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雨薇知道皇上去了昭阳殿几乎一夜未合眼,第二天一早便接到消息,丽选侍被封了贵人,赐居诗韵馆,曹雨薇听了虽说有些不舒服,但毕竟是松了一口气,有丽贵人在,若想扳倒凌淑妃也更有把握了。想到这里曹雨薇不由得一笑,曹家二老,我今世的父母,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就这样白白丧了性命,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
叠翠宫的正殿中又传出连接的几声瓷器撞击的声音,殿内外侍立的宫女太监们都战战兢兢的大气不敢出。凌淑妃将正殿上所有的瓷器都一股脑的扫到地上,满地的碎瓷片。“好个曹雨薇,她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让皇上放了她出来,如今又添了一个丽贵人。”凌淑妃越想越气,一把将手下按着的桌子给掀了。
醉蓝无声的使着眼色让两个小宫女把屋里的碎瓷器给收拾了,两个小宫女提心吊胆的低头收拾着瓷器,凌淑妃刚才一掀桌子,吓的其中的一个小宫女手一抖,手上被扎了一个大口子。不小心“啊”出声来,凌淑妃本就在气头上,见这小宫女竟这般没眼色,气不打一处来,抬腿就是一脚,那小宫女一下子跪在碎瓷片上,双手按地,刚收拾到手中的碎瓷四处飞溅,两只手掌和膝盖小腿上马上流出一股殷红的鲜血,这次她紧咬着嘴唇没敢出声。
凌淑妃瞥了她一眼,“拖出去,把地给本宫抹干净了,别脏了本宫的屋子。”
醉蓝听了答应了一声,指挥着两个小太监把人拖了出去,又让人重新收拾了满地狼藉。凌淑妃砸了这一通,逐渐消了气,见醉蓝奉了茶来,接过来尝了一口,脸色又和缓了些,醉蓝见凌淑妃脸色好看了些大着胆子说道:“娘娘,皇后娘娘后日要在凤藻宫熬腊八粥给众妃嫔喝,也邀了娘娘去。”
凌淑妃听了,眼带讥讽,“可真会做样子,不过装着贤惠,哄皇上高兴罢了。”
“娘娘,这丽贵人是被禁过足的,现在被放了出来,曹嫔娘娘也是被禁过足的,如今也被放了出来。”醉蓝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着凌淑妃、
凌淑妃听了,猛得醒悟过来,“僖嫔也是被禁足的,如今她还是被禁着足呢。”
醉蓝笑笑,“是,娘娘。”
凌淑妃笑着用手指点了点醉蓝的额头,“没看出来,你倒是个聪明的,派人去给僖嫔娘娘送些花样子去,让她尽快绣了给本宫。”
醉蓝含笑应了。
刚才那小宫女叫青槐,是跟醉蓝一批调上来的,原来是在御膳房专管生炉子,如今调到了叠翠宫欢天喜地的,心想着这是一步登了天了,主子跟前端茶倒水,做的都是细活,比过去不知体面多少。却不想,凌淑妃喜怒无常,稍有不称意便打骂奴婢,自己又没有醉蓝的好运气得凌淑妃青眼。每日如履薄冰的过日子,反而不如在御膳房自在。
青槐强忍着痛走出正殿,凌淑妃那一脚踹的急,她没有个防备,碎瓷片嵌了满手满膝盖,刚才吓得不敢哭,此时疼的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看着手上的扎着的碎瓷片,青槐不敢自己拔出来,叠翠宫的那边小宫女看她伤成这样,竟没有一个敢过来问的,都低着头面无表情的从她身边走过去,青槐知道不能怪她们,若今日是别人手伤,她可能也会像她们一样,尽量让自己置身事外。她只能去御膳房找香巧姑姑,香巧姑姑是曾经她在御膳房当差时认识的,对她十分照顾。
青槐一路上受着路过宫人异样眼光,硬着头皮来到了御膳房,见香巧姑姑正忙着生炉子,青槐再也忍不住,喊了声香巧姑姑,便呜呜的哭了起来。
香巧姑姑正忙着,听后面有人叫她,转身一看竟是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是青槐,“你这是怎么了?快跟姑姑说说。”香巧边听青槐说,边查看着青槐的伤口,找了药来,要给青槐上药。见炉子刚点着一点,眼看着又要灭了,喊了瑾夕来,让她帮着生炉子。瑾夕姑姑来了件青槐这副样子,又听青槐说了个七七八八,自己也猜出了个大概。
帮着香巧生好了炉子,便从自己屋里找来上好的止血药来,“香巧姐姐,我这正好有些药,是以前的曹嫔娘娘赏的,你给青槐用着。”
青槐感激的看了瑾夕一眼,瑾夕也坐下帮着姚姑姑打下手,听青槐说她受伤了,叠翠宫的宫女太监们都怎么怎么样,叹着气说:“青槐,你以后有什么事就来御膳房找我和你香巧姑姑,虽说我们是那没权势的,但你要是有了个什么事,也能照应一二。”青槐含着泪点点头。
以后果真青槐有事没事便往御膳房跑,找瑾夕和香巧说话,说凌淑妃宫中的事,谁办什么差事,谁又受了委屈。瑾夕常拿出些糕点果子给青槐吃,渐渐的青槐对瑾夕倒比对香巧亲厚的多了。(有票的姐妹支持一下哈,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