛本想着喧闹的花鼓能冲淡这一悲伤,可出乎意料的就连唱戏班子这唯一热闹的缓冲,今天也早早地停了,没有再发出声响,李媛看了看表,才不过下午六点,本来应该唱通宵的,实在有些奇怪。

时间在安静中流逝得更加尴尬,她也不知道如何安慰,甚至觉得自己也丧失了语言能力,平日里的玲珑心思妙语连珠都变成了念君棺材前的一撮灰烬,而哭得太久,喉咙一阵阵发痛,更是连闲聊也勉强,两人只是枯坐着,跟着过来的那几个年轻人却也没有半点不耐,站得远远地,不敢打扰。

“爸,我们不如先去找个地方住吧。村子里没有住的地方,时间也晚了。”李媛搓了搓手,入夜的郊区比城区温度低了好几度,身上都感觉有些凉了。

“唔,我,还是,算了吧。”隔了好久,陈赛军才幽幽地回过神来,说道。

沉寂了两个小时的陈赛军就连说话也都不利索了,语音语调都极是奇怪,他正还想说话,突然一阵光打过,只见远处一个人踩着泥路,深深浅浅地过来,是帮着戚云在守灵的一个小伙子,打着个手电筒,走到陈赛军面前,恭敬地说道:“陈老爷子,奶奶让你一个人回去吃饭,她给您做了一桌您喜欢的饭菜。”

“你是?”陈赛军有些迷糊,不是说念君无后么,怎么冒出个孩子叫戚云奶奶了。

“老爷子,我就是村里的,奶奶人好,小时候供我们上学,全村年轻人都叫她奶奶的。”说起戚云,小伙子满脸的敬爱。

陈赛军点了点头,越发地看不明白戚云了,寻思着既然戚云对外人如此之好,那灵堂里的那个戚云究竟是为何如此冷漠,就连李媛陪了念君二十年,这么深的情分,她却始终容不下她,陈赛军有些迷糊了,他想不明白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摇了摇头,也是捉摸不透。

只有面对了。心里琢磨着,这是唯一的法子,毕竟回乡妻子还在世也是一大幸事,断不可让两人有半分的遗憾。

站起身来,跟着小伙子走了几步,突然想起李媛还坐在一边,又转过头去,道:“媛儿,不如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凑合一晚就行了。”

“没事的,爸爸,我等您,我回车上等您,这边有些冷了。车上不还有些吃的嘛,您年纪大了,回城里住身体吃得消一些。”李媛也站起来,对陈赛军说道,沉默了这么久,两人父女的称呼再无障碍,自然随意。

“那行吧,我跟你妈妈说会话,这么多年没见了,总有些话要说的。”认了这个媳妇,陈赛军也就不那么讲客气了,已经是公公的姿态。

直到看着李媛走进车子后,他才跟着小伙子走向自己曾经的家,手电光在前面晃着,他背影孤单单的在光后高高低低,无人搀扶。

好容易才走到宅子里,所有人都已经走光了,地上的狼籍也都收拾得干干净净,就连一点鞭炮纸屑都找不着了,只有堂屋里灯还亮着,戚云坐在那儿静静地守着儿子的棺材,思绪却不知道已经飘散到哪里去了。

“你来啦,一桌菜做的都是你喜欢吃的,都是我亲自下厨做的,小孙儿,帮我守着看你大伯,我跟你赛军爷爷聊一会。”看见陈赛军来了,戚云让那小伙子坐在堂屋里守灵,自己扭开灯,带着陈赛军径直走入了堂屋东侧的一间小屋子,里头装饰不多,窗户用的不是农村常用的铝合金推拉窗,也不是那种两页开合的玻璃窗,就像是回到了三十年代,这间屋子用的是窗户纸糊上的木窗,看起来也是日日打扫的样子,没落上一点灰尘,除此之外,屋里的陈设就一张桌子,两条凳子,放在正中,墙角处,还有一个五斗柜,不过墙角的那个柜子却有些奇怪,就像是烟熏火燎过又重新拼装起来似的,只不过好似在哪里见过。

戚云看陈赛军盯着那个柜子,嫣然一笑,道:“赛军,你看那柜子是不是特别眼熟,那是我们新婚时爹爹帮我们特意请木匠打的,你还记得么,你看那柜脚包着的铜皮,不都是你自己后来亲手包上的么。念君生意做大后,我特意要念君把原来我们戚府买下来时候从屋子里翻出来的,当年那把大火虽说少得七七八八,****也把我们家砸得几无好货,可这个柜子还在,估计是烧残了没人肯要,还是我们原来房间里的摆设来得舒心,我每日也过来坐坐,想着你回来看见这些该是有多开心,不说柜子了,你看这桌子凳子都是原来房里的木头做的,是不是特别亲切。这么一说,我们的念君真是好孩子啊,多么有孝心,可惜你没有见过他啊,多么好的儿子。”

比起下午那个冰冷的戚云,这个突然回到三十年代新婚时候的戚云更是让陈赛军心里感到害怕,都是八十多岁的老人了,还把耳环,手镯,戒指统统带上了,衣服也是穿的大红色,站在屋子里看着陈赛军,笑意吟吟。

说的话极是温柔,想起她每日里拖着老迈的身子擦洗这些家私,赛军也是隐隐心痛,心里的愧疚又更深一层,如不是用情至深,又怎么会千里迢迢把这些破旧的东西运回来,还专门布置一间屋子等自己回家。

“来,坐下来吃吧。”戚云见丈夫还是站在那儿不动,又唤道,这一次却是大声了些。

陈赛军这才迈动了步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坐在凳子上,桌上菜色果然都是自己当年爱吃的,不过这一桌菜都是一样的颜色,黑乎乎的,一看就是酱油放多了,炒锅也炒得太狠,人老了鼻子闻不出,究竟这菜是糊没糊也不知道。

陈赛军有些尴尬地拿起筷子,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他在台湾一直都是阿玲做饭,把胃口养得极刁,平日里稍有不如意,就连饭也不吃,只是这两年照顾阿玲才稍微好了一些,勉强尝了一筷子,意外地发觉除了颜色不好,味道还是挺不错的,温柔地问道:“云儿,你也坐下,一起吃,我们这么多年了,都还活着也不容易。我记得你原来是不会做饭的,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做饭这东西,有些人天生不会,我学了这么多年,也才能炒出这些你喜欢的菜,念君都吃厌了。”戚云轻巧地说着,看似浑不在意,可是一个小姐学做饭,该吃多大的苦,想想也都明白,顿了顿又说道:“是呀,谁会知道我们能活这么长呢,从三九年武汉之后我们就再没见过了,我等了你这么多年,刚开始的时候我想,也许是打仗拖着了,后来我等到四九年,共产党取了政权,你还没回,那时候我就告诉自己,你要么已经死了,要么去了台湾,无论是哪一种结果,我都更要等下去,万一你尸骨送回来,没人收,那该多凄凉,到现在,我不还是等到你了。”

桌角摆着一坛酒,戚云指着它说道:“赛军,你知道么,我们刚成亲时,我知道你是军人,四海为家,我便央求爹爹找人做了几坛酒,在我们院子里那棵梅树下挖了个地窖埋了,几十年过去了,也没人知道,直到前几年念君去的时候,我跟着他挖开了那个地窖,里头还有两坛好酒,喝一杯吧。”

也不等陈赛军回答,戚云自顾自地拍开了那坛酒,甫一开封,整个房间里便酒香四溢,不似酒精勾兑的粗劣味道,也不似刚放三五年黄酒总有些浑浊的香味,这一层味道,是浑厚下的清香,酒香便可让人沉醉。

倒了一杯酒,清澈见底,灯影在酒杯中幽幽地晃着,桌子一动,灯影散开,一杯碎金,陈赛军的心思也被搅得支离破碎,戚云一边往陈赛军碗里夹着菜,一边说着自己这些年的故事。

陈赛军听着,筷子都没再动,心里苦涩难言,随着戚云的故事,他看着时光从她身上一块块剥落,仿佛回到了她尚年轻的岁月,那是红色耀眼灿烂的时代,也是最无法无天的时代。

同类推荐
  • 一段情三生债

    一段情三生债

    发生在80年代初一段荒唐的爱情造就了三代人的悲催命运直至现在,下一代人的悲催仍在延续始于荒唐,造于悲催,不知止于何时生活就是这样造化弄人
  • 情斐不得已

    情斐不得已

    他是不学无术贺家太子爷,她是冷艳恬静小学妹。他处处迁就着她,不忍她在任何地方受半点委屈,却唯独疏忽了自己。他说:“蓝小姐,记得还钱。”他说:“你带来的这猛烈的欢喜,我避无可避。”他威逼利诱,循序渐进,连蒙带拐,连哄带骗的让她成了他的小妻子。——————————————婚后。“我要回家,你当初骗我太多。”“这里就是你的家。”“那你走。”“你在这,让我去哪?”——————————————小小贺出生后,贺总的家庭地位骤跌。小小贺奶声奶气地说:“姥姥第一,爷爷姥爷第二,妈妈第三,林姨姨第五,四姥爷第六,宋叔叔第七......”宋昭吓得一身冷汗:小祖宗,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会死人的!
  • 爱情之战:萝莉要长大

    爱情之战:萝莉要长大

    她是他少年时所有的执念,他是她一生的追逐,那场错过的初恋,能还给彼此吗?我不怕你诸多误会,我不怕艰难险阻,我只怕你不再看我。我忍得了你无视挑衅,我忍得了你无端嘲讽,但是我忍不了你不再看我。楼楼,那些快乐,你真的可以忍心不要吗?曾莫,我觉得我们到此为止了。韩楼避开这个话题,只是坚定地重复那一句话,好像这样就能盖住满溢的心痛。你结束了,可是我没有。楼楼,我说过,你是我的劫。韩楼不再说话,她怕她再多看他一秒,自己的伪装就会崩溃。你说我是你的劫,你又何尝不是我释怀不了的伤。
  • 密爱成瘾:勿惹狂妻少将

    密爱成瘾:勿惹狂妻少将

    她,言洵之,夏国新兵蛋子,打得过教官玩得了一手好枪,谈笑间一脚踹你上西天。他,夏弛,难得休假当上了部队教官,面对一群新兵蛋子夏弛表示头疼,那个谁,你能不能有点儿女人样!!!软硬不吃的冰冷教官对上桀骜不羁的顽劣新兵,这注定是王对王!当半年后,看到言洵之叱咤风云的模样,夏弛脸黑了,这是鬼的新兵蛋子,你有见过入伍半年就是少将的新兵?
  • 酷宝来袭:劫个帅爹送妈咪

    酷宝来袭:劫个帅爹送妈咪

    “宝贝过来,乖乖躺下,关灯的事情,我来!”“那你不准用TT!”男人魅惑一笑,点头答应,黑灯后听到了女人的娇嗔怒骂:“你这混蛋,再来一次!”“宝贝,一次哪够,给你一夜!”六年后,萌宝天价聘爹地,炫酷拽,狂霸吊,不怕蟑螂和老鼠。嗨,你给我当爹地呀,我已经五岁了,不哭不闹,不尿床。去把你妈咪给我抓回来,再喊我爹地!萌宝狡黠眸子一闪说:“帮你追妈咪呀?这个,So,easy!”
热门推荐
  • 暖的传递

    暖的传递

    从小到大的两个孤儿,被善意的老人收养,有了属于自己的家,但命运却依然固执将两人分离,在离别后寻找各自的答案,同时将温暖传递给世界——
  • 学霸恋爱指南

    学霸恋爱指南

    “学霸”傅嘉尧看上了一姑娘。决定——缓缓诱之。易瑾初发现总有自己和傅嘉尧的小绯闻在自然生长。决定——退而远之。傅嘉尧发现心爱的姑娘在疏远他。拉到角落——壁咚之。易瑾初:心跳得有点快!被撩了,怎么办?
  • 回廊一寸相思

    回廊一寸相思

    错嫁,一生纠缠。嫁错,几世孽缘。你可知错一字便是一世,命运纵横交错,缘分可遇不可求。是命中注定:还是前世纠葛:是相濡以沫,还是相忘于江湖………是错?是错!嫁给你,是一场阴谋,还是无边的算计?曾经说:永远在一起,曾经说:护我风雨,到最后却只剩下寸寸相思地,权欲的诱惑,名利的追逐,刻骨铭心的记忆,当最后只剩下伤害时,他们是否会继续走下去?当他身处迷局,当她面对背叛。是错!是错?当他幡然醒悟,她是否会如往昔般………往事蓦然回首。既然两人开始便是错,那结局又怎会尽人意呢?
  • 一朝水忘旧

    一朝水忘旧

    “你爱我吗?”她问。他不语,只是看着她的眸中不断流出宠溺的柔波,她知道了答案,笑着依偎在他的怀里。许多年后,“你爱我吗?”这次换作他问。她冰凉的玉指伸出,在他的心口处停下,缓缓道:“只要你的心不是用石而砌,你就会懂得。”他握住她冰凉的手,笑了。
  • 夜店之王的梦魇之旅

    夜店之王的梦魇之旅

    约妹子是一个很危险的事深谙各种套路的李小明就玩脱了现在的他像个提现木偶被人操控可是这还只是悲剧的开始
  • 云深落知处

    云深落知处

    十多年的时光能把一个人消磨成什么样?平民到太子,这样的身份落差你是否曾敢想。纷争,权谋,背叛,暗杀,高处不胜寒!也许有的时候,一介平民,又有何不妥。但生在帝王家,你又该做些什么,哪里才是自己的归宿,云深,知处!
  • 思维迷宫

    思维迷宫

    有一句格言说在社会中做事情,“做正确的事比正确地做事更重要”,而在哲学中想事情,情况恰好相反,似乎应该说“正确地做事比做正确的事更重要”.这是一本关于哲学思想方法的书,内容包括基本的哲学思维方法,如诡辩、怀疑、剃刀、还原、分析、辩证、解释、消解、诗化、正名以及作者本人所主张的无立场方法等。
  • 历经万难也要与你相遇

    历经万难也要与你相遇

    一直向西走,越过黄昏线,越过日界线,回到初识你的那一天。戚然,在你没出现以前我以为我的一生会这样一直平淡无奇。直到你出现了,才给我的生活增添了色彩。虽然我来晚了,但是你是我历经千辛万苦也要相遇想爱的人。
  • 快穿之这位神仙请淡定

    快穿之这位神仙请淡定

    “都说你不是好人。”“我是个好人。”“你有病啊!”“你有药啊!”“!!!”今天不收拾你,我就跟你姓!“淡定点,别急眼啊!”【快穿位面,无系统。1V1】
  • 美女瘦身食谱

    美女瘦身食谱

    想成为君子好逑的窈窕淑女吗?想拥有楚腰燕瘦的身材吗?吃也是可以成就一个美女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都想拥有完美身材,展现自身魅力。遇到体重“超标”了就着急减肥,但是忽视了减肥的科学性,所以提倡需要减肥的白领女性选用科学减肥方法。这本书针对女性的工作、生活特点,推荐了一些减肥食谱,同时也要结合运动减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