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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背叛

太阳下山之前戚府一行人终于赶到了要住宿的旅店,不起眼的小两层楼静静地伫立在小镇的边缘,小镇在山脚,后头就是一大片林子,官道就从林子里头穿过去。

一路上,听戚大说这里头半夜还有野兽出没,端的是不甚安全,夜里走基本上就可以免了,这才选择了在小镇上休息一晚,不是连夜赶路。听阿大这么解释,戚山转头看了眼戚云,目光里的含义清晰可见,你看阿大还是做事把细,什么事情都有考量。

感受到戚山的目光,戚云低着头,也不说话,心里叹了口气,总觉得如此信任阿大,父亲已经不同了,几年的赋闲时光让他有些显得老了。

戚大继续说着:“翻过下个山头,我们就可以望见汉江了,再顺流而下不一日就可以到武汉,也算是走了一条近路,而且不是常年在外奔波的人不会想起走这条路,更是清净。”

听到清静,满意的就是戚家太太的,她本来就已经头痛难忍,又睡不太好,赞赏了几句阿大后,就自己一人上楼睡了,不管其他人还在吃饭。

戚山摇了摇头,知道妻子一向如此,也不在意,继续跟戚大商量明天的路程,可戚大只是说明天更是无碍,一路走就行了,问旅店,也是说走到江边有船就行,在船上歇息就可以了,完全不是前几日的计划严密,多的是应付了事。

戚山有些奇怪,不过也一下子就放过了,觉得只是戚大累了,便也让他休息去了,看着戚大匆匆离去的背影,有些奇怪的感觉。

“真是随了云儿的,还疑神疑鬼了。”戚山把筷子拿起,夹了一口菜,喝了一小口酒,笑着摇了摇头。

而戚云,就算是听到戚大说得如此笃定,可她心里总还是不安,这一路上可以说是太过于顺利了,就连日常会撞见的剪径强人也都没有,乱世的路上,怎会有如此的宁静,戚云有些疑惑,可是戚山的态度让她无从开口,只能闷在心里。

也许有神灵庇佑吧,一家人就这样平安喜乐的过下去,就算乱世也无法将一家人分开,戚云如此安慰自己,陪着父亲吃了几口也都上楼了,剩下父亲跟老夏两人还在不紧不慢地吃着,聊着天。

戚荣跟裳儿两人坐在一侧,裳儿虎着个脸好似在训斥着戚荣,而戚荣都仿佛已经要哭出来了,一脸的委屈,手还在膝盖上不停地抠着。

回到房里,把灯点上,幽幽地燃亮了整个屋子,戚云长长地出了口气,她把带出来的东西又清点了一遍,都是些载满回忆的小物件,那个成亲时候绣的小鸳鸯荷包还躺在自己包袱里,戚云揣摩着这次该拿给赛军了,还躺在自己这儿,真就天荒地老了,每次都忘记。

抚摸着那个小荷包,光滑缎面上有密密针线的凸起,戚云想得入了神,这时候赛军在做什么呢,是不是像自己想他一样在想着自己,不禁嘴角已经带上了笑。

“云儿,你睡了么?”安顿下来的戚山敲响了戚云的房门。

小小的旅店二楼已经被戚府一行人包了下来,老板一张老脸都笑出了褶子,毕竟这个世道生意不好做,自家经营的这一间小旅店也已蒙尘许久,好不容易来了这么一家子。

“还没呢,爹爹。”戚云答到,拉开了房门,让戚山进房坐下说话。

“云儿,我想跟你聊聊赛军的事。虽然你们小俩口的事情,我本来不应该太多过问。”戚山说道,见戚云点头后继续说着。

“你们成亲这么几年,也是过得聚少离多,苦了你了。”戚山顿了顿“爹爹是这么想,我们先在武汉住一段时日,房子早就让赛军买好了。路上这一路安宁,真是少见,只怕以后的路上有什么问题,到了武汉,见了赛军,自然安全许多。”戚山看着女儿日渐褪去青涩的面庞,突然有种不安,像是自己要出去旅行,又是好久看不见女儿。

他也知道女儿不容易,婚后几年加起来在一起的时间也不过半年,其他的时间都是靠一纸书信,想必也是颇觉寂寞,好在这两年,自己跟妻子也放下了外头的生意,陪着女儿一起,虽说家产有些坐吃山空的意思,不过幸亏底子还厚,再撑个几年问题应该是不大。

“就依爹爹的。怕日后我们来找,赛军早就在武汉寻了相识的同袍,都已经安排好了,应该也快出发来找我们了吧。”戚云回道,把摊开在床上的小物件都收好,放在包袱里,紧紧地压了压,捋了捋垂在额头上的头发。

“好,赛军也是有心。云儿,你是有福之人,当初我还担心你们成亲相识日子不长,又是早早分离以后感情只怕生变;如此看来,赛军的确是良人。”戚山肯定道,对于女儿的这桩婚事是越想越满意,觉得女婿也是再好不过了,几年下来,确是没有了当初的疑虑。

听得爹爹对自己郎君的夸奖,戚云心里自也是甜甜的,跟夸自己一个样,端起茶壶给爹爹倒上一杯,两人坐着聊着家长里短,正聊天时,只听得窗外一声轻响,像是有人在外头碰倒了什么东西,戚云立刻站起身来,推开窗,像是有人钻进了林子,瞬间消失不见。

戚云脑仁一麻,回过身来,说道:“爹爹,外头好似有人,是不是……”

戚山摆了摆手,打断女儿的话。“云儿,不要这么疑神疑鬼。这条路上,你看我们都没碰到过几个人,哪还会有什么不安全的;再说了,阿大他们还守在楼下呢,有什么事情他们会帮我们处理的,我们说我们的。”戚山哈哈笑道,对戚云的反应只觉得是太过紧张。

戚云点了点头,也是觉得自己可能是太紧张了,便没有放在心上,继续陪着父亲聊天,母亲容易疲倦,早就睡了。

月上中天,小镇也没有什么夜间活动,只有每家每户的灯火亮着,整个小镇披着月色,一片宁静,像是被笼罩在一层白纱之下。

戚山还在跟女儿聊些家里周围县城发生的趣事,说起去年临县某个公子哥放弃了家业跑去北平学戏,被某个算命的说会生不如死,还生了好大一场气,不过这短短日子,倒是成真了,染了鸦片瘾又被戏班赶了出来。

戚云正听得饶有兴趣,突然听得楼下大门突然重重地关上,就连门闩都落了,原本安静的小镇上人声嘈杂,有人高声尖叫,还伴随着尖锐的警报,只听得老管家老夏在楼下焦急地唤道:“老爷,太太,不好了。日本人来了!”

突然来这么一遭,戚山戚云父女有些发懵,竟没有对外面的这一慌乱什么反应,时间跟静止了一般,两人都没有说话。

枪响后,隔壁房门哐地一声打开,戚家太太赤脚冲进戚云房间,披头散发着,眼睛是刚睡醒的肿胀,还都是穿的睡衣,一脸的惊慌,惶恐地说道“老爷,日本人来了。快走啊,快走!”

戚云知道母亲一向精神有些脆弱,虽然往日都是一副从容作派,可是碰着了什么大事,一下子就容易慌神,立马站了起来,握住母亲的手,用力让母亲感到一丝丝安心,可母亲还是颤抖着看着父亲那边,完全不理会抓着自己的女儿。

戚山端着茶杯的手有些颤抖,没有回答妻子的问话,先起身看了看窗外,一队日本兵都已经到了目力能及的范围内,从街旁的屋子里拖出了几个平民,拿枪指着挡在前面往****的驻地走去,那些个人质被枪顶着都尿了裤子,一个个面如死灰,戚山侧头看了看妻子,复又转过头,看着戚云,苦笑道:“走,我怕是危险咯。”

戚山精神劲儿一下子萎靡了下去,低下头在思索些什么,这么多年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这最要紧的一次怎么就撞枪口上了;他迷惑不解,难道自己加阿大这么多年的经验还比不过自己女儿初出茅庐的稚嫩?

戚山有些泄气了。屋子里的灯火晃晃悠悠,把众人的影子拉扯得如同在鬼域一般。

戚云愣了愣,回过神来,看着双亲瞬时煞白的脸,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念叨道:“阿大呢,阿荣呢,这时候他们人呢?怎么都没见他们。”

正疑问间,裳儿跌跌撞撞地冲进了房里,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有些畏缩地看着老爷和太太,又看看小姐欲言又止,一个没站稳,跌坐在地上想要说些什么,可只有痰堵住喉咙嗬嗬作响的声音,云鬓散开,双手死死地抠住墙皮,不说话间眼泪已经涌了出来。

戚云微一凝神,皱着眉头呵斥道:“裳儿,慌什么,有话好好说。”

戚云几步走过去,手上已经用了大力,把裳儿肩膀按住,道:“来,好好说,可是有什么事?”

裳儿吃痛,咬了咬嘴唇,喘着气,虚弱地说道:“戚大哥哥,我看到戚大哥哥跟日本人在一起,他们在一起。”

“不要乱说话,裳儿。阿大怎么会跟日本人搞在一起。”戚山胡子一抖一抖的,缓缓转过头来,问道,眼神里有死灰开始蔓延。

“不会的,你一定看错了,裳儿,你这妮子说什么呢!”戚家太太指着裳儿,厉声骂道,可是声音谁却已经有些发虚。

“老爷,太太,裳儿不敢乱说话的。有半句假话,我天打雷劈。”裳儿被太太吓着了,埋着头,都不敢抬起来,只能赌咒发誓。

戚山死死地盯着窗外,那队日本兵里果然有个熟悉的身影,他拍了拍跌坐在地上的裳儿,看看自己老年斑慢慢浮现的手背,简直不知道该做何表示,一颗浊泪砸下,嘴唇颤抖,几乎都成了乌青色,茶碗再也端不住,颓然跌在地上,摔得粉碎,泼出一个嘲讽的鬼脸。

戚山这一下全都明白了,为什么一路上戚大总是神思不属,他还以为是因为操劳过度,想着一路上的安排,原来他只是盘算着如何才能等到上日本人。

戚山不是没想过走快些,不过戚大一会说太太身体欠安,一会又说这个那个,反正有无数的理由,戚山也都信了,还觉得这伙计真是有情有义,考虑得周全,毕竟一个跟着你多年又最后还愿意跟你一起逃难的人还有什么不可以相信的呢。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戚大要叛自己,戚山不明白。

一下子,房里变得好静,外头的嘈杂都仿佛被隔绝了,只能听见戚山拉风箱似的呼吸,吐出三个字:“好,好,好。”

戚家太太这下连站着都觉得乏力,跪坐在丈夫身边,握住他的手,哭着道:“老爷,我们待阿大不薄啊。这是天要亡我戚家,天要亡我们啊!”

靠在戚山身上,戚家太太仿佛被抽去了浑身的筋骨,变成了一滩烂泥,眼神有些无法聚焦了,笑了又哭;而戚山也没有安慰妻子,坐在凳子上,一会皱着眉头,一会抿着嘴唇,表情无比复杂。

坐在一旁闭着眼的戚云,脸庞上有两条清泪滑下,肩膀抽动着,一只手紧紧地攥着桌布,捏成一团,房里气氛已是兵荒马乱,满是大厦将倾之势,一家人竟没有一个人能顶住这颓势,就如一艘船,撞上了暗礁后,让那暗礁一点一点地吞噬所有的船体,让水盈满。

“云儿,我走了。你照顾好爸妈,等我回来,我一定会回来的。”是赛军的声音,他一身军装,站在身前,把自己揽入怀中,满满的都是宠溺,揉了揉头发,成亲后,戚云没有一次像现在觉得如此绝望,她总是想着,丈夫还在,父母还在,都还在自己身前呢,自己只要安静待着就好了。

这一刻,听得家人几欲崩溃的声音,戚云脑子突然清醒起来,家要破了,爹娘也都慌乱了,赛军不在,只有我了,花木兰尚且可以入伍参军,我至少也要保住家人周全。

深吸一口气,戚云打起精神,抹掉眼泪,把裳儿拉起来,郑重道:“裳儿,你快去看看店里有没有后门,叫上老夏一起把门给堵上,塞给老板一些钱叫他不要乱说话,寻几套旧衣裳,我们换上,快点走。阿荣,估计也跟日本人搞在一起了吧。”

裳儿听得小姐嘟嚷着戚荣的事,有些想反驳,却又不知道有什么证据,她只觉得戚荣,那个对她无比亲切的人不会有什么二心,可是一想到戚大,却又不敢肯定了,只得低下头下楼去找几套旧衣服。

看着在一旁六神无主的爹娘,戚云站起来抱着爹娘,柔声道:“爹,娘,快别慌,这不是还有女儿嘛。快,我们下到一楼去,如果有后门我们就能逃出去了,躲在野地里日本人也不易找着我们啊。”

“我错了,云儿,我应该听你的。”戚山还是坐着没有动弹,只是说着些对不起的话语,戚云从身后揽也揽不起父亲,跟灌了铅似的,几下就累得气喘吁吁。

“我当他是我孩子啊!”戚山几乎崩溃了,更别说戚家太太,原本就敏感的她,从得到这个消息以后再也没抬起过头,已经精神恍惚,嘴里还一直叨叨着,谁也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见到父母这般痛心,戚云却越发地沉静起来,低喝一声,一把扶起戚山,沉声道:“爹,快别说了,你没有错,错都在那个叛徒。振作起来!我们走,必须得走,不走他就得逞了。”

哐当一声,随着戚山的站起,戚家太太直接撞倒了椅子,瘫在地上,依然只是默默地流泪,没有任何反应。桌上的油灯被撞得油都撒出来了数滴在桌上,灯火摇摇晃晃。

“小姐,小姐。衣服我寻来了!”裳儿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来,拿着几套破旧的衣服,还泛着浓浓的酸气。

见父亲还是在自怨自艾,戚云两手抓住父亲的双肩,盯着父亲的眼睛,道:“爹,来,我们走,您忘了您告诉过我的爷爷东山再起的事么,我们一定可以逢凶化吉的。”

说话间,戚云以往的娇柔脆弱全都消失不见,窄窄的肩膀好似要挑起已欲塌下的这片天。

“爹,前清皇帝退位时你们顶过来了,后来那些大军阀打仗我们也都没垮,这时候,我们还是可以撑过去的!”戚云把前几十年戚山经历的那些风风雨雨一条条摆出来,那是戚山最辉煌的岁月,跟着父亲把家业撑了下来,又让已经有些破败的戚府重新刷上了朱漆。

而现在,戚山真的如风雨里飘扬的垂柳,根其实没动,可是心却是乱了,戚云看着父亲,觉得有些陌生,她才真切感受到父亲已经有些老了,不是年纪,是对事的那颗心,已经安逸太久。

听女儿一条条摆出自己年轻时候的那些努力反抗,这时候戚山才回过神,眼角已经盈满了泪水,隐隐还有些羞愧,眼神也清明了许多,看着眼前的戚云,仿佛在用她柔弱的肩膀扛起这个家,苦笑着说:“果然是老了,云儿,你好,你好呀。”毕竟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一旦清醒了,做什么也都是雷厉风行的。“云儿,好了,爹爹走,你来帮你娘,她这次真的受到刺激了。”

戚山拿过裳儿手上的旧衣服,也不管衣服的怪味,直接就换了,这短短的几分钟让他顿时像老了十岁,连背脊都佝偻了起来,再加上那破旧的衣服,活脱脱就是一个诸事不顺的老农,眼神里的苍白埋怨着这个世界。

而另一边,戚云和裳儿帮软卧在地上的母亲穿着衣服,吃力地抬起她的手臂,意识模糊的母亲死沉死沉的,汗水不断从戚云鬓角滑下,烛光透过水珠,像是在里面燃起了熊熊大火,飘摇了这个世界,外面一片喧嚣,人声,狗声,枪声,渺渺茫茫。

戚云突然想起两句古话,人如草芥,命如飞蓬,手不停的她抬起头看着窗外沉沉夜色几乎都要被火把烧红了半边天,叹息着想到,这还是真应景。

真是应景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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