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文和海棠在外面已经把里面的经过听了个完整,惜文羞的满脸通红,海棠听的明白,心中暗喜,也装做低眉顺眼的样子随着惜文到了内室,帮季敏之和公主收拾停当。海棠将绞好的毛巾递给季敏之,用眼角瞥了他一眼,季敏之漫不经心的接过毛巾,扫了海棠一眼,手一抖,毛巾掉在地上,海棠慌忙捡起来,“奴婢该打,还请驸马饶了奴婢这一遭。”
公主见季敏之竟将毛巾也拿掉了,心中有些不高兴,驸马这样心不在焉,难道本公主不合他的意不成?“惜文海棠你们先下去吧。”两个人出来小心的将门关了,“海棠你回去歇着吧,许是你累着了,所以才会出错。”海棠知道惜文弄错了,但她即是一片好心,海棠也就不推辞了,反正今天该唱的戏都唱了,谢了一声便回到自己的屋里,海棠猜想季敏之一定会迫不及待得到屋里来找自己,便和衣而眠,保持警醒。
果然海棠只躺下一会,便听到房门响,她坐起来问道:“驸马请坐。”季敏之冷笑道:“原来知道是我。”
“驸马既然知道了是我,必然会迫不及待得想问个明白,奴婢知道又有什么稀奇。”
“你随公主来到这里到底是什幺意思?想要替你的小姐报仇吗?”
“我和小姐一起长大,情分非同一般,也难怪驸马这样想,只是驸马这次却错了,海棠这次却是为了自己,小姐在宫中已经不受宠,奴婢跟着小姐也没有出头的日子,所以奴婢才跟着公主出了宫,只有奴婢尽心伺候,公主定能给奴婢配个好人家,也省得呆在皇宫那活死人墓受罪。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道理驸马不是比奴婢要懂吗?”
“我凭什么信你?”季敏之说完往海棠身边靠了靠,手卡在海棠的脖子上,“你说你要是就这样死了,会怎么样?”说完却看见海棠在笑,这才感觉腹部有些冰冷,低头一看竟是一把匕首抵在自己的腹上。
“你说奴婢这时候若是喊将出来,公主会信谁?奴婢倒是想瞧瞧那热闹,驸马爷新婚夜跑到公主的陪嫁宫女房里,听着就很有意思。”
季敏之不甘心的松开卡在海棠脖子上的手,猛的一甩袖子,“你到底要怎样。”
“驸马这是什么话,奴婢只不过是想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只要驸马不对奴婢不利,奴婢也会和驸马井水不犯河水,不过驸马要是非想着置奴婢于险境,奴婢自然也是不会客气,奴婢若死了,第二天便会有人将驸马与我家小姐的事告诉公主。”
季敏之冷笑,“告诉又能怎样,公主和我已经是夫妻,难道她还会为了你一个已经死了的小宫女伤了我们两人的和气不成?”
“驸马怕是忘了你娶的是哪位公主了吧,公主为何到现在还没嫁出去,驸马难道不清楚?当年张楚和为了一个匈奴女叛国而去,虽然当时皇上没有公开为张楚和和公主指婚,宫里的人还有少量的朝臣可都是知道的,这可是当年皇家讳莫如深的一大丑闻。公主最恨背叛自己的男人,驸马要是觉得自己是例外,倒是可以试试。”
“你说什么?公主真的和那个张楚和?你说的可是真的?”
“驸马不信可以去和公主对质啊。”海棠心想,料你也不敢,自己在心里窝火去吧。
“你保证你到公主府来只是为了自己的前程着想?”
“那是自然,难道这天底下只许驸马为自己着想,就不能有跟驸马一样的人了不成?”
“那你好自为之,最好大家最后不要鱼死网破。”季敏之说完便往外走。
“驸马好自为之就好,另外奴婢再提醒驸马一句,别随便找个人将奴婢嫁了,若是驸马想这么简单把奴婢打发出去,奴婢只好断发,撞墙,闹上一场,请求公主在她身边伺候一辈子。到时候驸马怕是要天天看到奴婢这张让你心烦的脸了。”
季敏之听了脚步顿了顿,冷哼一声,甩袖而去。海棠听着季敏之远去的脚步声,躺在软软的床上换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下。
却不想季敏之刚出了门便碰到竹心,竹心见驸马从海棠的房里出来,吓的赶紧要避开,却不小心碰倒了身边的花盆,当啷一声,惊起旁边树上的几只鸟雀,“谁?”季敏之两三步便走到竹心跟前,一把抓住竹心的胳膊,另一只手捏住竹心的下巴,“说,你听到什么了?”
竹心满脸惶恐,“驸马爷,奴婢是刚刚路过,什么都没看见。”
季敏之将手往她的腰上轻轻滑去,猛的将她搂在怀里,竹心满脸通红,却并不反抗,反而身子软成了一汪水。季敏之心中一动,将唇贴在竹心的耳边,“小美人,其实我到海棠的房里只是想让她帮你带个话,说我喜欢你,可惜她不肯,让我白费了功夫。”
“海棠姐姐真的不肯?驸马这样风流倜傥,谁不喜欢,怕是海棠姐姐吃醋了。”
“可我就喜欢你啊。”季敏之在竹心的唇上轻轻啄了一口,看四下里无人,将竹心抱入房中,一反刚才的挫败,此时的季敏之却是威风凛凛,扯掉竹心的衣服,随着一声似叹息似安慰的娇喘,将自己身体的一分炽热顶进竹心的身体里。